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如果要怨恨或者发怒的人也应该是她啊!
如果不是柳婷婷心存勾引之意,怎么会让迟生沾了一身骚?以至于她死后,还要让迟生替她背锅?
叶秋桐自然不是那种自家男人做了坏事,还要怨恨责备别的女人不好的人。
迟生堂堂正正,说起事情经过时看着她的眼神也没有犹豫和闪躲,叶秋桐相信迟生不会骗她。
当然,如果迟生是凶手,她也不会轻饶过他。犯法伏法,本来就当如此。
小徐见叶秋桐铁了心要住在这里,便只好无奈地取出钥匙打开了门,帮着叶秋桐把行李都搬进了房内,又把钥匙递给叶秋桐道:
“嫂子,这是这套房门的钥匙,迟副出事前,把钥匙都寄在了孙教导那,孙教导让我把钥匙给你,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去找孙教导,这也是他交待的。”
“好,谢谢你小徐。”
叶秋桐向小徐打听到孙教导就住在这套家属楼的四楼,心里有了数。
待小徐走后,叶秋桐这才有心思打量了一下自已的栖身之所。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七十多平方米的套房,厨房、卫生间、客厅一应俱全,虽然是水泥地面,墙体四周也只是抹了白灰,但是看起来整洁干净,被迟生收拾得妥妥贴贴的。
屋子的客厅里摆着一套新的木制沙发,漆成了淡黄色,还散发着油漆淡淡的味道;卧室里,摆着一张大床,床上铺着竹编的凉席,一对鸳鸯枕头十分吸引人的眼珠,尤其是床头贴的两张胖娃娃的海报,让叶秋桐都差点笑出声来。
想想这些都是迟生亲手布置的,叶秋桐可以想象他布置房子时愉快地哼着歌的样子,而现在因为柳婷婷的案子,原本两个人可以就此开始的幸福生活,被笼罩了一层浓厚的阴影。
叶秋桐茫无头绪地坐在木沙发上,眼泪夺眶而出,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她终于没有克制泪水。
哭了好一会儿,叶秋桐才起身到卫生间洗了把脸。
卫生间同样简陋,还好同样是准备过日子的,毛巾、牙刷什么的,迟生都准备得一应俱全。
叶秋桐哭完,发泄过后,便慢慢冷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听到屋外有人敲门,叶秋桐楞了一下,便走出去把门打开了。
门外,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媳妇,个了不高,两颊带着往昔被太阳晒得黑红的痕迹,显得很淳朴。
看到叶秋桐应门,她赶紧微笑地道:
“是秋桐吧?我叫吕桂琴,是孙教导的爱人。”
“哦,你好,请进。”
叶秋桐看到吕桂琴提了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青葱的油麦菜,还有一小块肉,一袋子鸡蛋,看样子是要送给自已的,不由地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果然,吕桂琴进屋后,就把竹篮放下,对叶秋桐道:
“我家老头让我给你带些菜,初来乍到,你怕是连菜市场也找不到。”
“多谢嫂子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想到孙教导之前也对自已多加照顾,叶秋桐心里不由地对这两口子心生感激。
现在迟生发生这样的事,好多人都惟恐避之不及,孙教导夫妇在这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叶秋桐自是牢牢记住了这份恩情。
“不麻烦,哎,迟副多好的一个人啊,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秋桐你也别想太多,我家老头说了,组织上不会冤枉好人的。”
吕桂琴说着让叶秋桐宽心的话,这时,屋前有道人影一闪,一个看上去挺苗条的女人从201门前闪过,还诧异地向里面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停留,也没有说话。
“她呀,叫毛小凤,就是她指证你家迟副,说他进了柳婷婷的门,还把门关上,好一会儿才出来。”
吕桂琴撇了撇嘴,显然对毛小凤这个人也不太待见。
叶秋桐点点头,现在她还不了解人家,也不好发表意见。如果毛小凤只是如实地把她看到的事情反映给组织,她也不能说人家什么。
“秋桐,晚上你家怕是开不了火了,到我家去吃吧!”
吕桂琴想起了什么,热情地道。
“不用了,嫂子,我自已随便下点面条就行。”
叶秋桐刚才看到自家厨房放着一个煤炉,煤球迟生已经买好,堆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
为了防止煤灰洒得到处都是,迟生还在放煤球的地方垫了木板。
一番热情相邀后,见叶秋桐真的执意不肯,吕桂琴也就不强求了,不过,她回头到自已家里,夹了两个烧得正旺的煤球下来,说是给叶秋桐引火用。
这倒是解决了叶秋桐升火的大难题,有了这两块烧旺的煤球垫底,叶秋桐再往上面垫一块煤球,自家的煤炉就有了火种,也能做饭了。
待吕桂琴要走,叶秋桐把她送的青菜和鸡蛋、肉拾掇起来,把钱秀花给她杀的一头鸡放了进去,作为回礼。
吕桂琴见状,一直说太贵重了,不必如此。
叶秋桐说自已反正一个人,还带了好多肉菜,如果放久了肯定会坏掉,执意要吕桂琴收下。
吕桂琴却不过,只好提着一只鸡回去了,当然,在吕桂琴心里,也觉得叶秋桐是个挺不错的人,知情达理的。
叶秋桐哪有心思吃饭,但是一想到现在迟生的事情只能靠自已了,她再不想吃,也必须吃,只有她振作起来,迟生才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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