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桂把手里一迭红包塞到迟丽手里,迟丽高兴坏了,她还是第一次过年收到这么多红包呢,而且个个都厚厚的,看上去内容不简单啊!
“哇,一百块!”迟丽抽开红包一看,里面是十张十元的人民币,她惊喜地唤了出来,然后又看了一个,“又是一百块。哇,都是一百块,太好了!”
迟丽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一直憋着的爱玩爱闹的孩子气,终于被这红包勾出来了。
看到迟丽喜不自胜的样了,大家都笑了,在场的只有迟丽年纪最小了,所以她能拿到红包也不奇怪。
在中国,传统的过年民俗就是给小孩子发红包,但是一般长到成人了就不发了。不过在香港的传统却是,不管多大的年纪,只要没有结婚就要发红包,哪怕已经七老八十,只要没有结婚,还会有红包拿。
就在这时,吴月桂又从大红棉服兜里摸出一迭红包,道:
“诗音、琼斯、世勋,你们也有,过来拿红包。”
“什么?我也有?”赵诗音乐得蹦蹦跳跳走过来,好象从二十多的风情女子变成了十八岁的小姑娘。
“哇,我也有啊,这是我人生收到的第一个红包哦!”琼斯乐呵呵地接过吴月桂手里的红包,还来了句,“长辈授,不敢辞。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哇哦,琼斯,你行啊。这句话还是昨天从我这学的呢,这么快就现学现卖上了。”
赵诗音拿着红包,喜不自胜地道。
过去在美国过春节,父母亲和伯父都会给她发红包,赵诗音年纪“一把”了,在国内她也不好意思讨要,没想到,大家还掂记着她,不由地有点眼泪“哗哗”的感觉,顿时感到了一种亲情的温暖。
“来,我这也有红包,迟丽、诗音、世勋、琼斯,你们都过来。”
赵文倩被方才电视上的宁远一番话,搅得心内翻天覆地地波动,早就忘了这茬,这时候才猛地记起来。
“对呀,还有亲家母亲家公寄我的,我放在屋里了,你们等着啊!”
吴月桂也想起给众人的还有一大包是叶长志托她发的,便赶紧进屋拿。
迟瑞和高巧云作为已婚人士,虽然还没有赚钱,但也给迟丽发了一包,而他们自已当然没有机会再领红包了。不过,给大家发红包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一时间,院子里热闹又开心,笑声、鞭炮声,和着院子里的大红灯笼,形成了一种浓烈的中国印象,强烈地印在了琼斯的脑海里,她赶紧到屋里拿出相机,把这一切都拍了起来。
“给你,这是你的新年礼物。”
叶秋桐这时候也出现了,手里还拿了一个描金画漆的精致木盒子。
盒子不大,就象是一个大号的鞋盒,乍看没有什么稀奇,但是拿在手上沉甸甸的,琼斯想要打开盒子,却看着盒子四下里严丝合缝的,怎么也打不开。
外国人一向有当面打开别人送的礼物的传统,这也代表了他们对送礼者的尊重和赞赏。
琼斯犯难了,问叶秋桐:“这个礼物是很漂亮,可是怎么打开?难道是实心的?”
“不是,这是榫卯结构的,不用一个钉子,全部是榫卯嵌合成的,需要一些特别的手法才能打开。所以,特别适合存放你的小秘密。之前听说你有一个记忆盒子,我就想到要送你这个礼物。”
叶秋桐得意洋洋的。
要送一个人合适的礼物并不容易,所以有合适的礼物送给合适的人,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哦?那你教我开法。”琼斯一听,也一脸期待。
叶秋桐便把盒子拿到客厅里,就着明亮的灯光,演示了紫檀盒子的开启法,当然,要顺利开启,首先要记得一串令人眼花瞭乱的手法。
还好,叶秋桐是逐一演示,而琼斯也是学霸,记忆好着呢,但也学了两遍这才掌握了。
果然,盒子开启后,里面露出一个不小的空间来,装一些零碎的小秘密还是挺有趣的,琼斯特别喜欢这个礼物,连连道谢。
赵诗音闻讯过来看了,一脸羡慕道:
“果然你对琼斯比对我好,呜呜,这么好的紫檀盒子,竟然送给她不送给我。”
赵诗音做一脸伤心状。
“哎,只有一个孤品啊,没办法,我下回叫那个老师傅再补做一个给你吧。”
叶秋桐被赵诗音缠得没办法。
“秋桐,好妹妹,你太好了。”赵诗音粘乎乎地上前,围着叶秋桐的腰,烈焰红唇地就要送上。
突然,赵诗音顿住了,还乖乖地松开了环着叶秋桐腰的手,呃,迟营长正气凛然地走了过来。
两个美国女人散去,一个心满意足地抱着紫檀盒子,边问,很贵吗?这个盒子。一个道,当然贵,你不知道紫檀现在国际市场上多紧俏……
“辛苦了,老婆。”
迟生在叶秋桐耳边温柔地道。
叶秋桐的心一下子就化了,辛苦算什么?她抬眸抓着迟生的手道:
“不辛苦,有你在就好。”
这一年,夫妻俩一起经历了好多事,旧的已经过去,新的一页正在翻篇,迟生揽着叶秋桐的肩膀,两个人坐在回廊上,抬眼看夜空,一朵朵灿烂的烟花仍不时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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