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烟父女俩来了皇城,项皇在皇宫里是越来越待不住,才刚从河对岸回来,不过才三天的时间,又坐不住出了宫。
目的地,自然是夏公府。
至于欠了十万两黄金的事情,项皇是选择性忘记,压根就不乐意去想起。
马车行驶到街道闹市的中央,路过的打扮如普通百姓的一群人突然拔出来剑,朝马车刺去。
“杀了狗皇帝!”
“大胆刺客,找死!”
侍卫很快就反应过来,挥剑朝刺客杀去。
只是靠得太近,侍卫们就算反应及时,一时间也无法完全将剑格挡开,有两把剑刺进了马车,正是马车中央。
“陛下!”侍卫惊呼一声。
“无碍。”项皇捂着胳膊从马车里出来,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先将他们拿下。”
侍卫位见项皇问题不大,勉强松了口气,将欲要逃走的刺客拦下,一一抓了起来。
项玉月躲在角落里看着,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一群没用的东西,不但没有伤到项皇,还眨眼的功夫就被人拿下。
不过看向项皇的伤口,项玉月眼神诡异。
好在,她做了第二手准备。
“不好,陛下伤口有毒。”有侍卫眼尖发现不对,项皇的伤口虽然没流出来多少血,但流出来血都是黑色的,顿时面色大变。
项皇没感觉多痛,便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伤口,闻言连忙低头看了眼。
不自觉皱起眉头,竟真是有毒。
要问项皇现在最厌恶的是什么,自然是毒这种东西。前几天才花了十万两金子解毒,现在又中了毒。
这心情……简直难以形容。
项皇眼睛眨也不眨,立马拿匕首往自己伤口划了几下,加深伤口让血往外流。
不过眨眼功夫,流出来的血颜色就好了许多。
只是项皇面色一片青黑,显然这毒十分厉害,光靠着挤出来一点毒血,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快,起程回宫,找太医。”侍卫们看到项皇的脸色,一个个面色大变,几乎失去方寸。
项皇皱着眉头,挥手:“不,直接去夏公府。”
侍卫们惊叫:“陛下!”
项皇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就说道:“夏太爷医术很好,应该能替寡人将这毒解了。”
侍卫们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夏大夫,不敢耽搁,将项皇扶进马车走,连忙启动去夏公府。
从这里到夏公府,明显比回皇宫近。
项玉月自然听说过夏公府夏太爷医术好,传回来的消息说,就连项皇上次中的毒,也是夏太爷给解的。
若是项皇的毒解掉……
项玉月面色变了变,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已经背水一战,不能就这么输掉。
一咬牙,从人群冲进来,跪在马车前。
赶车的侍卫吓了一跳,连忙拉住马绳,这才堪堪停在项玉月的前面,并没有马蹄将人踩死。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阻拦圣上马车。”赶车的侍卫一边说话,一边挥手,让人把拦马车的人带走。
不料这时项玉月抬起头来,冲着马车大喊:“父皇,父皇你救救我,文阁主文生对月儿图谋不轨,试图囚禁月儿,月儿费了好大的劲,才逃的出来。”
侍卫们神色一变,扭头看向马车。
若换作是普通人,他们直接拉开便是,可拦在马车前的是项玉月,他们就有所犹豫。
项皇掀开帘子,一脸怪异地看着项玉月,配上那张青黑的脸,怎么看怎么诡异。
“父皇,父你终于肯出来见月儿了,您救救月儿吧。文生那个人就是个畜生,他,他……”项玉月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欲言又止,哭得梨花带雨。
周围不明情况老百姓见着,只觉得项玉月好可怜,还是一国公主,不免心生怜惜。
有人看到被侍卫捆住的那十几个人,感觉事情不太对劲,连忙从人群中挤出去,没命地往文府跑。
侍卫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对项玉月小声道:“月小姐可否先让开,陛下中了毒,需要立马前去解毒。”
项玉月却如疯了一般,尖叫:“不要,你别碰我,不要碰我,滚开……”
那声音听起来很害怕,仿佛被非礼了般。
周围人立马指责,冲那个说话的侍卫指指点点,有义愤填膺的几乎要冲上去打人。
侍卫面色变了变,他不过是想让项玉月让开,并没有要碰人的意思,结果却被误会成如此。
不自觉地,侍卫就倒退了两步。
因而项玉月还跪在马车前,将马车挡在热闹的大街上。
赶车侍卫皱眉,说道:“去个人,牵着马走,陛下所中的毒,不能再耽搁了。”
侍卫们也不愿意与一个公主作对,牵着马头就要往边上走,打算绕开项玉月。
项玉月本就是为了拦截项皇去解毒的,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马头刚调转她就跑过去,再一次跪到马头前,往另一边去也是如此。
大马都被哭得有些烦躁,抬了蹄子就要去踢项玉月。
好在让侍卫拉开,否则一定会踢到。
项玉月也是吓了一跳,哭声变得更加可怜,闻者无不为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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