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转身往外走:“下|流。”
“什么?”
“我说你,快点下楼。”
***
出发时间比原定晚了一小时,上雪山前还有两个小景点,黑龙潭和玉水寨,都在雪山脚下。
余男在车上为大家介绍,车停后,她带人进去。
游松没动,留在车上补眠。
景点不大,一个小时就能逛完。
几人回到车上,游松醒了,正和老胡聊天,不知说了什么,老胡憨憨的笑。
去雪山的路上还是堵车了,今天是周末,短途旅和长旅的人特别多,一条长长的山道,夹满各种私家车、旅游巴士和他们这种微型。
车速缓慢,几乎一步一挪。
老胡下车抽烟,站在路边和前面司机聊天。
又行了半个小时,雪山东麓的山脚出现一片辽阔的草甸,是一个小景点‘甘海子’。
七月份,植被茂盛,草长莺飞,海子中央溪水潺潺。
有牛群甩着尾巴啃草,放牛牧民在树下乘凉。
老胡下车了,往前走,去看堵车情况。
余男说:“这里是仰视雪山全貌的最佳地方,可以看见由北向南的十三个高峰,正好这会堵车,你们可以下去拍照。”
章启慧一直是最有兴致那个,她先跳下车,石明跟着。
张硕发了会儿讯息也下车了。
余男回过头,游松正在座位吃枇杷,是昨天阿婆家带来那些。
“你不下去?”
游松头没抬,小小枇杷被他剥的惨不忍睹,他没什么耐心,蹙着眉,问:“有吃的没?”
他早上起得晚,没吃饭。
余男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士力架,递给他,顺便说:“这样剥皮不行。”
游松还低着头,半天,他‘哦?’一声,唇角弯起弧度:“怎样‘剥皮’行?”
琵琶终于剥完,他放嘴里,咀嚼两下,拿出核,扔回之前袋子。
余男反应了一会,才听出他话中有话,哼笑,“你认为还行?”苞游松说;“这还真不知道,我没那苦恼。”
余男:“...”
她把士力架扔他身上,回过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后面问:“那是什么花?”
余男看过去,绿莹莹的草甸上,野花点缀其间,有的大片大片,有的零星几朵,白色的,浅粉,深粉还有玫红色。
根茎细长,风吹过来,会向一边轻轻点头。
余男说:“秋英花。”
游松没说话,她低了低头,声音小下去:“也叫格桑花。”
格桑,藏语中解释为‘美好时光’,是象征对时光变迁的无限眷恋和畅想。
***
他们接近中午才到山脚,买了票,里面全靠电瓶车。
这个时节,山顶即使有雪也不会很冷,但氧气一定要备,山上海拔高,第一次来的人容易缺氧。
山下就有卖氧气的小摊,余男和老板说,“买四个。”她不用。
游松说:“我不需要。”
余男没理,和老板说:“四个。”
游松说:“三个。”
余男直接掏钱,四个的钱,老板更愿意多卖,听她的拿了四个。
“我说我不需要。”
余男瞟他一眼,朝老板要袋子:“别逞强,身体素质越好,越容易产生高反...尤其是男人。”
她声音很小,有不易察觉的诱哄。
游松轻嗤一声:“随便。”
来雪山的人很多。索道分大索和小索,小索只到云杉坪,海拔不高,没有雪,看到的景色有限。他们乘大索上山,海拔4506米。
一路景色奇异,半山腰绿翠铺叠,如同天鹅绒编织的地毯,往上行,岗峦起伏,显露山壁的巍峨雄壮,到了上面,雪山掩映,入目之处,满眼的白。
上来后,充分体现高原气候的威力,空气稀薄,呼吸困难。
余男调整节奏,上山的路,走的及慢。
今天云层厚,太阳偶尔从缝隙露出头,没一会,又躲回去。
越往上走,风景越秀丽。
天气的原因,云蒸霞蔚,像有雾气束在山腰。上看,白雪压顶,下看,云里雾里。
如坠仙境。
中途,在一处平坦岩石上休息,大家拿出氧气吸氧。
游松坐的稍远,在和张硕说话。
他没穿外套,还是一件黑色短T,面色如常,但嘴唇有点干。
余男过去,把氧气递给他。
游松没接:“不用。”
余男也不劝,转身走开。
张硕望着余男背影,咂咂嘴:“这女人不简单。”
游松想抽烟,随口问“怎么说?”
“看着柔弱温顺,其实骨子挺硬。”他咂咂嘴:“不好摆弄。”
游松摸兜,看一眼旁边的禁烟标识,又收回手。
张硕继续品评:“脸蛋不错,那眼睛,够魅。尤其身材,该凸凸该凹凹,腿够长,只是...”
“只是什么?”
“穿着暴露,不像良家妇女。”
游松抬眼看她背影,似乎真的想了想,哼笑:“是挺不良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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