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顿住,“什么?”
徐岁青闭上眼,所有暗涌的情绪都被藏起来,他抱住晚风,久久没说话。
晚风任由他抱着,过了几秒,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学长,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发着光的。”
徐岁青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这种感觉好奇怪。
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就像此刻,被她一句话、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击中心脏,有一处就那么陷了下去,满腔都是柔软。
他本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面对她,理智总是溃不成军。
——
翌日清晨,徐岁青把晚风送到了学校,才去上的班。
第一堂就考计量经济,这学期的任课老师被学长学姐们成为“考不过”,这门课本来就难,加上这位老师近乎严苛的阅卷标准,每年的挂科率总是能排到学校第一。
晚风自以为来得已经算早,一进教室看来只剩下前两排的座位,暗自感叹,“考不过”的名声果然不是盖的。
每年期末学校只安排教室,座位都是监考老师随机调换,碰见不怎么严格的监考,甚至不会调换座位。所以遇到不好过的科目,后面的座位总是特别抢手。
各自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每个人都懂。
晚风没什么歪脑筋,不在乎坐在哪里,挑了靠窗的第一排坐下,闭上眼睛在脑子里过公式。
陈璐几乎是踩着铃声进来,座位只剩下第一排,晚风写完考号姓名,余光看见陈璐坐下的时候,竟有几分坐立难安。
怪事。
她向来就是最喜欢第一排的,恨不得老师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试卷发下来,考试正式开始。
晚风没着急动笔,通看了一边试卷,发现有些题目是平时考试讲过的同类型题,分值还不低。
她心里有了底,做起来也轻松许多。
四十分钟一过,有几个同学开始交卷,晚风卡在了最后一道压轴题的计算,没有计算器,大数据笔算很是吃力。
“同学你手里拿的什么?”
监考声音的在耳边响起,晚风以为是在叫自己,抬头看发现老师并没有看她。
声音是从陈璐座位旁边传来的,她俩座位之间就隔着一个过道。
监考老师挡住了晚风的视线,她看不见陈璐在做什么,只是一直没听见她说话。
男监考跟女监考交换一个眼神,侧过身让开,女监考准备去掰开陈璐的手,结果陈璐反应太大一下子就座位上站起来,咆哮道:“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带进来!”
这态度把监考老师也惹怒了,女监考身材比陈璐壮实许多,几乎用蛮力控制住陈璐,掰开她的手,一张小纸条掉在了地上,正好落在晚风的脚边。
陈璐瞪大眼睛,全无往日的神采,黯淡无光。
晚风没有弯腰去捡,只是她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
密密麻麻的计量公式,写满了整张纸条。
作弊被老师抓了现行,再没有继续考试的资格,监考老师联系外面的巡考,陈璐被带走。
晚风收回视线,继续算完最后的压轴题,交卷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在议论刚才作弊被抓的事情。
晚风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和陈璐做了三年同学,她并不了解这个人,可是她最在乎是什么,她是清楚的。
陈璐希望得到所有人的注意,成为一个焦点,恨不得压过所有的人。
这次作弊被抓,或许比起张浩然的事情,更让陈璐崩溃。
男朋友不一定会跟着她一辈子,可是档案会。
一个一辈子抹不掉的黑点,对于陈璐这样的人来说,也算是一记痛击了。
——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徐岁青破天荒地下了个早班。
晚风交完试卷出来,看见徐岁青在教学楼下等她,身上还穿着上班的西装,欣喜地跑过去:“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徐岁青点头,牵住她的手往前走:“今晚有安排吗?”
“没有,我明天下午的机票回家。”晚风以为他是舍不得,补充道,“在这之前所有的时间,都是你的。”
“晚上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徐岁青含笑,回答道:“公司决定继续给筷易点注资,今晚老板做东,还有几个股东,我想带你一起去。”
晚风一听,半天没回过神来。
过了几秒,晚风直接跳起来,挂在徐岁青身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两口,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学长你真的太棒啦!”
徐岁青由着她来,打趣着:“都是人,不躲了?”
晚风知道他是在说上次在台湾的事情,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实在是太开心。
这笔注资意味这筷易点不用重头开始,可以按照出事之前的轨道继续发展下去,也保住了徐岁青整个大学的努力没有白费。
晚风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甚至开始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一切,结果今天突然有个好消息砸过来,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欢呼一下的事情吗?
没有,完全没有!
晚风顾不得人多不多,害羞不害羞,抱住徐岁青不撒手,比他还要开心,一直念叨着:“我就说你会发光吧,所有人都会看见你的光芒的,学长你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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