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伊璟认真点头,顺手指了指菜地方向,“您不信大可去瞧。”
刘氏不高兴了,她自己丢了鸡还没怎么着他们,他们倒先怪起自己的鸡来,刘氏面色一沉,口气厉害了几分。
“瞧我就不瞧了,既然你敢这么说想来是有的。不过我倒是好奇一事,你们家的荆棘圈的这么高就是人也翻不进去,鸡是如何进去了?何况你家与我家隔着好几户人家,我家的鸡怎么不去别人家,偏偏到了你们家?先前我找鸡的时候就有人说看见我家的鸡叫别人抱走了,我还不信,今日来瞧算是人赃并获了。”
刘氏说到此处,双手叉腰,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娄伊璟。
娄伊璟苦笑,心里寻思人赃并获四个字,刘氏是认定了她是贼。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娄伊璟说话的态度也硬了几分,故意在刘氏面前挺了挺胸膛。虽然才十五岁,但这几个月吃喝还行,个子长高了不少,如今能与刘氏平视了,自然气势上也更足了。
“刘婶,我家虽然穷,但也不至于穷到偷窃的地步。房子我都造了,买只鸡难道还买不起吗?”
刘氏心想也对,毕竟村里很多人的房子都是父辈留下的,要不就是几个兄弟拼凑才能造出来,娄伊璟跟苏占两个人就能赚钱造房子,可见是有钱的。可既然自己先说人偷鸡,此刻要转口岂不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刘氏想到这里,才又补充了一句,“就因为你们家造房子花了不少钱才没钱买肉,所以想偷别人家的肉。”
娄伊璟无奈摇头,听刘氏的口气是无论如何都要冤枉自己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娄伊璟不多言,回屋帮母亲做菜。
刘氏看娄伊璟不理会自己,就这么走了实在憋屈,索性把事情闹大,反正也没人能证明自己污蔑娄伊璟。
刘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隔壁吵架的林氏三听到刘氏哭泣,顿时止住了吵架声。
全家人此刻又齐刷刷的团结起来,趴窗口挤门缝的偷听。
娄伊璟早就猜到会有这出,这场景大概是某些人最爱看到的一幕吧。不过她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刘婶,你如今是什么意思,巴巴的把事情闹大目的是为何呀?如果想从我家拿走什么东西的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且不说我们家有没有偷了你们家的鸡,就说苏占现在是衙门里的人,跟师爷,典史都混得很熟。如果刘婶非要觉得我们偷了你们家的东西,大可以去县衙里说理去。你不怕,我们自然也是不怕的!”
“你,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就凭苏占是县衙里的人就可以只手遮天了吗,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刘氏急的脸都白了,眼下时局如何她岂能不知。
苏占要真是顶替了黄忠的位置,自然也就接过了黄忠当年的好处,黄忠在这如何的只手遮天她也算吃了些苦头。那个时候紧抱着黄氏的大腿才不至于受了大欺负,这个时候自己却对苏家这大腿丢之辱之,后面有的是苦头吃了。
可她也不想,谁让花鸡进了他们家的地。如果不是他们家抓的,那还有谁,谁想看她笑话?
刘氏实在想不出来,但此刻已经明显感觉到也许真的不是娄伊璟他们偷的鸡。
刘氏虽然嘴硬指责他们,但说话语气明显弱了几分,干嚎声也止住了,脸上不时浮现心虚之色。
娄伊璟知道,她刚才威胁的话已经起了作用,这个时候刘氏怕是后悔闹了这一出,如果自己给她个台阶下的话说不定她还真能就坡下驴。
这么一想,娄伊璟给出了说法,“刘婶,您看事实是否如此。您说你的鸡丢了,是何时丢的?反正我这边的情况是,昨天不见鸡进我家菜地,今日我们一家都去了荒地,回来鸡就在里面了。由此推测鸡是今早进来的,如果你们家昨天就丢了鸡,时间上不符,就说明有人在挑拨我们两家关系。
如果你的鸡也是今早丢的,那就更证明有人在挑拨是非了。你想啊,今早我们一家都在荒地忙造房的事,很多乡亲都看见了。所以这事更不可能是我们干的。
所以说,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有心人故意挑拨离间。这个时候我们断不能互相吵闹上了某些人的当了。你且带着花鸡回去,损失的菜我也不让你赔了,这事且到此为止,如何?”
刘氏被娄伊璟说的一愣一愣的,可字字句句都很有道理,何况娄伊璟家里面还有一个在县衙当差的男人。这事不管他们做没做,刘氏也无处说理去。正愁找不到下台阶的理,既然人家已经递过来,她也就下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些道理。我看定然是什么小人看不惯我们两家好。这事我且不论了。”
刘氏赶紧起身擦擦眼泪,又装模作样的与娄伊璟套近乎,想效仿当年拉拢黄氏的办法拉拢娄伊璟,“伊璟啊是婶子不好,婶子眼皮子浅,差点就上当了。今日这只花鸡就留给你了,且当时赔礼道歉了。”
娄伊璟面上客气,内心里嗤之以鼻,才不要留你的东西,回头更有理由让你胡编乱造了,“不了,婶子,这鸡您还是自己拿回去吧。我们家过几日也要养鸡了,不缺。”
刘氏面上觑觑,却也不多说,带着自家的鸡回去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苏大嫂
这件事总算悄无声息的化解了,娄伊璟松了口气,后头的江氏这才走了上来忧心忡忡的看着女儿,“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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