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也许初见之下外貌毫不吸引人,也没有什么名气,有时微微一笑,有时候一个眼神,或者认真的样子,你就很容易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所吸引,沦陷在他的笑容或者眼神里。
九公主就是这种人。
即便现在她容貌被面色所影响,身姿因连月的奔波瘦弱不堪,整个人一点也不吸引人,可她面上坚定的神情,让人不敢直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眼睛望着人的时候,是那般的让人动容。
宫映雪望着她坚挺瘦弱的背影,立在远处没有动弹,心头悲凉。
她再一次为了别人来求他,或者无视他。
终究怕这些人再为难,他抬步跟上。
他一上去,其他人本着瞧热闹或寻机会报复的心思,也落后几步的距离在后面跟着。
楚辞听闻外面的脚步声,收起凤目中的狠辣,也收起手中的匕首,放在旁边耿泽的身上。
刚才他在换衣服的过程就被人迷晕,居然有男人对他欲图不轨,好在他从小生活在宫中,本就心有防备,只是身体还是太弱,没有换下湿衣裳,便承受不住。
她找他,她离开,她又回来,他都听见了,可就是没有办法发出声音,那男人大概想破坏他的名声,一直没有等到有人推门,再后来就把他藏在了屋中的某处,直到这些人带他过来……
他不想给定城留下不好的印象,如果她舍不得离开自己,放心不下自己,那自己在她眼中是弱小的、是需要她保着的,那么他就装一辈子吧。
门“吱呀”一声大开,楚辞抬起头,就见门口的白光处,那人急冲冲地向他跑过来,她逆着光,看不清神情,但在楚辞看来她身上带着最为圣洁的光芒。
一阵香风扑过来,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味,熟悉令人心安,又让他有些心痒。
记得第一次记住她,正是她把他不小心掉落的玉佩捡起来,那时候她身上也带着淡淡的味道,也曾这般让他痒痒的,只是那次痒在鼻尖,这次却痒在心间。
他无力地歪倒在地上,身上还是穿着之前的湿衣,衣裳有微微的敞开,露出洁白细长的脖颈和锁骨下光洁的胸膛,头发湿漉漉的,凌乱成一团,脸颊有微微的嫣红,整个人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惹人心怜。
她的手覆在他的额头,
楚辞情不自禁一笑,把她放在他额头上温热的手拿下来,握在手心:“定城,我无碍的。”
“胡说,你额头都烫了,可是伤风了?还有你刚刚去哪里了?”
楚辞没有说话,不管是安郡王还是瑞郡王还是唐予,或者他们串通一气,都有嫌疑,他以为来时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可还是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宫映雪望着那双交握的手,终是受不了了,才侧开目光。
九公主扫了他一眼,又望向那边的衣裳,还是之前她看见的那些,在几人注视中走过去,手指划过一件件衣裳。
有人觉得,这人就是一个傻子,这里的衣裳能穿吗?那不就是给唐予面首穿的吗……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衣裳。
还有人觉得这唐予在楚国太过荒唐,你看看这是正常人能办出的事吗?
九公主取过一件稍微看着正常点的,紫色的,前面有一点点露胸,但是楚辞现在的年纪不大,撑不起来,裹紧点就成。
她拿着衣服走到楚辞身边,望着陆陆续续进来的人:“我弟弟要换衣服,你们要围观?”
安郡王:“……”谁稀罕围观!
唐予眼神如吃人:“……”这是她的地方!她瞥了眼宫映雪,见此人站在不远处,没有让护卫动作。
刚走进来的宾客:“……”什么情况?
石公子:“……”这兄弟说话咋那么实诚呢?
宫映雪转过头看向她:“你跟我出来。”
“不,他没有力气,我帮他换。”
宫映雪的脸瞬间冰冷,她是一个女子,如何能帮一个男子换衣裳?!她还有没有男女之别?
宫映雪身后的老者:“……”不要脸。
九公主起身,凌厉的目光扫向众人:“还要我亲自赶你们出去?”
众人甩袖退出去:“!”谁稀的看呀!
宫映雪站立不动,九公主也没有管他,把门掩上,回身拿地上的衣服,开始研究怎么给楚辞套上。
想起上次她给他换的衣服,楚辞不禁笑起来,配合着她撑起身体。
宫映雪瞧见两人亲昵的样子,一张白脸霎时变得铁青,他甩出刚刚被九公主换下的衣裳,衣裳落在公主的脚边,九公主望过去,是她之前换下来的那身,怎么会在宫映雪手上,似乎……已经干了。
261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宫映雪沉声对着九公主道:“你出去。”
九公主哼声:“我出去,他能自己穿?不穿生病了怎么办?”
宫映雪:“生病了我医。”
楚辞连忙逮住了九公主的手。
九公主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别扭地开口:“可不敢劳驾你,生病了多痛苦,何不防范于未然。”
宫映雪默了默,指着他身后的老者,从牙缝中憋出几个字:“他来换,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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