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笑:“好,以后换你保护我,等你在这边呆够了,我们就回荣国。”
楚辞有些恼:“定城,你觉得何人能做到这般刺杀,一路如影随形,都是训练有素的人,除了宫中掌权的人,还能有谁?”
“不是南国的人吗?”
楚辞摇摇头:“有些是,但有的绝对不是。”
九公主有些慌乱,还有些愧疚,她觉得是因为她,所以才有这路上的一切,他们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就是父皇要杀她吗?
心中有些苦涩,她拿起鱼举到楚辞面前,有些强颜欢笑:“你尝尝看。”
楚辞见她面色难看,却对着他依然笑着,他沉痛道:“你在我面前大可不必这样,这些人针对的目标不是因为你,你好好的养伤即可,是我在那里待不下去才离开的。”
九公主有些错愕:“是因为你?”
楚辞垂目,不去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九公主只当他在安慰自己,她点点头,撕下一块烤的最好的鱼肉递到楚辞嘴边:“我烤了很久了,你尝一点,好吃吗?”
很香,楚辞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咀嚼了一下,没有味道:“嗯。好吃。你以后能天天烤给我吃吗?”
九公主被他说得心花怒放,有些点好奇,小心地咬了一口,随即吐了出来:“味道都没有,你吃得下?”还天天烤!吃得下,她就烤!半晌又疑惑,“我明明有放盐的呀!”说着又放了一点盐,觉得不够,再洒了一点,想了想,大概觉得还是不够多,又洒了一层。
楚辞眉头渐渐蹙起,看着觉得她这烤鱼技术有些不靠谱,他淡然一笑,表里不一地说:“怎么会吃不下呢,你的东西总是最美味的。”
他还记得在她那里吃过的饭,她剥的橙子,她特地挑出的肉丝,她总是把最多的一碗饭递给他,还有她院中的糕点和蜂蜜水,那是他可以安心吃的东西,也是他饿得受不了时果腹的东西,怎么能不美味。
人们不都说,饿了的时候吃的东西总是最香最好吃的。
九公主显然不信他的话,再扯了一块下来,尝了尝,好咸。
然后递到他面前,恶狠狠地威胁:“那你全部吃完!”声音干哑,显然齁着了。
楚辞夺过她手中的鱼,放在一侧,忙给她找水。
喝了好大一口才感觉嘴里的味道淡了些。
蹲的久了有些头晕眼花,九公主起身时,差点倒进湖中,楚辞接住了她,扶着她往屋中走去。
他对身侧的人唤道:“去把任神医找来。”
“是。”护卫应声出去。
护卫连着跑了两次都没能把任神医请来,据神医家的小厮说是为贵人医治脑疾去了,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楚辞只好找了其他的大夫来看病,可其他的大夫都看不出名堂。
两天之后,还是没有寻到任神医,楚辞坐不住了,定城的毒还没有祛除干净,怎么能半途而废,于是派出了不少人打探任神医在何处。
这番打探惊动了宫中的人,楚王觉得这是楚辞第一件需要人做的事情,自己怎么能有失误,于是,派出了皇城的护卫寻找。
这次就很快就传来消息,任神医背着药箱,在大批护卫的押送下,到了楚辞的院子,任神医看着床榻上熟悉的病人,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不是他不给她医治好,也不是他把病人医到一半就跑了,着实是那边的人他也惹不起呀。
任神医红着眼睛给九公主瞧了瞧,把把脉,又例行问了近况,施了会针,写好药方后交给一副要吃了他样子的楚辞。
“任神医可让人好找,不知道在给何人诊治,需要两天的时间。”
任神医眼皮子一跳,这人居然能请动宫中的护卫,他可不是没有眼力见的,把这人给得罪了,急忙开口:“……也是,是你们荣国的人,长得还怪好看的,哦,我记得好像是什么雪苹楼的人。”
楚辞有些错愕:莫非是宫映雪?可他不是太医吗?医术如此超群怎么还会来楚国求医?
还是为了她来的?
九公主眼眸中亮光一闪,随即又暗淡下去:谁?
房间不由得一静,九公主突然问:“你刚刚说那位病人是什么病?”
楚辞望着床上的人,眼眸幽深,她总是这样,只要听到那人的消息,她便只有他,再没有了其他,现在还是这样吗?
以前他虽然痛苦可也能接受,现在么,把之前的痛苦变成了双倍。
任神医本来不想说,这属于病人的私密了,可这人他得罪不起呀,那边的人也得罪不起,任神医只好模棱两可的说:“脑疾,也是一个麻烦的病。”
楚辞想笑:脑疾?
那人会有脑疾?
怪不得一番行径为正常人所不能理解。
九公主没有再问。
过了一天,又有人来请,任神医还有些犹豫,那人他走之前还看了的,一天不看没有什么大碍,怎么又来请!
还不待说出托词来,他便看见了来人手中拿着的玉钗,独一无二,是他给夫人买的。
任神医眼睛红了:他大爷的,他是大夫,他本来该是大爷的,结果现在变成了孙子!
这些人请他去看病还要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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