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神色不一,面面相窥,皆是一脸的懵逼。
他们家老将军又做了什么,为什么又被罚去打扫马厩,这世上还有没有比他们家老将军更丢人的将军?
“这个项皇听起来还挺不错!”大烟挑了挑眉,觉得这项皇不止仁慈还很睿智,竟然想出这种惩罚来。
还不错?!娇爷眼角抽了抽,满额黑线。
“难道你不觉得,堂堂一个老将军去马厩打扫,是一件特别丢人的事情?”有些人臣子宁愿被打几大板子,也不想去干这种丢份的事情。
出来以后,不知得被笑话多久。
“这种事情呀……”大烟一脸蜜汁微笑,“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娇爷:……
大烟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腿直接抬起来架到他的腿上:“都要到后半夜了,赶紧睡觉。”
“死女人,你的规矩呢?”娇爷拍了拍她的腿,要睡觉也等回房间,到了床上才睡觉。众目睽睽之下,这个样子像什么话,让人看了说闲话。
“让狗吃了。”大烟就不想知道什么规矩。
能活得自在,为什么要那么多规矩。
娇爷抬头看了看四周,面色一红,也不说什么了,赶紧起身把人拉走。
这里有一群已经没眼看他们了的人,让人感觉很不好意思,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们的好。
“夜深了,该睡觉了。”向光头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但还是朝夏大夫走了过去,“大爷,我扶你进房歇息去?”
夏大夫劳累了两三天,也的确是累得有些走不动,就把胳膊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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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4章
于是乎,夏大夫在向光头的搀扶之下,也回了房间。
原地留下几个仆人面面相窥,也默默地去值夜,或者休息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刚蒙蒙亮,周崖还躺在送粮草的两轮木车上睡得香,架着腿姿势看上起来很是销魂,项皇就派人过来找。
“将军,周老将军,你老醒醒。”侍卫站在离周崖半丈外,揖手微弯着腰。
“啥,啥事?”周崖一个激灵,从木车上爬起来,腿架在车框上一晚上,一时间有点发麻,没站稳往地上栽去。
侍卫赶紧伸手去扶,让周崖坐到车上。
周崖叹了一口气:“人老了,腿都不好使了,走不动了啊。”
侍卫:……
你老别欺负小的年轻不懂,分明是腿架久了发麻的,哪里是老到走不动了。
“将军,您若是歇息好了,咱就该上路了,陛下还在等着您老呢。”侍卫小声提醒。
周崖愣了下,看了眼天色。
不过才天亮而已,那个老变态又找他作甚?
“走吧,去看看。”周崖就把手伸了过去,示意侍卫搀扶着他走。
侍卫一言不发,上前去搀扶。
在侍卫的搀扶下,周崖步履蹒跚地走着。
“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一夜未睡,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累了一晚上,浑身的老骨头都快断……”周崖一边走一边叹气,感叹着岁月的流逝与不饶人,暗指项皇的各种暴行。
侍卫面无表情,马厩人来传,老将军昨夜去了马厩就躺粮草车上,直接就睡了一晚上,压根就没有干活。
“将军,您要不要擦一下眼屎?”您老眼睛之所以睁不开,那是让眼屎给糊上了。
周崖顿了一下,抬手擦了擦。
他娘的,果然好多眼屎,怪不得他睁不开眼睛。
这小子眼神贼好,连这都看出来了。
走着走着,周崖就发现方向不对,停了下来:“这不对啊,并不是去御书房的路,倒像是出宫门。陛下这是看老臣累了一晚上,让老臣回去歇息不成?”
侍卫不说话,前面不远停了一辆马车,陛下就坐在马车里头等着。
周崖自然也看到了马车,心头震惊了一下,还以为项皇会将虎妞招进宫去,没想到竟是要亲自去。
“好像这马厩还没打扫干净,本将军是不是要回去重新扫一遍?”周崖眼珠子转了转。
侍卫一脸无语,老将军为何总爱作死?
“昨夜陛下书房遭了灾,里头空荡荡的,几乎无幸存的物件。”顺着陛下一点不好吗?信不信陛下昨夜拆的是御书房,今日拆的便是您老。
周崖:……
好大的脾气!
“走吧,莫要让陛下等急了。”周崖面无表情,哆嗦着腿,把体重几乎都压在侍卫身上。
侍卫要保持形象,又要使劲搀扶,一下子憋红了脸。
项皇掀开车帘,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周崖一言不发,再加上一夜未睡,眼底下有阴影,使得整个人充满了暴戾气息。
嚯!
周崖心中一凛,立马端正了点,‘哧溜’一下爬上了马车。
“陛下,这是上哪郊游去?”周崖坐在车箱外,小心翼翼地问道。
项皇放下车帘,冷冷道:“给寡人滚进来。”
周崖就默默地爬了进去,正襟危坐在项皇对面。
才刚坐好,马车就行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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