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最末的一人眼神微微一闪,纤手轻轻抓了抓自己的衣袖。
皇后漫不经心的目光对着王贵妃微微一扫,温和的笑道:“万贵人留步,其余的可退下。”
皇后心中那个郁闷呀:没有诈出那条大鱼倒是钓出了这个小虾米!且等着吧,后面的日子长着呢!
众人恭敬有礼的退下,只留下了惴惴不安的万贵人,皇后坐在主位上呷了一口茶,半晌才开口笑道:“瞧你紧张的,本宫有那么可怕吗?坐上来罢!”
旁边的嬷嬷赶紧搬了一个凳子放在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下首座,万贵人轻移莲步走至面前坐了上去。
她能不害怕吗,宫中这么多的公主却只有一个皇子,她可不相信宫中传说的是鬼神作怪!如果她怀的是皇子,可该如何是好,她是真的希望自己怀的是公主!
“多久了?”问完后看着万贵人有些懵懂的样子,又对着身边的向嬷嬷道,“这是喜事,你去问问敬事房主管公公,比照下万贵人侍寝的日期。”
万贵人低着头,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皇后娘娘牵起面前的葇荑:倒是一个可人儿!
她如长姐一般的开口教诲:“明日本宫让太医院的院首给你把把脉,缺什么短什么你只管问总管太监要,不要拘着肚子里的龙子,圣上知道你怀孕,定是高兴,且这孩子来的巧,正是圣寿节将近的时候。”
万贵人怯怯地点点头,双颊绯红。
皇后对着年纪轻轻的万贵人又是叮嘱一阵,方才让她退去。
翌日,皇后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喝着茶,门帘一掀,只见进来一人,那人一身雪白的长衫,衣袂飘飘,长身玉立,姿容绝世,清冷淡漠,有着一张纯洁至极的脸庞,看着他让人觉得在这炎炎夏日里清冷了不少。
“如何?”皇后娘娘开口询问。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贵人怀的是双胎公主。”
饶是再端庄的皇后娘娘,听见这话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夫君的小妾怀孕了,道个屁的恭喜!
不过——这个贵人如果怀的是皇子,也可以留,免得景仁宫那个凭着皇子越加不把她放在眼里!
可惜了……
皇后娘娘呷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问道:“景仁宫里的那位,可是你去请的脉?”
“是。”
“噢?怀得可是皇子?”
“恕微臣无可奉告!”
皇后娘娘气结,眼眸略略一转,继续开口:“确定怀孕了吧?几个月了?”
“无可奉告!”
“你——居然这么跟本宫说话,就不怕本宫杀了你!”
那人淡淡一笑,一身雪白的长衫无风自动,整个人如高山上的雪莲花,纯洁耀眼,让人不敢逼视:“皇家若是要臣的性命,自可取了便是。”
说完不等回复,也不行礼,大步走出皇后所在的大殿。
皇后望着那清淡的背影,气得神魂出窍:这辈子,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这人还是第一个!每次跟他说完话都感觉之前练就的雍容、大度、端庄都喂了狗去。
“他、他——”
“他”了半天,没有说出来后面的话。
身后的向嬷嬷赶紧上前顺毛安抚:“娘娘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宫中谁人不知道宫院首的脾性,那是谁也驱使不动的主,就连陛下,他都不一定买账呢。”
皇后略微顺了气,也知道那人的性子,心下好了许多。
向嬷嬷继续开口劝慰:“娘娘也知道他祖上出自江湖,多少带着点江湖上的习气。”
皇后一听这话又炸毛了:“那都是几辈子以前的事情了,那照这么说,本宫家祖上不也是一个小小武官?”
向嬷嬷暗嗔怪了自己一声说错了话,她们是在皇后出嫁前就跟着的,自然了解皇后娘娘的脾性。
她忙抚着皇后的背脊,继续道:“娘娘可高贵着呢,普天之下谁能有娘娘地位高?何必为了外人生气,莫气坏了身子,那多不划算!奴婢听说那些个有才的人莫不都是一副怪脾气。”
“哼——宫家好得很,以后本宫定要灭他们全家!”
向嬷嬷赶紧应声,后面的话没有说:其实那宫家,只剩下这么一个人,杀了他只怕那一身本事就将绝迹,未免可惜。不过她也知道皇后这是说说而已,如果皇后要某人的性命,是绝对不会这样说出来,哪有杀人之前先大声嚷嚷的。
刚才也是被气糊涂了,宫太医也真是的,那副脾气居然也能当太医院院首,真是想不通。
不过这人也有好处,虽然娘娘无法从他那里得到其他的消息,可也无人能从他那里得到娘娘的消息!
------题外话------
说下第一章出现的金砖,它不是金色的砖而是青黑色的,为什么这么叫,有三种说法。
一种是这砖运往京城的被成为“京砖”,久而久之被称为“金砖”;
第二种说法是据说敲在砖上发出的声音,犹如敲在金属上一般;
第三种说法便是,这中砖制作工艺复杂,极其难得,造价堪比“一两黄金一块砖”,所以被称为“金砖”。
亲亲们去故宫中的一些殿宇,可要记得看哦,那是踩在钞票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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