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子不稳,元宝没有安全感。
但他还是乖的,少爷要他找高飞认错,他便出去找高飞认错。
高飞是少爷的小厮,少爷在屋里,高飞也不可能走远,元宝出了门到处瞧了瞧,没有。
去哪了?
少爷的院子不大,他不爱那些花花草草,但母亲喜欢,父亲养好的花送给母亲,母亲便献宝似的送来何钰院里,何钰不好拂了她的意,便留在院里差人好好‘照顾’。
每天浇水浇多点,淹死最好,每天搬出来晒晒,晒死最好,每天下雨天也不搬回来,淋死了最好,然后死一朵,他爹便惩罚他一次,久而久之何钰被迫开始了养花之旅,精心照顾,生怕死了一朵。
今天太阳不算厉害,少爷叫人将花搬了出来,太多,有高有低,人若是藏在里面,看不出来。
元宝进去找,待他将花一一翻出,还是没找到高飞。
“高飞!”
他喊了一声,没人应。
“奇怪,去哪了?”
元宝挠挠后脑勺,一脸不解。
今天的天气甚好,风和万里,一片晴朗,齐夏抱着剑,坐在屋顶上,不说话也不表态,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他瞧见元宝趴在走廊下找他,花丛里找他,池塘里找他,就连院门口的大花盆也拉低了瞧瞧。
那花盆高是高,但是窄细,根本藏不下一个人。
元宝就像不知道似的,全都没放过,蠢的可爱。
“找我什么事?”
第79章 最怪的人
齐夏从屋顶上跳下来。
那屋顶不高,跳上去有些难,跳下去简单,他又是习武自身,本就轻轻松松,奈何腿伤,只能找矮的地方。
地上一道黑影拉长,陡然出现在身前,吓了元宝一跳。
“你跑屋顶上做甚?”
“你找我做甚?”齐夏反问。
元宝略微心虚,想道歉,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没什么,就是少爷让我找你。”
“然后呢?”齐夏抱胸,好整以暇的看他。
“然后道歉。”
元宝声音说的极小,扭扭捏捏,特别不好意思。
“什么?”齐夏自幼习武,在江湖上到处都是仇敌,不敢放松丝毫,来了丞相府更是如此。
他想大展拳脚,便拼了命的练习本领,本事多大自己也不清楚,但耳目聪明却远超一般人,方才在楼顶,底下说了什么,他听的一清二楚。
早就知道元宝来找他的目的,只不过逗逗他,假装不知道而已。
“来找你道歉。”元宝又加大了些音,不过还是小。
齐夏明知故问,“给谁道歉?”
“给你道歉。”元宝垫起脚,在他耳边大声喊道,“对——不——起!”
说来奇怪,少爷说高飞只比他大了两岁,怎么个子这么高,比少爷还高。
少爷已经是同龄中比较高的那种,类似周浩然和许修竹,都没他高,高飞只比少爷大了一岁,竟然高了大半个头的样子。
“好端端的为什么道歉?”齐夏居高临下看他。
元宝个子不高,年龄不大,小脸粉嘟嘟的,睫毛还长,长相不如何钰英气,偏阴柔些。
何钰长的像他爹,他爹菱角分明,线条优美,是那种俊公子的感觉。
何钰少了几分菱角,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五官是精致,丹凤眼勾人,眉宇间略带英气,唇红齿白,再加上穿衣打扮,十足十的贵公子。
元宝与他一比,如同天上的云和地上的土,但何钰锋芒毕露,气势强盛,他不喜,倒是元宝,软软糯糯,像个包子,手闲便想戳两下。
“我道歉你接受就是,问那么多做甚?”元宝不想说。
背后嚼舌根什么的有失男儿家的尊严。
“你不说我也知道。”齐夏嗤笑,“又背着我在少爷面前说我坏话吧。”
也不是一次两次,齐夏不计较而已。
元宝大惊,“你怎么知道?”
“动动脚趾头便猜到了。”元宝的心思太好猜,就像一张纸,有时候他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何钰有那么多机灵的书童不带,偏偏带他。
元宝心思被猜中,羞愧加不好意思,推开他便跑开,很快不见踪影。
齐夏没追,他回头看了一眼何钰的窗户,心里的疑惑就像一颗种子,发了芽,长出了叶。
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何钰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笔,还在与他的卷子做斗争。
这卷子难倒是不难,只是一时到嘴边,总是会忘一些细节,须得翻阅书籍,一来一回浪费不少时间。
何钰单手翻书籍,单手抄下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元宝既不会武,文也不成,你为什么会看中他?”
何钰反问他,“你会做饭吗?”
“你认得全京城的贵人吗?”
“你能站着睡着吗?”
齐夏一时噎住,“就这样?”
他确实不会做饭,也认不全京城的贵人,更不能站着睡觉,但他会易容,从小学缩骨功,能变男音女音,比元宝会的更难得。
“一个小厮,你指望他能干嘛?”何钰笔下不停,“能打扫卫生,洗洗弄弄,磨个墨,浇个花,逗我开心便是。”
52书库推荐浏览: 花心者 女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