娄伊璟笑的欢畅,抬手若少女初恋般轻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苏占牵着娄伊璟漫步在宫廷外,如同新婚燕尔一般,情意绵绵,阳光下两道倩影旖旎暖浓。
宫女太监们羡慕不已。
太子宫就在宫内,离皇后宫近。因为太子尚小,并未搬离皇宫,他们想去看望太子倒也是很容易的。
太子宫里,太子殿下正兴致浓厚的学着易容术。身旁的离郎才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看着,看他表演易容。
易容术还没到家,太子易容不像,却玩的兴致浓厚。
娄伊璟反倒是庆幸易容不像,这样自己也好轻而易举认出自己的儿子来。
太子见他们来,高兴的缠上去,“父皇,母后。”
娄伊璟浅浅一笑,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苏占也跟着笑了笑,问了问学习的近况,“太子可还记得您另外还有一个太傅,要一碗水端平。”
太子认真的点点头,“昨日儿臣还跟张太傅学了,今日跟离郎才先生学。”
见太子这么有主见,苏占也就不多问了。
离郎才走了上来,躬身行礼。
苏占问了些琐碎的事之后也就没话说了。
后来还有朝政大事要处理,也就不多留,先走一步。娄伊璟倒是留下来又陪着太子玩了一会。
后来太子被离郎才支开了,似是有话要单独跟娄伊璟说。
“娘娘这些天为草民的事费心了。”
离郎才说这话时,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但口气却不恭敬。
娄伊璟微愣,还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离郎才便往明里说了说,“娘娘追查草民的事查了好几天,想来也是劳神费力。”
娄伊璟这才明白,同时也很诧异,离郎才居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言外之意他背后还有一股势力,之所以查无所获一定是因为他提前做足了准备,所以这个离郎才果然不是简单之人。
娄伊璟想到这里,就有些愤怒了,早知道是这样的人,断然不会让他与太子接触的。
离郎才也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想法,连忙解释,“草民莽撞了。”
娄伊璟警觉起来,皱着眉,不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离郎才依旧慢悠悠地笑着,声音不温不火的往下说,“传闻娘娘私下一直在寻找您的母亲和几个亲人。草民有幸见过几个昌平国人,但也不知是否就是娘娘要找的人。”
“你把他们怎么了?”娄伊璟越发的急切起来,甚至看离郎才的眼神带着杀气。
离郎才循序渐进,“草民可没本事突破重重封国士兵的重围,然后救出几个手无腹肌之力的女人。但是草民知道他们在哪,娘娘的身份想来救出他们并不难。”
“说!”娄伊璟急的发怒了,双手掐在手心里,隐隐的有些血丝。
离郎才这才事无巨细的往下说,“那几个女人被二皇子带去了沙漠之国,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在沙漠之国。”
“沙漠之国为何要帮二皇子,难道他们想看着封国内斗,也好从中分一杯羹?”
离郎才点头。
娄伊璟怒意更甚了,母亲原本就是个羸弱的女人,如今还要几经波折,能否经得起风沙还能说,万一早已不在了,又该如何?
娄伊璟内心里又恐惧又不安,但一看离郎才这种意图不明的态度又怒从中来。
离郎才知道她在愤怒什么,所以也不好隐瞒,直说来意。
“草民是封国士兵,曾经封国侵略昌平国五个城的时候,草民就在。但草民不想与他们为伍,易容逃了出来,如今自认为昌平国人。因家中爹娘都死在封国铁蹄之下,所以也想报私仇,与娘娘说了这么多,其实也有私心。”
娄伊璟听明白了,但并不买账,还是觉得卑鄙无耻。
离郎才惨然一笑,不说话。
娄伊璟闷不做声的走了出去,太子还在外面玩耍,娄伊璟过来抱了抱孩子,才放下,回头冷冷看了离郎才一眼,警告他。
离郎才淡淡一笑,不说话。
娄伊璟回去之后,心里一直惦记着母亲。
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也不知道还活着嘛,她倒是希望如此,可母亲身子一向羸弱,又深入敌国难免不遭人虐待,恐怕早就不在世上了吧。
但想来不为了母亲也得为了二堂哥找找张氏和二丫。
娄伊璟心事重重的去了御书房,苏占正在批阅奏折,见人进来,放下了手中笔墨,“皇后可有心事?是离郎才跟你说了什么?”
娄伊璟双手托腮,“我想娘了,总想把她找回来。离郎才这人的确有两下子,居然能知道我在暗中查他,那么他所说的我娘的去处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苏占讶然,“离郎才竟还有这种本事,看来也不安于做一个老老实实的戏子。”
娄伊璟苦笑,“现在想想,正常的戏子应该也不会用易容术了。不过他说他爹娘死于封国人之手,因此很恨封国,告诉我这些,恐怕也想借我们的手颠覆了整个封国。所以,我想十有八九,说的应该是真的。”
苏占不放心,这毕竟是大事,还得从长计议。
娄伊璟暂且当人在沙漠之国,这样的话,她只能求沙漠之国的使臣帮忙把人带回。只是这个使臣野心勃勃,定然也不会白帮,多少为了些利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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