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用帕子给九公主擦了擦脸颊,又给她擦了擦手,手腕,手臂……
小心谨慎的模样,闪瞎了一众人的眼睛。
当夜,他们找了最近的一个镇留宿,九公主还是没有醒来,楚辞让寻一个镇上最好的大夫过来,哪怕不能治,看看都成,总之,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有些心难安。
护卫出去一趟,几乎把镇上所有的大夫都抓了过来,连上山采药路过的,他们都没有放过。
他们初来乍到,谁有功夫打听谁医术最好。
整个镇上,其实也没有几个,挨着被人请进驿站中的,大多数都摇头出来,楚辞心头更乱,瞅着一个个大夫把脉,然后摇头出去,恨自己怎么没有学医术。
好不容易有一个把久点吧,他心都能揪起麻花。
“啧啧啧……这都没死!”一背着背篓的大夫把了脉说道,身上还穿着满是灰尘的衣服,显然就是路过被临时抓过来凑数的那种。
护卫一听,想把这大逆不道的拖出去就地杀了。
楚辞问:“她怎么样了?”
“中毒了。千日醉。”大夫言简意赅。虽然吃了半颗解药可于事无补。
楚辞一顿,这大夫居然知道这是什么毒,他望着大夫饱含希望的开口问:“可有办法让她清醒过来?”
“有。”
楚辞急忙起身,向着他走两步,“在下,恳请大夫让她醒来。”他一贯不说求人的语气,这些年说得越发少了,所以这话恳求是有,但要求要占多些。
大夫想到自己怎么来的,心头不好,而且这些人浪费了他的时间,他更不舒服,傲娇地开口:“呵,别想了。”
护卫倒抽一口凉气,抽出身侧的佩剑:什么叫别想了?是救不活?就不能好好的说话?
大夫退了一步,像是被吓着的样子。
别想了——
虽不是什么好话,但楚辞不禁看到了希望,他还以为只有任神医能救,现在这个乡野大夫也能知道这是什么毒药,是不是代表九皇姐的毒会没有大碍。
大夫见这人不说话,悄悄地退出去:这明显就是荣宫中的秘药,他是楚国人,这些人他一看就知道是荣国人,荣国人都不是好货,他傻了才会救。
拜拜了您呐——
护卫瞥了那人一眼,没有做声,等人走到门口准备撒丫子跑的时候,护卫出手轻轻地关了门。
想跑?没门!他以为主子长得好,气度好,就是好惹的人吗?
大夫摸着近在眼前的门,嘴角抽了抽:他刚才跑的时候这人咋不说,现在这一只脚都准备踏出去了,他就关门,差点没有把他脚给夹断。
楚辞靠近他,大夫以为他要来一个杀人灭口的时候,楚辞立在他面前,声音温和,目光却冰冷:“若是大夫有办法,请尽管提要求,只要在下能做到的都会满足。”
大夫瘪瘪嘴:欺负他没有钱?要知道他成名前就有殷实的身家。
矜贵如玉的少年立在这乡野村夫面前,还温和地对面前人说话,让屋中的护卫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护卫提着刀上前:“敢对我们主子不敬,小心你的脑袋!”
大夫脖子一伸:“你来呀,刀来呀,老夫最看不惯你们荣国人,来我们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当自己是谁!”想当初他们王在荣国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这些荣国人,休想在他这里占半点便宜。
“你——”护卫气了,这老头还敢这么跩?是不是没有把他手中的家伙放在眼里!
249 你在害羞?
大夫昂起头,一副很欠扁的模样:“不敢了吧,老夫告诉你们,这毒我会解,而且这世间除了我或者还有下毒的人,其他人解不了。”话毕,背着自己的草药背篓,走出了屋中。
他就是这么嚣张!
一护卫嗤笑:“你吹吧!”偏头看向楚辞,只要主子一句话,他就让这大夫命毙当场。
可楚辞不敢赌,大夫为他们强迫心不甘情不愿的,再加上这人对荣国有莫名的恨意,他不放心的把九公主让这人医治。
他摇头。
护卫放这大夫离开,只让人跟着瞧他往何处而去。
其他的几个郎中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楚辞目光望着他们问:“你们呢,可有法子?”
郎中们齐齐摇头,床上的人呼吸紊乱,加上刚才的脉象是中毒没错,可是什么毒药他们都没有看出来,更别说怎么治!
“一点缓解的法子都没有吗?”
郎中们又是齐齐摇头。
一护卫道:“主子,要不让属下把刚才那个大夫再抓回来?”
楚辞微微摇头,望着床上那巴掌大的小脸,幽幽的目光带着无法掩饰的心疼和黯然,他沉声道:“启程,连夜赶往楚国皇城。”随后瞥了眼里面把脉最久的一个青年大夫道,“把他带上。”
他一定要赶快去皇城找到任神医,若是这中间需要借助楚王的力量,他会毫不介意认他。
毕竟他此来的目的就是认他。
什么亲情不亲情的在他心中早已经淡薄如汪洋的一滴墨汁。
接下来的几天,不管他们走在哪里都能看见那名大夫,耿泽疑惑了:难不成这老头一直在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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