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
迟生有点粗鲁地道。
“这是幽闭恐惧症,如果你不克服,以后怕是不能做特种兵了。”
迟生脑子里浮现出临别家那个国外战友的话。
一踏进电梯里,迟生便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响,而且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无端地冒了出来。
“生哥,我扶你。”
叶秋桐见迟生不对劲,伸出手要扶他。
迟生用力甩开她的手,沉闷地道:
“别管我。”
走廊上,许多来往的职工看到叶秋桐上来,本来就在暗暗关注,此时都看到了迟生甩开叶秋桐的这一幕,大家心里不由一阵嘀咕。
叶秋桐心里有点委屈,但是她也顾不上和迟生计较,而是靠近迟生道:
“我的办公室在前面,要是难受我扶你过去吧?”
迟生硬撑着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你在前面带路。”
他却不知道,此刻他双目无神,面色苍白,越是强撑着说没有事,更让叶秋桐担心。
“生哥……”
叶秋桐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四周出现的员工,她也意识到迟生就算真的有事,也不愿意在大家面前露出异状,于是只好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在前面赶紧带路。
一进办公室,叶秋桐便反身把门锁上,看着颓然在沙发上坐下的迟生,紧张地问道:
“怎么了?要不要我叫救护车?”
“老婆,我只是突然头疼,休息一下就好,用不着叫救护车那么严重。”迟生这时候倒是笑了,还伸出手道,“给我倒杯热水来。”
叶秋桐见迟生还能正常说话,提着的心稍驰,赶紧去倒了杯热水,又加了些矿泉水在里面,免得烫着了迟生,然后把水递到他手里。
迟生微闭双眸,却不伸出手来接水。叶秋桐把水递给他道:
“要不要我喂你?”
听出了老婆语气里的紧张之意,迟生咧嘴一笑,道:
“好啊,你喂我。”
叶秋桐凑近迟生身边,把水杯递到他唇边,小心倾斜着,道:
“张开嘴。小心别漏出来了。”
迟生微扭了下头,嘴角向上,促狭地道:
“不是这样喂。”
叶秋桐迷惑了:“用汤匙吗?我找一下,有一支平时用来搅咖啡的汤匙。”
“不用那个,呶,这样喂我。”
迟生一脸调戏的模样。
叶秋桐猛地悟到了什么,脸上飞红,打了他一下,但是还真的乖乖地喝了口水,然后含在嘴里,送到了他嘴边。
迟生不出所料把嘴张开,咬住了叶秋桐,就这样让她把水渡进了他的嘴时。
叶秋桐沉迷于这个喂水的游戏不能自拔,直到一杯水都喂完,再看迟生脸色似乎也恢复了红润,正笑咪咪地看着她,叶秋桐才红着脸道:
“臭流氓!”
“臭流氓也架不住你喜欢啊!”迟生痞痞而又得意地道。
见他恢复了生活里和她单独相处时,偶尔喜欢“调戏”她的模式,让叶秋桐顿时口干舌燥,把方才迟生难受的样子带来的惊慌也减弱了几分。
不过,叶秋桐仍是十分担心,问迟生:
“你说头疼?是感冒了还是怎么的?难道是非洲带回来的病毒引起的?要不要仔细检查一下?”
“唔,什么病毒,没有的事,有在隔离里也检查出来了。你当卫生防疫部门是吃素的吗?我可能是在非洲受过伤,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医生说是会这样的,突然发作,没事,慢慢就好了。”
迟生的解释并没有让叶秋桐放下心来,她吃了一惊:
“受伤?你不光腹部受过伤,头上也受过伤?是枪伤还是什么伤?”
说着话,叶秋桐便动手在迟生头上摸索起来。
可是摸来摸去,叶秋桐只是摸到了迟生头一片光滑,并没有受伤留下的疤痕。
“别摸了老婆,人家以为你摸我头上的虱子呢。”迟生“嗤嗤”地笑出声。
“摸什么虱子,我看你头上有伤痕吗?”
叶秋桐不满地道。
“唔,你刚才那动作,特别象非洲的母猩猩给小猩猩抓虱子。喏,抓到虱子后还这样扔进嘴里吃掉,卡崩卡崩脆。”
迟生调笑道,并且想起那个画面,还越想越开心。
叶秋桐倒是黑了脸,停下手上的动作,气虎虎地道:
“你见过这么漂亮的母猩猩吗?不对,你见过这么粗壮的小猩猩吗?不对,得,我们就都不是猩猩。”
叶秋桐简直被气歪了鼻子,差点被迟生带偏了。就不能拿猩猩说事,怎么说都是猩猩它妈,一点也占不到便宜。
迟生见成功转移了叶秋桐的注意力,便笑嘻嘻地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道:
“哟,不错啊,老婆,你的办公室比联合国秘书长的办公室还要大呢,摆着些花草,显得挺清雅的,好,大气又不落俗套。”
叶秋桐的办公室以黑白为主基调,颜色分明,再搭配以贵重的兰花等绿色植物,自然让迟生觉得清雅不俗。
“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
叶秋桐看着迟生,眼巴巴地分明求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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