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结婚哪能这么随便啊?”王娟不想为了一套房子把自已的一生押了进去,再说,谁没有房子啊?秋生的房子都装修好了,就等妈点头同意了。
“哎呀,这可不随便,你点个头,咱们去登记一下,马上就能到手一套六十平方的小两房,而且都是倒了水泥地和刷了白墙的,买点家俱搬进去就能住。”
张碎银亦是一脸兴奋,觉得在丈母娘家特有面子,脸上也露出了趾高气昂的神气。
王娟一听,这是不打算装修了啊?就这么直接搬进毛坯房里住?
想想前脚刚才叶秋生高级装修的近一亩地大的院子里出来,装眼就踏进六十平方的毛坯房里住,王娟还真回不过神来。
她还不知道叶秋生宅子里那些家俱,和姐姐叶秋桐的一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日后光是那些家俱,就值得几千万元。
当然,现在物价便宜,大部份人还处在温饱阶段,紫檀、红木、楠木、鸡翅木等贵重木料还没有成为消费的时尚,价格也处于偏低的状态,叶秋生完全是学着姐姐制订的家俱。
毕竟,高贵的木料制成的家俱摆放在那里,那种高级感是不用介绍就扑面能让人感觉到的,叶秋生也喜欢姐姐家的那些家俱,因此便在姐姐的介绍下,也订制了一水的紫檀木家俱。
当然,叶秋桐也有告诉他,这些贵重木料以后不光不会是越用越不值钱,相反,以后的价格还会一路飙升,让他不要轻易出手卖掉。
至于叶秋桐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她给出的解释是现在产地国这些上年份的树木越来越少,而市场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根据供需对应关系,市场稀缺的资源必然涨价。
叶秋生做了一段生意,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深信不疑。
话说回来,王娟虽然还不知道叶秋生装修用了多少钱,但是那种进入宅子以后的古朴、幽雅,不是水泥坯倒下去就能营造得出来的氛围,她估摸着,叶秋生装修卧室的钱,就够买一套张碎银说的六十平方米的小两房了。
被叶秋生把胃口撑大了的王娟,当然不会把张碎银的六十平方米小两房看在眼里,当然,更不能想象自已要和张碎银领证结婚,然后住进全然不装修的毛坯房里欢天喜地过日子。
放着和叶秋生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和一点感情也没有的张碎银过他理想中的“美好”日子,王娟觉得自已办不到,被张碎银逼到眼前的份上,也是她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看着母亲和张碎银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已,王娟心一横,毅然对母亲和张碎银道:
“对不起,我不能去领证了。碎银,你是个好人,可是我们不合适,虽然迫于压力和你订婚了,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更别说和你领证结婚了。咱们的亲事,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的损失,我会补偿你的。”
王娟突然说出这些话来,把张碎银和玉琴都说楞了。
张碎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到这时候,他才猛地发现,原来在这场他自以为优势的亲事中,他竟然被他看不起的女人抛出局了?
“不行,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明天就要登记集资分房了,你让我上哪去找一个现成的对象去?如果这次不能分到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分到房。你要是早说也没事,偏偏现在说,你这不是害人吗?”
张碎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怕他的房子没了。
玉琴想到这点,看着女儿脸上也是一阵无光,虽然是为了面子,但是她也想女儿能嫁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
之前张碎银的表现还挺好的,还每天到她家里拖地洗碗的,把她和王娟爸的鞋子都洗了,这样的女婿,女儿嫁过去,肯定知冷知热,疼她得很。
没想到,这一逼急了,张碎银似乎也露出了真面目,玉琴甚至心里有点不悦了。
但是再一想,张碎银说得也是,分房可是职工一辈子最大的事,如果因为王娟提出不结婚不能分到房,那不是害人家一辈子吗?恐怕张碎银也会记恨王娟一辈子吧?
压着内心隐隐的一点不满,玉琴便劝女儿道:
“娟儿,婚姻不是儿戏,你们都订婚了,碎银对你也挺好的,他说得也对,明天就要分房了,你们领了证就有房子,这也是天大的好事。”
如果换成过去刚毕业的王娟,家里住房这么困难,对象有现成的房子可以分,而她的眼界也浅,那种情况之下,她还真可能两眼一闭就嫁过去了,至少两个人拥有六十平方的房子,也不用和家里人挤一起了。
可是现在,她自已就是厂长助理,不光收入比张碎银高多了,整天见识的不是身家上千万的大老板,就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收入谈吐都比张碎银利索许多。
为了一套房子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王娟已经断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来了,再说,现在还有一个一心一意爱着她的叶秋生。
看到母亲态度并不象从前那样寻死觅活的,王娟稍放了点心,便态度坚决地道:
“妈,我真的不想嫁给他。”
王娟不待母亲回话,又转脸对张碎银道:“咱们退婚吧!咱们的亲事是不可能成的。”
“王娟,你这是玩人啊?你必须现在就和我去登记,我才不管别的,反正必须和我登记,不然我的一套房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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