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下一个抱不动了。”光头靠着鼎大喘气,怕项皇让他抱下一个,光头连忙大叫。
项皇把棍放了下来,当拄棍使着。
不错不错,虽然脑子笨了一些,却不比他年轻的时候差,他到光头这个岁数时,三千斤的鼎只能推得动,却是一点都抱不动。
或许资质比他要好一些,毕竟他打小就不缺少吃喝,而光头的前三十一年里,几乎就没见过几顿饱饭,能长到这么强壮纯属不易。
最好的继承人,莫过于如此。
可惜,脑子不太灵活。
项皇盯着光头,心头一阵阵抽痛,感觉万分复杂。不知什么时候起,心中的怨怒消去大半,对光头已经没有最初见到时的那股厌烦。
相反的,还有一些心疼。
到底是他儿子,还是唯一的儿子。
心中的感情再是复杂,听光头说过如此悲惨的童年后,也会忍不住心软。
也无法去想象,当时的杨柳儿是以何种心情,去对光头又打又骂,还一坚持就是三十年。
换成是他,可能会被逼疯。
那日去马厩,周崖是如此猜测与他说:
“杨柳儿可能是没有办法,才对向光头一家各种毒打,因为她不去动手的话,很有可能许更就会动手。”
“自己下手去打,能一些分寸,就算把人打成重伤,也好过许更一动手就要命。”
“不心疼吗?肯定是心疼的,可是再心疼也没有用,长期如此下去。就算没疯,可能也会被自己逼疯。”
“有时候也会下重,想着把人打死了就解脱了。正因为有些疯了,所以不少人背地说她是个疯婆子,脑子有病。”
鱼尾村的人都不喜欢许家人,更加不喜欢许婆子,因为许婆子个子小小,疯起来却很要命,连亲儿子都能打死,被不少人指点过。
只是许婆子仍旧我行我素,不但没有去改,还一年比一年厉害。
因为周崖说需要,周维就去调查。
这些都是周维从鱼尾村查来的,让飞鹰将消息传到皇城这边来。
周崖又将这些告诉项皇,让项皇就算是想恨,也很难再恨得起来。
可他明明已经怨恨了三十多年,让他这么快就消去心头之恨,他心头很是不甘。
到底在不甘点什么,又说不清楚。
项皇一直盯着光头看着,试图在光头身上寻找许更的影子,或许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许更那个恶人的。
光头长得很正,脸型跟身板像他,五官像杨柳儿。
不过这样的光头,看起来并没有已经年老的项皇帅气,这样的五官放在小姑娘的脸上,是极为好看的,放大在一个糙汉的身上,就显得不太好看。
“如果寡人说,寡人就是你的父亲,你会如何?”周围并没有人,项皇突然靠近光头,低声说了一句。
光头被吓到,直接就跪了下去。
“呵呵,陛下莫要开玩笑,这玩笑忒吓人,草民都快要被吓尿了。”光头腿软啊,这种事情,他压根就不去想会如何,也绝逼不会认为自己的死鬼爹不但没死,还当了大项皇朝的君主。
谁不知大项皇朝君主牛掰,如此牛掰之人若是他的死鬼爹,咋可能这老些年没找到他母子俩。
别的不说,按名册去找,肯定能找到。
许更是后起的名字,可他娘的名字一直没改,只是少了个‘儿’字,很好认出来的。
项皇面无表情地看着光头没出息的样子,与小虎妞对比起来,简直差了天与地。
父女的性子,是对调了吗?
当爹的立不起来,当闺女的却要上天。
“行了,你回去吧。”项皇按耐下心中的烦躁,挥了挥手,让光头离开。
光头‘哧溜’一下从地上窜起,被鬼追了似的,赶紧往外跑,眨眼间就跑没了影。
项皇:……
这里是皇宫重地,禁止奔跑。
光头回到夏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除了巡逻的人以外,都已经睡了觉。
心慌慌的光头没心思睡觉,跑去敲大烟的门。
大烟也睡不着觉,觉得自己的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修仙者,也没必要保持处子之身,在娇爷的纠缠之下,已经半推半就,准备干那个啥来着。
结果衣服都脱干净了,门却被人给砸响。
大烟:……
娇爷:……
早半个时辰,或者晚半个时辰都行,为什么要是现在?裤子都脱掉了好吗?好抓狂。
敲得这么急,是哪着火了吗?
“开门,大烟你快点开门,出大事了。”光头大嗓门直嗷嗷,不说是整个院子,连夏家所有人都听见。
大烟瞬间黑了脸,吼成这个样子,肯定会把所有人都喊来,还干个屁事。
“赶紧穿衣服。”大烟把裤子扔回去给娇爷,瞥了一眼他吓到蔫下去的玩意,心头一阵阵火大,“他最好是有什么急要的事情,不然我弄死他。”
无比美好的第一次啊,竟然无疾而终。
简直就……握了根巨大的草。
娇爷抽搐着嘴角,他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打不过岳父大人。
刚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出去,院子里涌进来一群人,一个个举着火把,把整个院子照得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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