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沙哑着声音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那次四公主拒婚后吗?”
九公主闷闷地点头。
夏日的夜晚,有微微的闷热,两人习了武,身上冒了一身的汗,却无人觉得难受。
九公主抬头看了好久夜空,许久后才道:“以前就有这些国家来犯吗?还是只有这两年,就不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吗?”
“怎么可能只有这两年才有,其他的国家边境都有皇子镇守,想来是我太弱了些,这些人便寻了机会来。”
九公主听见这话一下坐正身体,认真地看着面前如玉般的皇子,肃然道:“既然是不可避免的,就不要说这番话,他们战便是战,怎么可以把这怪在自己身上,且你才多大的年纪,能有多强,莫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宫映雪跟她说过,不管以任何原因开端的战争,那些原因不过都是有心人捏造的幌子而已。
宁辞微微一愣,缓缓一笑,点点头道:“九皇姐说的是。”
谈了一阵话,天越加黑了,九公主闷闷地走回去。
几日后,南国迎亲使者回国后,与宁欣举办了隆重的大礼,洞房当天晚上,南国皇上期待满满地掀开盖头。
这一掀开不得了,他发现自己娶的美人竟变成了丑女,感觉受到了侮辱,想他堂堂一国陛下,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千里迢迢的求娶,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和心思,终于求娶到这个美人排行榜第三的荣国美人,谁成想是这么一个被毁了容的无颜女,怎么能不气。
且那宁欣在宴会上那番表现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南国知道晋国和荣国再次开战后,明着派兵来荣国边境“讨公道”,实则趁火打劫,行一些有辱国家礼法的下作事。
着实令人想不到那个只知道享乐的国度,还会有派兵来荣国的这一天。
荣帝大怒,这不打他脸吗?
他嫁一个女儿引来一场战争,他何苦要嫁女儿!
他在朝堂上一番指责,平日里滔滔不绝的大臣在这一刻均变成了哑巴,只顾低头瞧自己的鞋子。
数着上面的花纹针法。
南国派兵来袭,因为之前来荣国参加小皇子百日宴,所以着对那边地形的熟悉。为此荣国南边连失几座城池,荣帝又是一番愁容,还没有责备折子又递了上来,原来是要银钱粮草的。
“不知道那些个节度使把朝廷的银子用在哪里去了,要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正式开战的时候一个个的都说没有钱草银两,都问朕要,朕去哪里拿!”
荣帝看一个折子扔一个,毫无头绪之际,宁辞毫不避讳地提及王舅家祖宅在南境,王家有一支护卫军正在那边,可以先行御敌。
荣帝从书案前抬起头,眸光锋利地扫过自己面前的儿子,宁辞不为所动,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道:“父皇,现在敌军当前,身为荣国人,自当该效力。且家国面前,自当该依靠这些世家。”他最近天天在御书房,是以知道一些国事。
这番话大有深意,荣帝打量他半晌。
在荣帝威压下,宁辞毫不退却,甚至没有一点怯懦的样子。
荣帝打量半晌,没有瞧出什么,想到他是皇子,能忧国忧民是好的,于是点点头应允。
宁辞清冽的目光望着前面,又道:“国中还有其他国家的质子、探子等,也一并遣回他们的家国吧,他们在皇城中,多半于文明不方便且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好事,特别是那卫国的皇子,如果卫国联合晋国一起来犯,会让我们防不胜防,到时候这卫律来个里应外合,我们……”
“这……”荣帝为难,如果是平时还好,这个时候,万一引起众国的不满,联合起兵,荣国到时候该如何自处。
宁辞笑道:“父皇所担忧的无非是怕他们反扑,可现在皇城中但凡发生一件小事,都瞒不过这些国家的耳目,何不现在就把这些人查出来,赶出荣国,也该让其他的国家看到我们强硬的一面。”
荣帝思索一番,叹一口气,叫来太监,吩咐一番,不一会在外面等候的礼部尚书觐见,荣帝拟定诏书,让其照办。
礼部尚书有些错愕,这荣帝改性子了?平日都是软绵温和的外交方式,这下到强硬了不少!
这道诏书一下,皇城中喧闹、哀嚎,也乱了几日。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几日倒是查出不少他国的窝点,城中的钱庄、青楼、茶坊、赌坊……都有各国的产业。
这一番明察不仅翻出了这些明面上的生意,还查出了一些什么培养暗卫、婢女、姬妾等乱七八糟的组织,而这些通过组织培养的人被送到各个重要的地方,不知道传递了多少消息。
有的虽为他国办事,或是他国的人,但在荣国均已成家,还有的把妻儿老小留在了荣国,以往荣国秉着礼仪之国,又常年太平,对这些人也给予荣国百姓一般的待遇和安排。
这些人吃住在荣国,却做着背离荣国的事情,瞧见荣国没有管他们,渐渐的胆子越发大了,行事也越发没了顾忌,这次朝廷难得的态度强硬,只要查出来不是荣国国家的人,均让其回自己的国家。
礼部尚书因着这一缘故,大大地发了一笔横财,还收了不少的姬妾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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