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珠瞧着前面的九公主,笑道:“公主在笑什么?”
九公主回头对着文珠做了一个神秘兮兮的脸色,又转头对着宫映雪笑道:“他们怎么称呼你为公子?”
“不称呼为公子,难道是你以为的公公?”他那么年轻,要这群老顽固叫自己院首不成?
“……”她错了好嘛!不该那么误会他,可他自己总是出现在后宫的呀,后宫中的男人除了父皇也就大皇子!多出的男人让她怎么想!
三人走进堂内,堂中宽敞大气,挂着牌匾两旁的柱子上写着对联,细节处又带着点点的雅致。从里面可以看出这里主人的喜好。
因新年,又换了门神、对联、宫灯等……屋中焕然一新,喜气洋洋。
“公子,今儿个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宫中守岁吗?那可赶巧了,奴婢正好做了莲子羹,快来尝尝!”清扬婉转的声音传来,未见其人,便知道说话的女子定然是一个美人。
九公主和文珠闻声望去,只见帘后走出一身形曼妙的女子,正是许久不见的秋叶。
果然是美人,她体态轻盈,笑容可人,眉目饱含风情,穿着一袭新做的新绿襦裙,显得别有风姿,瞧见来人略微震惊,不可置信地唤道:“……公、公主——”
手中的汤碗“哐当”掉落在地。
接着她眸中闪过狂喜和眼泪,疾步上前,紧紧地抱着面前做公公打扮的九公主,九公主揽过文珠,三人哭做一团,哭了好一阵,九公主肩头那蓝灰色的衣服已经被一片泪水沾湿,变成了深蓝色。
宫映雪失语摇摇头走了出去。
“瞧见你好好的,一身的气度,比之前跟在我身边时判若两人,通身的气派倒像是一个世家小姐,我这心也便放下了。”九公主吸吸鼻子叹道。
“我哪里就如公主说的,”秋叶抓住九公主的手,上下细细打量一着,娇嗔道,“倒是公主长大了不少呢。”
文珠笑道:“公主还有两年便及笄了,可不就是大姑娘了嘛。”
九公主嘟嘴不满地望着文珠道:“你也笑我。”她转头看着秋叶,问道,“你离开的那天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呢?”
秋叶突然低垂着头,额头的刘海被风掀了一下,九公主瞧见了如白玉般额头上留着一条难看的疤痕。
“这——”
“这便是宁欣伤的……”秋叶低声道,紧紧地捏着双手,眼中露出恨意,把那宁欣如何伤的她一五一十地说了。
三人难免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哭了一阵后,三人都有些疲累,想着这是守岁,怎么能这般掉泪伤感,心中只觉得不好,便止了哭泣,开始寻思怎么守岁。
秋叶笑道:“打马吊吧,奴婢屋中有。”说着走院中,吩咐一个小丫头前去拿东西。
自从四公主不见后,九公主已经有许久没玩过,听见玩这个眼睛一亮:“还是秋叶了解我。”
“当然,公主的心思,奴婢怎么会不知道。”
九公主捏捏她的手,激动莫名,过了一会又有些忧伤:这宫映雪不会如上次打叶子戏一样吧,直把她打得落花流水。
文珠笑道:“瞧把公主给高兴得。”
九公主望着屋中烧得旺旺的炭火,扁扁嘴:“节日难得玩几局,文珠可莫要说我。”
一阵“哔哔啵啵”的响声传来,原来是外面的人在放爆竹,过了一阵宫映雪掀开帘子,走进来,弯腰俯视着九公主道:“可要出去放爆竹?”
九公主刚想起来,便瞧见了自己身上的太监衣服,埋怨道:“都是你让我们穿这个衣服,现在还怎么出去玩,不是徒惹麻烦吗?”
宫映雪缓缓一笑,不置可否,蹲下身来,直视着眼前人的眼睛道:“大过年的,你们在哭什么,眼睛哭得红红的像只兔子似的。”说着伸头去擦拭她眼角挂着的泪水。
“秋叶姐姐——”一小丫头的叫唤声传来。
宫映雪收回手,站起身。
秋叶忙出去把马吊提了进来,放在四方桌上,麻将是竹块做的,光亮细滑。
九公主捏了一块,仰起头:“你会不会玩?”
“不会。”
九公主一喜:“敢不敢玩?”
“有何不敢!彩头是什么?”
文珠首先申明:“奴婢可没有银子。”
秋叶倒了几碗屠苏酒,想了想,又去里间拿出了葡萄酒,又端了几盘子瓜果,建议道:“不如换成酒?输了的喝酒,这葡萄酒是奴婢酿的,一直给公主留着,正好让公主尝尝。”
葡萄酒色泽红润,让人垂涎欲滴,几人无异议,开始坐着玩起来。
可能九公主真的有些背吧,连输了几把,有些无语:“不是吧,秋叶牌技见长还是本公主运气真的很差!”
“现在奴婢无事可做,每天竟是玩这个了,公主课业繁忙,如何能比得了奴婢的牌技。”
九公主啧啧称叹:“了不起,倒是炫耀自己的清闲来了。”
又打了一阵,还是以九公主输为主,文珠有意放水,她都胡不了。
几杯酒全下了九公主的肚子,果然是为她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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