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桐恨不得自已快速成长起来,长成比肩迟生的女人,那样,以后她就能和他同进退,站在同一个高度。这大半年里,迟生不在的日子,她极尽全力,让自已象一块海绵一样,汲取大量的知识养份,一手作业,一手账簿,两手都没拉下。
叶秋桐发现,人不逼一下自已,就不知道自已有多大的潜能。这半年里,她的学业没有拉下,赶上了好时代,生意也越做越红火。
“生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白天热热闹闹的,晚上在家里,一个人躺在床上冷冷清清的。叶秋桐不禁抱着迟生睡过的枕头,喃喃低语。
枕头套她一直舍不得洗,因为上面有迟生的味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味道越来越淡。
如果迟生再不回来,怕是等到他回来时,枕头上已经没有他的气息了。
叶秋桐扳着指头一算,迟生这回,有快一个月没打电话回来了,上回打电话,她只知道他的任务进展还算顺利,不过心情不是很好,因为那里的环境太压抑了。叶秋桐能听出电话里迟生低沉郁闷的声音。
有些事,还没有经过联合国的公开认证,迟生不能把事情说得太清楚,但是结合上一世看到的新闻,叶秋桐明白,那些地方的大屠杀,都是屠村屠族的,情节十分恶劣。
光是看图片都让人毛骨悚然,心情败坏,更别说迟生还是在那里亲眼目睹发掘现场,亲自搜集证据。
叶秋桐记得美国有个华裔女作家张纯如,著有《南京大屠杀》一书,描写了日军在南京屠杀、强奸、虐待杀害大批平民的事实,张纯如因为写作受到了影响,她深入到黑暗中挖掘素材,但是却最终没能走出黑暗,没能拥抱阳光,以吞枪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已的生命。
说起来,迟生现在所处的境地并没有比张纯如好多少,甚至更加压抑,因为张纯如面对的还是图片和文字资料,而迟生则面对的是累累的白骨和血淋淋的现实。
叶秋桐有了上一次和赵文倩相处的经验,开始担心起迟生的心理状态来。
要不是通话质量太差,通话时间又太短,叶秋桐都想多说些宽慰的话,给迟生多放松一下心情。
哎,一个月没电话来,或许深入丛林了吧?
丛林里怎么可能有电话打呢?
叶秋桐揪着颗心,沉沉进入梦乡。
周末这天,叶秋桐早早起了床。
婆婆吴月桂和妈妈钱秀花商量着要来城里住几天,让叶秋生接她们过来,叶秋桐自然十分高兴,一早就起床采买高档的海鲜补品,至于蔬菜,叶秋桐知道二老肯定会从家里带来,她就不买了。
“秋桐,看看,你又瘦了,妈在这里住段日子,多做点好吃的给你吃,好好把你补回去。”
钱秀花到了向阳迟家,一看到女儿显出清瘦的小脸蛋,不由心疼万分。
“妈,是工作加学习,忙坏的。呵呵,等我毕业了,轻松一些,就会好多了。”
叶秋桐摸了摸自已的脸,的确,是有点瘦了,她突然担心起来,生哥就要回来了,自已瘦成这样,是不是会显得很憔悴?
“喏,这是早上一早刚摘的上海青,空心菜有点老了,掐嫩的吃,我和你婆婆一起收拾一下,看时间也要吃中饭了,你在边上歇着,我们来做饭。”
钱秀花的大嗓门一下子就响彻了整个院子,院里桂花树、玉兰花树上的宿鸟都被这意外的声音吓得飞起。
冷清了许久的院落,一下子就充满了人气。
叶秋桐全身暖暖的,她就爱这人间烟火的气息。
“我哪能让你们伺候呢?我做海鲜吧,你们炒菜,哟,还有个大猪脚,下午做猪脚封肉吧?”
叶秋桐边帮着秋生提车上老家带来的菜和肉,边满心欢喜地道。
“行,没问题。说起猪脚封肉,还是月桂做得好,让她来吧,我来摘菜。”
钱秀花还顾不上休息,一屁股坐下就开始摘菜了。
叶秋桐赶紧心疼地泡了杯乐口福给她喝。
“香,这巧克力味我百喝不腻,你上回带回家的两桶乐口福我都快喝光了。”
钱秀花不客气地道。
“我这还有呢!你喜欢喝,我托人从外面带进来给我。我的供货商渠道可多了。”
叶秋桐道。
“行。”
母女俩边聊着,叶秋生在边上,打开姐姐的冰箱,不客气地拿出一瓶可乐,打开盖子就往嘴里灌。
“秋生,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象小孩子似的,喝得都从嘴里漏出来了,看你这样子,怎么能娶到老婆啊!”
钱秀花现在看秋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叶秋桐一看母亲这付挑剔的样子,不由在心里失笑。
她知道母亲之所以一直嫌弃秋生,是因为秋生不好好找对象,整天给钱秀花打马虎眼。
比如上次钱秀花给他介绍了一个中专生,人家在木材公司上班,听说秋生是做建筑的,有钱,才肯和他试试处对象,没想到秋生头天答应得好好的,第二天就说他头疼,去不了,钱秀花差点没气炸了……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一章枷锁
“妈,要不然呐?你说可乐要怎么喝啊?倒在碗里喝,那喝急了不也一样会从嘴角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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