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以为这小子是没有钱,也不勉强。
已经是午饭时间,医馆中的大夫和两个伙计都去后面用餐,九公主让人送了点清粥,便坐在床边等楚辞醒过来。
直到下午,楚辞才醒,九公主喂他喝了点粥,他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
还不待他们走,外面就响起一阵刀剑相斗的声音。
郎中连忙放下手中的笔,跑到门口,看是谁人在闹事,还没有走出去,就被吓得连连后退。
九公主就知道那些人已经寻了过来,她目光在房中搜索了一圈,除了两张简单床榻,没有什么可供她用来抵挡的东西。
先是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目光首先落在床上的楚辞身上。
楚辞站起来,把九公主护在自己的身后,单薄的身影桀骜倔强地挡在她的面前。
黑衣人一步步逼人,片刻后,又觉得他们太过谨慎,对面的人没有任何武器,他们怕什么,于是,黑衣人大着胆子靠得更近了。
楚辞镇定地站立,背脊挺直,没有丝毫的怯弱和面对危险的害怕。
九公主想不明白,他手无寸铁,身体虚弱,面对强劲的敌人,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无所畏惧的?
想归想,她全身的毫毛都立了起来,等着这些人渐渐靠近,准备见机行事……
紧张万分的时刻,外面突然一阵响动。
还不待她动作,外面的人也冲了进来,剑光一闪,面前的黑衣人全部倒地,颇有些死不瞑目的意味,血腥味压了屋中的药味。
当先的一人正是鹰空。
九公主觉得像是遇见了亲人,还不待走近,从外面又冲出一大队人马,小心谨慎地朝着屋中靠近。
鹰空捏紧手中的剑,准备再战。
“是我的人。”楚辞出声,无力地跌坐在床上。
鹰空有些诧异:他的人?难怪!
九公主侧目:“你的人?”瞧见他有气无力的,不复刚才外强中干的样子,扁扁嘴,“我还以为你不怕呢?原来是逞强。”
刚才已经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说话都有些费劲,他望着外面进来的人。
“属下一路跟随,来迟了,请公子切勿怪罪。”来人穿着楚国的护卫服,对着楚辞跪下行礼,别的话却不肯再说。
但恭敬的姿态做得特别的足。
“无妨,送我们回去。”
楚国的人?
怎么会来保护楚辞?
九公主更好奇,这些人是如何知道他们在这里的,遂问身边的鹰空:“你是怎么寻找到这里来的?”
鹰空望了眼楚辞,昨天他就找到了两人,只是背后一直有一队人跟着,他不敢暴露目标,在天将黑的时候楚辞似乎发现了他,还对着他挥挥手,似乎让他不要过去。
他不敢贸然靠近,听令行事。
本想一早出现的,结果那队人一直跟着,怕林中自己守不住,毕竟对方人多,所以才一直没有出现在两人面前,只同样在后面护着。
没有想到这些人原来是楚辞的人。
白紧张了。
鹰空回:“属下昨天在林中找了一个遍,在一处发现了主子的血迹,便猜测到你们在林中。”
九公主怒:“那你昨晚怎么不过来?”
还不待鹰空解释,楚辞轻笑:“当时滚下山,这么多人看见,必然知道我们在林中,后有刺客,他又如何敢过来呢,过来岂不是暴露了我们的所在地。”说着望向九公主,“还嫌你昨晚燃烧的火把不够大么?”
九公主这才看见鹰空身上的衣服有大大小小的破口,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嘀咕道:“我……大概余毒未清,脑袋有些不够用。”
在楚国一切有些失控,她像是踏在云端,看不清下面的路。
只好再拿中毒的事情说事了。
鹰空:“……”
楚辞低笑出声:“定城有时候总是喜欢妄自菲薄。”
他们立即启程,有了人护送,一路虽然还有暗杀,但这些不是吃素的,一路有惊无险。
九公主和楚辞坐在马车中,向盛京而去,这一路又走了两天。
直到进入盛京城门,才没有杀手明目张胆的跟随刺杀。
“里面是何人?竟然劳烦石统领亲自护送。”外面响起一声低沉的男声。
接着门口跪了一大片请安的人。
“安郡王严重了,里面是陛下的贵客。”给楚辞请安的护卫小心翼翼地开口。
来人正是楚国以前大皇子的嫡长子,被封为正三品的安郡王,三十多岁,正是男人升官发财的好年纪。
一颗野心也被暴露的无疑。
“是吗?这又是何人?”说着手中的长矛挑起了马车的帘子,这一举动失礼至极,何况这人还是一个郡王。
却无人阻止。
马车中漏进来一丝光,划过楚辞如玉的脸颊,楚辞轻轻地靠在马车上,没有动,眉宇间有淡淡的疲倦之色。
凝滞的空气中,九公主直接从里面掀开了帘子。
既然要看,就看个明白。
安郡王没有想到马车帘会从里面掀开,微微一愣,首先落入眼中的便是一个少年,他面色发青,五官俊秀,头发不伦不类的披散,整个人看着怪异,却又让人觉得莫名的讨厌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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