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梁芙蓉无法接受他的触碰,但当亲眼见着梁芙蓉拿着钢笔欲戳伤自己以求他停止时,关牧言还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盯着关牧言好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扑上来,她才松了手,瘫坐下来。
他的芙蓉连碰一下都不成!
他不是圣人,每天看着自己喜爱的女人却连碰一下都不成,她真当地没有七情六欲吗?
关牧言别过头,套上外出服,临走前丢下一句,“我不会碰你,你放心去睡吧。”
他坐上车,放纵自己重重的踩下油门任意的转动方向盘,随心所欲的飞驰……
**********
知会了房东要退租,黎景筑慢慢的整理着行李,每一件衣服仿佛都有着关牧言的气味,每一样家具好似都有关牧言的身影,愈看,黎景筑愈觉得心酸。
幸好一切都有雷亚歆的帮忙。
帮忙找房子、帮忙谈租金、帮忙搬东西……—天天过去,充满着关牧言回忆的物品渐渐移向另—个陌生的房子,只留下那张曾经和他亲热过的双人床。
黎景筑不打算搬走它,到了新家,她要买一张新的单人床,那样至少夜半不会觉得自己是孤独的。
响彻云霄的雷声惊醒了发呆的黎景筑,她匆匆关上窗户,以免大雨泼进屋内。
“气象局的预告真准。”微笑了一下,她弯腰搬起装满衣服的纸箱放置到角落,雷亚歆说他晚一点会买消夜过来,顺便再把—些杂物搬过去。
“叮咚——”
黎景筑站起身,开了门,正要叨念:
“都有钥匙还——”
有时黎景筑工作忙得晚,雷亚歆先下了班就自行过来把屋内已打包好的纸箱搬去。
为了方便起见,黎景筑将预备钥匙交给雷亚歆,反正屋里还有别的锁,她不担心会有什么问题。其次,她对雷亚歆也很放心,若他有心想做些什么,早在那天她将自己脱光时就可以做了。不过,如果黎景筑在家,雷亚歆总会按门铃,不会冒冒失失的开门进来。
关牧言一把将黎景筑拥人怀中。呼吸着熟悉的淡淡烟草昧,黎景筑有丝撼动,她是多么想念他啊!
关牧言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开着开着就将车开到了黎景筑的家门口,八年来这—切似乎已成为了一种习惯,只要他心情不好,他就想见她。
“小筑,你想我吗?”
苦苦压抑的相思一泄千里,她什么也不管了,紧紧的抱着关牧言。“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环住她的手多使了些力,他拥着黎景筑进屋,—脚踢上房门。
关牧言温柔的吻上她的唇瓣,细细品尝着她嘴里甜美的蜜汁,久久不愿离去。她的头为之昏眩,沉迷在他醉人的吻之中。
“你爱我吗?”他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她耳际。
“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黎景筑的眼眶微微湿润,如糖的爱意倾巢而出。
关牧言的手伸进了她的棉衣内,轻轻滑过她耸的凸起,似不经意的拨弄着她敏感的蓓蕾。
“牧……”
**********
“我是梁芙蓉的替身吗?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我也会受伤,也会有承受不住的时候,我从来都不把这些跟你说,怕造成你的压力……可是你呢?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心情不好?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受到挫折?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在公司遭到排挤?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你—听到梁家找你,什么都可以不管,丢下我冲回去,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一整年我只求你陪我过生日也这么难吗?跟了你八年,我连一通电话都比不上吗?”黎景筑一口气将满腹的委屈倾倒而出。
关牧言却显得很不耐烦,“你说完没?”
在家里听林馥雅叨念的还不够多吗?来这里也就是图个清静,现在连她都一样罗唆。
静静望着关牧言既熟悉却又好像很遥远的脸,黎景筑淡淡的开口,“我只想问你最后一句,请你诚实的告诉我。”
“快说。”他益发的烦躁起来了。
“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闭上眼,她轻声的问着如今唯—想知道的事。
“没有。”关牧言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爱他的小芙蓉啊!这还需要考虑吗?
他从未隐瞒过他对梁芙蓉的爱,不是吗?她早知道他心理只有梁芙蓉一个,还问这种废话?!
关牧言毫无迟延的回答将黎景筑打人地狱,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跌得粉碎。
她多么希望窗外的倾盆大雨能掩盖他的声音,那她就可以继续欺瞒自己,他是爱她的。
她就可以继续装傻,乖乖的上班、下班,他总会再来的……
只是她已经听到答案了……没有,他没有爱过她!
她以为自己会哭,但是没有,反而在这时候一滴眼泪也没有。
黎景筑连想哭都哭不出来了,早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心在须臾间化成粉末,再也缝补不了了。
听着关牧言穿鞋离去的声音,她只是怔怔望着他无情的背影,一刀一刀将这画面凿在脑海中。
强风吹得窗户格格作响,黎景筑心中却是一片澄明,她静静的走向厨房,拿起锋利的水果刀,面带微笑的环顾了房间一眼,狠狠的插进胸口。
52书库推荐浏览: 玫瑰 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