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笑得标标准准:“姑娘英明。”
荣帝知道长平轩的消息后,又气又急。
现在这公主可是不一样了,他选中的接班人呀!身价倍增!
王贵妃进来请安,见荣帝面色不好,忙服侍着荣帝用了些汤药。
楚辞进来瞧见这一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两难间,王贵妃怕荣帝看见他们怀疑着急上火,急忙退出去。
楚辞瞧见荣帝喝了药,气色好了许多,他扫了一眼药碗,只见下面有些红色的粉末,他抽回目光说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也退了出去让荣帝好生休息。
然后吩咐身边的小公公:“你去把陛下用过的空药碗端给赵德检查。”
小公公应声,离开。
走到外面,就看见王贵妃站在一处榕花树下等他,姿态清媚,如同山间的灵狐,但是在一个小辈面前,看上去难免有些不稳重。
楚辞走上前行礼问安。
王贵妃道:“你父皇这身子越发差了,你不要每天凑上前,不管如何,你等这个月过了再说。”
这个月底是秦陌和宁奚的大婚之日,若是荣帝这个时间驾崩,宁奚虽然已经定亲,但还是要守孝,守孝三年,三年之后宁奚这辈子就完了!
她赌不起。
楚辞却笑问:“不知母妃为何这样吩咐。”
王贵妃一副看穿了他的神情:“辞儿向来聪明、孝顺,这次怎么会不明白?”
楚辞低笑出声:“母妃总是这样高看孩儿。”
王贵妃神情阴冷,她高看他?一个小小年纪,在没有她的庇佑下,能在龙潭虎穴的宫中生存下来的皇子会是平庸之辈?
“你只管照做便是,你父皇重病半年,朝堂之事也放了半年,不管你跟他说得再多,他也没有精力去管,还是你盼着他不好?然后……”
“母妃!”楚辞打断她的话,“请慎言!”
王贵妃被一个孩子突然打断话,又是第一次被一个小辈说要慎言,她在宫中呆了几十年,这个好儿子现在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上次就为了一个公主出言顶撞她,这次更可恶!
“太子可还记得本宫是你母妃?”
楚辞看着她,凤目威严乍现,那些扭曲残忍的想法很快的冒出来,他恨眼前这个人。
他神情痛苦,嘴角带着狠厉的笑容:“如何不记得,拜你所赐这辈子也不敢忘记!”说着把胸口的衣服拉开了些,上面还有当初她让护卫给刺的剑伤,日日都提醒着他,这个女人曾经三番四次的要他的性命。
扯到一半,才停止自己的动作。
他在做什么?
把曾经的伤口露出来,还是暴露在一个想要他命的人面前,是想做什么?
还指望这人自责、忏悔吗?
王贵妃被他的话和动作骇得心肝一颤。
这样的楚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也是极为陌生的。
好在后面他停止了动作。
楚辞觉得可笑,白净如玉的脸上满是羞愤之色:“母妃不妨宽心,要知道和亲的公主不会受孝道的制约。”
说完,跟王贵妃拜别离开。
王贵妃眼睛陡然一亮:是呀,被和亲的公主是不用守孝的!
她怎么没有想到!
先等等吧,总不会活不过这个月吧!
两队人先后走远,周公公把刚刚太子的神情和在外面与王贵妃的对话禀报给荣帝。
荣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时疑惑这王贵妃怎么会对太子这样,难道不是王贵妃给自己带的帽子?
一时又觉得他们都盼着他死!等着他死,好得很!他偏要好好的活着!
……
这边宋家小姐听到宫中的传言坐不住了,住在长平轩?还是离太子最近的宫殿?
又是以那种暧昧的身份。
怎么,没有把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吗?
太子失踪了多久,她就跟着着急担忧了多久,每天都逮着爹爹问有没有太子的下落,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没有那缘分,可这人又回来了。
只是想起上次在楼中他对那什么定城有意无意的维护,宋汝青心头就有些不舒服,加上昨天那些传言,她就更看不透,这定城到底是定城公主还是王锦鸣的义妹?
不管如何,这个人是女人不会错了!女人嘛,都是些别有用心的!
想到八公主还在宫中,于是多跑了两趟荣宫,只是还是没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宋汝青在家里担心得发狂,这感觉很矛盾,人不在的时候担忧他的安全,人回来了便想要他的心。
房间里的贵重东西被砸的没有剩下几件时,太后召她入宫看戏。
正是瞌睡来枕头。
宋汝青高高兴兴地收拾一番,几乎是把所学的都用在了今天的行头上,入宫了。
太后又让人去重华宫请楚辞过来,明面上意为给两人制造机会,边暗中观察楚辞。
楚辞回宫屁股还没有落座就又跟着人离开。
到后才发现了宋家小姐在那,只得坐下来一同陪着太后听戏。
宋汝青时不时地瞥向身边的人,整颗心都酥了,现在这人就坐在她的身边,她如何不激动。
他又高了一些,如玉的容颜大概因这段时间的奔波有些许的风霜之色,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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