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笑得花枝招展,也仍旧没有任何声音,对于一个美人来讲,似乎有些残忍。
可能是看到大烟眼底下不自觉得流露出来的怜惜,巫瑾顿了顿,笑容一下子淡了许多,低下头去,一脸恬静地摸着水里头的小金。
大烟揉了自己的脸一把,果然有些秘密不能听的,未听之前还能保持平常心,听完以后连心境都变了。
戏无论怎么演都是假的,敏感的人很容易就看出来。
就如她一直以来对巫舜的感觉,之前哪怕没有到厌恶的程度,也至少有了厌烦。
哪怕有救命之恩,也不怎么待见。
然而今天与之对上,好像忍耐力强了不少,对对方时不时冒杀气,不自觉地就去晾解。
看着巫瑾,大烟猛地一下子就想起,貌似当初巫瑾也是很轻易地就将巫舜的底露出来的。
突然就有种很mmp的感觉,忍不住去怀疑点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们不愧是姐弟。
听这姐弟俩的秘密很要命,想到这个梗,心里头塞塞的,就想着什么时候去找许婆子,再后半截的故事也拼凑出来。
至少许婆子的秘密她想听,又不会要命。
不过这件事还得等一下,等老许头的头七过去,才去找许婆子聊天。
不知头七那天,许婆子会害怕不。
嘿嘿!
靠了岸边,大烟问巫瑾要不要上岸,但巫瑾摇了摇头,看那样子估计还要跟小金玩一会儿。
大烟就点了点头,自己上岸去。
“许大烟,你又去对岸耍了啊?”阮大郎正坐在岸边上休息,看到大烟上岸,立马就喊了起来。
大烟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往田那边看。
说起来阮家人还真是勤快,才半个月的时间,就开了差不多五亩田出来。
这一亩就是六百多平米,上面长满了草跟灌木,可不是那么好清理的。
就是人顶得住,牛也不一定能顶得住。
瞅着这牛,才半个月的功夫,就瘦了不少。
估计是累了一整天,现在正歇着,在岸边上吃草,时不时甩一下牛尾巴,浑身上下都是泥。
大烟想了想,拿了一小捆草丢它跟前。
大黄牛伸鼻子闻了闻,立马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那样子看着很急。
一口吃得太大口,都咬不烂进嘴里。
“你这是什么草,从哪来的?”阮大郎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拽。
大黄牛可能以为阮大郎要抢它草,死活不肯松口,跟阮大郎犟了起来。
阮大郎:……
累了一整天还有这么大力气,亏他还怕它累死了。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牛嘴里的草抽出来一半,阮大郎不禁抹了把汗。
大烟这才说道:“对岸割的,给我家小牛跟驴子割了点,这草养牲口,看你家牛累的,就给你一把。”
阮大郎作动顿住,一脸惊恐:“这草不会有毒吗?”
大烟瞥眼:“有毒你把草抢回来。”
阮大郎看了看自家大黄牛,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伸手去抢。刚抢那一把,都把大黄牛给惹急了,再抢估计得拿牛角顶他。
“我说你整天到对岸去,也不怕那边的妖怪……不,是巨兽。”阮大郎已经听了好多次大烟说那边的不是妖怪,而是巨兽,但一时半会还是改不了口。
大烟就问他:“巨兽肉好吃吗?”
“那还用说吗?简直好吃得不得了。”阮大郎舔了舔唇,那滋味自然不必说,可不是一般的美味。
给他们家的一条牛腿,到现在还没有吃完。
就因为这条牛腿,他们家只有谁有空,来给开荒的时候,都会一起来,尽量给早点开出来。
毕竟再不快点,可能就赶不上下一季的稻子了。
田不是开出来立马就能用的,开出来那一两个月,还要时不时再犁一下,等不怎么长草了,才能开种。
“那边还有更多好吃的,你说我能不过去么?”大烟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头。
“哎呦!”
用力过了点,瘦得跟麻杆似的阮大郎,被她一巴掌给拍到地上。
大烟:……
“抱歉啊,我没想到你这么没用。”大烟一脸不抱歉,还伸手要把阮大郎扶起来。
阮大郎揉着肩膀头,朝她直翻白眼。
幸好他家小爷爷没遭她毒手,否则还不知道得被虐得多惨。
这他娘的手劲,简直了。
“我今儿个摘了点葫芦瓜,回头给你们家送点过去。”大烟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差不多要下山,天边都已经出现了晚霞,“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们也别太累。”
阮大郎挥爪子:你赶紧走!
大烟走没多远,又回头看了一眼,觉得河岸边这里的草实在有点高。
因此明明有不少果树,却怎么也长不起来。
或许她应该弄个除草的药,先把这些草全都清理干净,再弄点长不高的草的草籽来种上。
要知道她家的田就挨着岸边,种田的时候要往岸边走,那么高的草,到时候光走这道,就得把单氏给吓够呛的。
除草的药怎么做来着?
毒人的药倒是好做,除草的就有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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