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江氏一听,皱着眉,饶有纠结的看着娄伊璟。
娄伊璟此刻也颇有些抓耳挠腮,“如此一来,你赚的还不如给他的多。几个月下来,你岂不是等于白干?若是如此,倒不如不干!”
等等,好像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娄伊璟一拍大腿,笑道,“你就婉转点把这想法投给张典史听,到时候他自然不敢把你逼得太紧。逼紧了,你就撂挑子不干了,他岂不是又少了收油水的好去处?”
苏占一听,拍手应下,“这主意行。”
于是一番商议后,大家决定就用这由头应付张典史。
这事说通后,一家人吃起饭来也香甜了不少,反观林氏这边,似乎就不那么甜了。
隔三差五的骂骂咧咧,张氏暗悄悄的责怪林氏不善待她,林氏又责怪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这一家子,一天到晚也没个安生的。
娄伊璟一家就在他们家的吵闹中,吃过了晚饭。
一夜过去,这一天,娄伊璟和苏占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常伯伯的驴车。
常伯伯还是和往常一样跟娄伊璟他们打招呼,只不过这一次,车上多了几个不安分的人,刘氏和她一鼻孔出气的女人。
他们几个说是要去镇上取蚕卵,也搭了常伯伯的驴车。原本娄伊璟和常伯伯约定早一些发车,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可如今看来也是不成了。
正文 第四十二章找药铺
“呦,这不是娄伊璟嘛,你和你男人这是要去哪?”刘氏挺着殷勤又奸诈的笑脸问道。
娄伊璟回以礼貌而不失风度的笑,“我们去镇上。”
“你这袋子里鼓鼓的是什么东西?”
刘氏不待娄伊璟做出反应,自己先跟黏黏葵一样黏了上来,坐在娄伊璟身边还伸手去翻那袋子。
娄伊璟嘴角抖了抖,略有不满。
苏占也极为不满,视线直直的落在袋子里,待刘氏伸手过来时,他已经抢先一步拿起袋子,故作什么东西掉里面的样子,在里头翻找。
刘氏斜着嘴睥睨了一眼,转头跟身边其他妇人说起养蚕的事。
“我跟你说,养蚕可是赚钱的最快门道了。也就一个月的功夫,就能采茧卖钱,这比干其他农活来钱要快很多。你们知道吗,这几年咱们县才要兴起养蚕行业,各个镇乃至各个村养蚕的人家就不多。偏的大户人家就爱穿丝绸,你们可知道丝绸就是采茧剥出来的,所以蚕业好发财。”
刘氏这么一说,其他妇人便跟着问起养蚕的乐趣和门道。
刘氏别过脸,背对着娄伊璟和苏占跟着几个人说的不亦乐乎,瞬间就找回了自己的立场。
娄伊璟看到这里,不禁摇头默叹,看来走了一个黄氏之后又来了一个刘氏,这世道的妖孽何时才能打完,说不定那个时候自己也该成仙了吧。
娄伊璟叹气。
驴车一路颠簸着到了镇上,这帮人下了车后,整个车才安静下来,然后又一路颠簸着到了隔壁镇上,这才下车。
娄伊璟担心因此影响常伯伯生意就把人打发走了,随后他们自己去找药材铺。
隔壁镇的药材铺也不多,连带着医馆加起来也就三家。大概是因为整个乐州县还不算繁华,所以药铺特别少。
他们走进一家,其结果跟秦掌柜那基本相同,都是压价。常大夫曾经给出的基本市场价大概是三钱一斤野菊花,这家掌柜还想压价到二钱。
几番讨价还价,还不肯,甚至还想撵人,最后苏占被逼急了,搬出一套法律给那掌柜念了念。
“按照我大昭国法律,凡买卖双方皆不能以低于普遍售价十文钱买卖,否则视为不公平交易。若造成另一方损失,则受损方可呈据公堂,状告另一方买卖欺诈。另一方则按受损方受损程度进行双倍或多倍赔偿。”
那掌柜一听这话,脸都绿了,整个人想气又气不出来,差点连话都说不全了,“得,这买卖我不做了,我不做了还不行吗?这东西,你找别家卖去!”
说罢,掌柜的就使唤伙计撵人。
娄伊璟急中生智,故意将包裹抱在怀里,趁着伙计撵人,故意与其产生碰撞,进而包裹落地,菊花洒了一地。
娄伊璟捏着把柄,强烈反驳,“掌柜的,这,这不用念法律了,想来是个明白人都能看懂吧?我晒了好久的野菊花落了地,脏了花瓣,清洗起来十分麻烦。要是再想售卖给第二家,人家断然也是不会收的。
我这些东西算是糟蹋了,而糟蹋此物的可不就是你店里的伙计,你身为掌柜难道没有点主要责任吗?”
那伙计一听,顿时急红了脸,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一个劲解释,他不是故意的。
掌柜的气得不轻,愣是不说一句话。
娄伊璟更是趁胜追击,“这情况就好比你去别人家点了一碗馄饨。馄饨你是没吃,可菜已经上桌,你跟掌柜的要免单,人家能答应吗?这不仅道理上说不通,走法律就更走不通了,您觉得这事该当如何?”
掌柜的差点没气晕过去,反正脸已经气得煞白煞白,最后架不住娄伊璟的气势以及苏占那满腹法律,只好给了钱把菊花都买了。
不过娄伊璟也没做的那么绝,洒在地上的菊花也就那么一点,大多数还是在袋子里,干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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