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城趴在马背上,被颠得反胃直吐酸水,她抬头瞥向身后,玄甲护卫如同黑色的云向他们追来,黄沙漫天,当先的一骑便是那从坑中把她拖出来的护卫。
她迎着满头的沙土的,伸出手连忙摆摆:“快回去啊!”
话语声嘶力竭,步真勒紧马绳,马儿突然纵身一跃,接着再落入地上。
定城的身体也弹起几分,跟着狠狠地落在马背上,她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一般,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快回去!根本不需要你过来,你为何巴巴地寻来!谁让你多此一举……”
一句句话淹没在马蹄声中,步真噙着笑,又颠了下。
“咳咳……”
她始终望着他的方向,那一眼,成为心头的永恒。
楚辞见隐没在黄沙中的鲜血,眼神幽暗,眼见到了城门口,便被赵德拦住,赵德翻身下马跪在他的面前,直言:“爷,外面赶快离开这里吧,步真回去,定然会加强护卫搜索我们,我们没有藏身的机会。”
楚辞如何能不明白这点,可定城……
他此来的目的是什么?没有道理再看着她好好的入狼窝啊。
蛇卫带着一众护卫紧紧地跟着追了一阵,他们人数众多,目标太大,不敢明目张胆地跟着步真入城,追到城门口后,蛇卫怕步真带着城里面的士兵杀出来,才返回去,将将一回头便见到了楚辞等人。
他刚刚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人是何时在他们前面的。
蛇卫望了两人一眼,眉头渐渐蹙起,他从来不在面上表露情绪,现在这番微微蹙眉算是这几年的头一回。
赵德见自家殿下执拗起来了,急忙翻出身上藏着的令牌,举到蛇卫的面前:“命你们即刻护送殿下离开此处。”
蛇卫看向赵德手中的令牌,那是调动宫中禁卫军的一块牌子,宫中所有的禁卫军都归此块令牌调动,可谓是独一无二,他此行来西域,是以和亲公主亲卫的名义,虽然归和亲公主管辖,但也不能脱离荣国。
而面前这个护卫却把这块令牌举到他们面前,刚刚还说“殿下”两个字,蛇卫一震,连忙翻身下马,跪在楚辞的面前。
身后的人见蛇卫跪下,身后的几人是这支军的灵魂人物,虽然一脸懵逼,还是跟着跪下,于是楚辞的面前跪了一地乌压压的护卫军。
文珠不敢说话,即希望他们去救出九公主,又希望他们保存实力不要去做没有必要的冒险。
想到九公主即将面临的情况,她一颗心都绞成了麻花。
“你们总是这样的逼迫我……”
“殿下!就算我们进去也于事无补,只会引起步真的重视,若是他知道殿下的身份……”
楚辞望着沙城紧紧关闭的城门,天色已经全黑,城门周围火把在风中摇曳,把城门耀得如同地狱的暗门。
楚辞勒马回身:“走吧。”马蹄轻扬,溅起一阵阵沙雾。
“等我,一定要好好的等我,我会回来的,即便是最后倾尽所有,我也会带你离开,以后再也不分离……”
话说步真回城后,即刻调遣兵力全力追击这一行人的行踪,一支不听话的他国护卫军,他绝对不允许存在。
步真把马上的女人拖下来,翻了翻她的秀发,没有再找到那一支发簪,步真一脚踢了上去,这一脚带着怒气,使了十足十的劲。
定城被这一脚踢得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碰到了道路上百姓放着的杂物,桶、干草等掉落一地,她口中的鲜血又冒了出来。
步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质问:“解药呢?”
地上的人只顾擦拭着嘴角。
步真又问:“你是如何下毒的?是把药抹在刀上?”他唯有想到这点。随即不屑冷哼,“你们荣国人就是歹毒,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就想出这等下作的阴谋手段暗害人,你可知道旁边还有一个不足五岁的孩子!”
定城脑袋越加清醒,听见这话,笑出了声:孩子?宁梦的孩子关她什么事,当初谁还不是一个孩子,她宁梦照样能下得去手。
再说宁梦心疼孩子,在给孩子划的时候,刀口必定不深,而且那时候她已经用过了,药效不多……
她这一笑,本来苍白的嘴唇染上了她嘴角的鲜血,在周围士兵举着的火把下,她看起来邪魅又妖异。
步真酒红色的瞳子颜色更甚,这女人明明听见他问话,却不做声,他仅剩下的一点耐心被消磨殆尽。
吩咐两个士兵:“拖下去,好好的拷问。”他就不信了,问不出什么!
这等贱婢,若是半夜还没有解药,宁梦只怕是危险。
“是。”士兵应声,拖着地上的定城向宫的方向而去。
步真扫了眼那女人的样子,可以看出她很痛苦,但是她面上的神情却总是淡淡的,步真突然想起荣国有一种“法术”叫“易容术”,据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相貌。
------题外话------
楚辞:我觉得我是最悲催的男主,鲜少同框不说,还鲜少出境,说好的床戏也没有。
小九:我觉得我也挺悲催的,为什么要安排西域这一出,让我好憋屈的说。
本宁:解释下,之前西域的卷不是这样设置的,主要还是小九你在打天下,然后还有还一卷是鸾凤和鸣,专门给你们撒糖的,但本宁没有激情了,所以精简下,大概就是把两卷放在一起了,把30万字缩减再缩减至3万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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