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娄伊璟自己擦肩而过,然后在他身旁站定,一手举着糖人,一手吃着糖人,丝毫没有那个意思。
回过未来的苏占略显尴尬,红晕都滚到耳后根了,干咳了几声,略有不悦的问起糖人的事,“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何况,糖吃多了不好。”
娄伊璟添了口糖人,带着满嘴的香甜味,乐呵道,“当然不是我一人吃。剩下这个,给大丫。这孩子也着实可怜,只因为是个女儿身,家里都不受待见。想她小小年纪也该是爱吃糖的时候,既乐意叫我一声小姑,还冒着被张氏和林氏打的风险将事情透给我听,我岂能不给她买点什么。”
苏占想想也对,既然是买给一个孩子的,自己跟一个孩子抢糖人,好像也说不过去,深吸了一口气,这事就算过去了。
娄伊璟吃着糖人,逛着街,倒是忽然想起苏占的事情,“你不是说在衙门里不方便出来吗,怎么又出来了?还有上次你给张典史的好处,他可满意?”
苏占看了娄伊璟一眼,嘴角泛起说不出的笑意,“倒是亏得你出的主意,张典史那算是对付过去了。不过也确实因此招来更多麻烦,衙门里,不少人都在外捞油水。他们得知这招法子可以对付我之后,也恨不得把手伸到我兜里去。这可比在外捞油水又快又准。”
娄伊璟闻言,略有气恼,同时对苏占报以同情,“他们真打算要这么对你,可是这招法子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张典史说出去的?”
苏占叹气,“除了他,还能有谁。”
正文 第四十九章养蚕风
娄伊璟纳闷,“他为何要把这事说出去,难道他不想借机利用你得到更多好处吗,如此说出去,他岂不成了傻子?”
苏占无奈,“如你所料,他在得到好处后,还想利用这个法子邀我去赌坊,知道我不会去,也不好抹开脸,会自动交上好处,便觉得屡试不爽。但没想到我会以辞职要挟,他气愤不过,就把这招说给别人听。然后我就犯了难……”
“怎还有这种人!”娄伊璟气的咬牙切齿,“真是无耻到了极点。那你现在跟随着我出来是什么意思,算被撵出来了吗?”
苏占摇头,嘴角扬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我是攀上了邢师爷这根高枝,得以在他这颗大树上喘口气。”
娄伊璟听到这里,更纳闷了,“这话又是何意?”
苏占解释,“邢师爷在县衙里,除了县令在外他最大,跟他走近,自然别人也不敢欺你。但越是地位高的人,贪心越重。你可知我答应了他什么,他才肯放我出来转悠?”
娄伊璟听得急不可耐,每每听到关键处,苏占总是欲语还休,吊足胃口,明明她是想帮他的人,此刻却被末了兴趣,低着头,咬牙切齿道,“快说,一次性说完,别跟拨算盘似的,问一句说一句。”
苏占这才继续说下去,“邢师爷跟镇上缫丝坊有些关联,因着本镇人的身份。加上,有邢师爷在,县衙的案子基本都是清白的,所以镇上人都信任他。所以只要他张一张嘴,养蚕的人便不在少数。因此,他才能从缫丝坊捞取油水。”
“啊?如此说来,镇上很多人养蚕都是因为邢师爷,而不是那个顾家的绸缎庄?”娄伊璟吃惊,不敢相信一个师爷竟然还能跟养蚕挂钩。
“也不能这么说,还是邢师爷会借风。顾家办绸缎庄,要货,那是事实,邢师爷只不过把这事点的更透彻了一些。”
娄伊璟听得直犯晕,同时不得不佩服这老狐狸师爷的精明和睿智,不过苏占为何出来,出来原因如何,她还是不知道。
娄伊璟正欲发作,苏占主动交代了,“邢师爷这层身份被我知道,我就索性将卖桑树的事告知与他。他这才答应准我假期,反正县令不在府衙,道勤天数他可酌情添减,只要我乐意给他好处便是。”
娄伊璟差点没破口大骂,要不是看在镇上人多,她恐怕就失控了,反复深呼吸,才压下怒火,小声训斥。
“一个个的都跟吸血鬼似的,乐州县有这么一帮人,难怪县城繁荣不起来。那他跟你要的好处是多少?该不会比张典史还多吧?”
苏占摇头,“那倒不多,他就是知道一下子把人吸干了,往后就无处吸血。索性吸一些,给些好处,把人养的高兴了,主动奉上。”
娄伊璟听明白了,这个邢师爷要的好处费不多,以此想鼓励苏占多次请假,这样苏占就能屡次给他好处,真是老狐狸,奸诈的很。
“不过,也没法子。在那个地方混,都得攀大树,否则孤立无援难以自处。我倒是觉得,只好要的不太过分,这些也是应该的。”苏占解释。
娄伊璟觉得的确如此,也不多说,看着迎面行驶过一辆驴车,急急拦下,搭车回去了。
庙圈里村此刻也在为了养蚕的事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采桑叶,倒蚕沙,忙碌的身影穿插在大山里,形成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娄伊璟和苏占沿着乡路回去,家里人来人往的走过好几拨。
这边江氏忙着收钱挖桑树,一声不吭。
却见邻屋,林氏这边夹着怒火斜睥江氏,手里择菜的力道稍大,嘴里嘟囔着辱骂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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