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叶秋桐心里对赵师傅的信任就加了几成,她道:
“赵师傅,你问问你们厂里其它家属,还有没有人愿意让子女来我这上班的?有的话,我也可以一并接收。当然,名额有限,我现在最多接收十来个人。”
“行,我问问,周围和我相同情况的人还是有几个的,下乡返城后,大家都在家里蹲着呢,最多做点零散小工,哎。”
赵师傅颇为感概地道。
“如果有技术熟练的师傅愿意到我厂里来,我给他开双倍的工资,一个月四十元,如果业绩做得好,还可以提成。”
叶秋桐大气地道。
现在技术熟练的好工人都被国营厂垄断,大家也认为手里捧的是铁饭碗,即便工资不高,但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大家心里还是挺满足的。
如果不下重金,挖不来技术工人。
果然,赵师傅听了,便笑道:
“哎,工资这么高啊?我都有点心动了,哈哈。回头我问问几个差不多到退休年龄的老工人,他们差不了两三年就能退休,如果退下来,正好给子女顶岗,不吃亏。这样的师傅你要吗?”
“要啊,太好了,有多少要多少。”
叶秋桐现在想要打造的是一个产业,并不是一个小作坊,技术工人正是这项产业里的核心部份,所以真的是技术熟练工的话,有多少她要多少。
当然,所有的梦想都是从作坊起步的。
“好,那我回去就帮你问问。什么时候带我仔去你厂里?咱们要怎么联系?”
赵师傅一问到联系方式,叶秋桐就为难了,没手机真是不方便。如果有手机,给个号码就成了,一点沟通难度也没有。
电话倒是可以打,不过电话机是在迟生的营部里,她的私人电话根本不敢用那的号,叶秋桐只好为难地道:
“我的厂在长庆村的村部,你到村里随便的找人一问就知道了,再过五天,我的机器就到了,你到时候直接带小赵过去吧!找师傅的事,也多麻烦你了。
平时要找我的话,我一般会在长庆村的工厂里,最近都在筹备呢!”
“好。”
赵师傅具有这个时代工人阶级简单利落的特色,说完正事,他就告辞走了。
叶秋桐大有所获,心情顿时美美哒,也跨上自行车,“咣当咣当”地往回踩。
“哎哟,怎么回事?我的车也被人划了?这可是崭新的二八凤凰啊!太心疼了!”
叶秋桐经过一个小巷口时,看到前面挤了一群人在看热闹,她骑着车也过不去,就停下来跟着看热闹。
“哎,怎么回事,老涂的车也被划了?”
看热闹的群众有人道。
“可不是吗?我昨天晚上夜班回家晚了,想着车也上锁了,怕吵了大家,就没把车搬进院子里,早知道会被划,我就搬进去了。”
车主一脸心疼,反复端详着爱车。
“哎,还是新车呢,才买来一个多月,谁让你不心疼的,放在院子外面过夜。”
“过去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啊?”
车主手疼惜地在被划的车身上摩挲,好象这样就能抹掉被划的伤痕似的。
叶秋桐视力可好了,隔着人群往里一瞅,就看到那辆崭新的二八凤凰前轮盖和后轮盖,都被划了一条贯穿轮盖的刺目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车子骑久了有划痕不奇怪,可是新车被人刻意划的,那就有点太过份了。
“听说不光你这起了,前头水门巷,也有好几辆车晚上忘了骑进院子里也被划了,但是人家好歹是旧车,你的是新车……”
吃瓜群众连续播报。
“哎,这情况我早没听说,大意了,不然一定把车拉进院子里。”
叫老涂的车主欲哭无泪。
“你们说这是什么人啊?竟然大晚上的故意划人家的车?太过份了。我听说水门汀有个车主,是准备买来给女儿做嫁妆的,也被划了,还是大白天,这下全毁了,还怎么做嫁妆啊?”
关于划车的线索越说越多,大家集在一起议论纷纷。
叶秋桐心里也觉得特意划人家车的人挺可恶的,现在自行车就是老百姓出行重要的交通工具,一辆车得一家人从牙缝里省好几年才能买上,你把人家车划了,和往人家心里划一刀也差不多。
后世划小车的人也不少,但是划小车好歹有保险,相关的汽修厂也能把车整修如新,但是现在的自行车,伤了可没有工厂帮着喷漆复旧,尤其是象那种要当嫁妆用的车,等于把人家结婚的喜庆也冲垮了。
“变态,太变态了,老涂,你要报警啊!不然,肯定还有受害者。”
有群众愤怒地道。
事关民生,大家的情绪果然都很容易被触动到。
叶秋桐听到这里,就慢慢推车离开了,也没有继续再听下云。
不过仔细一想这划人家车的人,如果是有意的,心理上一定有些问题了。
划车既得不到什么好处,还会招致车主的仇恨,如果被当场抓到,肯定脱不了一顿好打,但是那个做案者却甘之如饴,划了一辆又一辆,不是心理变态是什么?
叶秋桐心想,如果给自已一把钥匙,站在新车前,是否能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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