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挑眉,“既然顾兄有这个雅兴,哥哥奉陪到底。”
反正都已经这个点了,最多也只能睡一个时辰,睡不成他明天补觉就是,有特权不怕,任性一把也没人管,大不了应试的时候注意下。
“那好,咱们先去凤秀宫。”
何钰大吃一惊,“连我姐都不放过?”
其实只要顾晏生肯,他姐院里的花花草草还不是随便送,没必要特意上门去偷。
“上回有幸在凤秀宫小住两日,院里的花树开的着实不错,正好我带了刀,不如砍两枝回去。”上回砍竹子的时候何钰将他的苗刀还给了他,顾晏生一直贴身带着。
何钰一脸惊容,“原来你从那时候起就打了我姐院里花树的主意?”
藏的可真深啊,不声不响就惦记上了,还带了刀子,准备甚是齐全。
顾晏生说的那颗花树何钰知道,正好在院里,打开窗户便能瞧见。
女孩子最喜欢摆弄这个,他姐姐虽然是皇后,可也是女孩子,在皇上不来的时候总要自己给自己找些乐趣。
平日里养养花,逗逗鸟,也不算太无趣。
宫里的女人除非允许,否则一辈子不许出宫,一直闷在皇宫里,如果自己再不找些乐趣,日子当真过不下去。
何钰连考虑就没考虑便同意了,全当逗逗姐姐。
他俩商量好,一前一后翻去墙头,何钰上了房梁,正待细细观察,顾晏生突然道,“不用看了,我都观察过,半个时辰换一次岗。”
何钰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还踩过点?”
这真的有点做贼的风范了,顾晏生莫不是做贼出身?
说也是,他被打入冷宫,竟然还能在皇宫里混的风起水起,一直死不了,没点真本事肯定是不行的。
功法是他母妃教的,但是选择用在哪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他一定是用在了做贼方面。
“别瞎想,单纯是学有小成,出来小试一把而已。”顾晏生看他,“难道你没有这种想法?”
当然是有的。
年轻人最是意气风发,学了点东西便迫不及待想拿出来试试。
何钰一般选择跟人交手,挑衅周浩然,周浩然便会做免费的陪练,练到他手软。
顾晏生不一样,他一直是一个人,在景南宫时是,到了长春宫也是。
在景南宫单纯是觉得自己的行踪终有一天会暴露,所以格外观察周围的动向,这皇宫内他全都摸了个遍。
也有好几次险些被人抓住,最后都化险为夷,逃了出来。
他的目的也简单,主要是想给自己找个退路,外加提升自己。
一个人闭门造户迟早会被这个天下远远甩在身后,只有不断找人交手,才能知道自己的功夫如何?别人的功夫又如何?
在长春宫时更简单,周贵妃一直监视他,自己不方便练功,只能趁晚上出来。
其实他在书苑里也出去过一次,是何钰睡着的时候,他是前半夜,何钰是后半夜,恰好错开。
俩人虽然睡在一个屋子,但是分开两边,又有拔步床做隔,帘子一拉,除非必要,何钰不会去查看顾晏生的床上有没有躺了人,顾晏生也不会查看他的。
今天是个意外,今天何钰想引他出来,自然要弄些动静,瞧瞧他会不会醒。
许是时机到了,顾晏生趁着两帮人交叉替换,全都背对着他们时,快速从中间跳了过去。
对面也有房,屋檐低矮,密密麻麻放了瓦片,总有电视上演的,掀开一片瓦就能露出个洞,瞧见屋里的情况,其实都是瞎编。
如果掀开一片瓦就能瞧见下面,那下雨天时屋里早就积了水,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谁会那么笨,只盖一层,何钰虽然没瞧见人家做工,不过也知道,光是那个屋顶最少用了三成保险。
木板一层,灰泥一层,瓦片一层。
有些家里有条件的,糊个三五层都有,不全是这个过程。
顾晏生跳过去后给何钰打手势,让他也过来,方才何钰没跟过去。
何钰第一次做这事,着实有些激动,不知从何下手。
那瓦片轻,他没有试过,这么重重跳过去,搞不好会将瓦片踩碎,响声必然惊动底下巡逻的人。
为什么用瓦片,就是因为飞檐走壁的人多了,除非轻功很厉害的那种,踩上瓦片总会有些小动静,以此警觉。
何钰瞧了一下距离,不算太远,跳过去不是难事,但是跳过去不发出声音就难了,顾晏生果然天生是个贼,方才过去竟没什么声音。
顾晏生又比了个手势,催他赶紧的,待会底下的侍卫换队,还要再等半个时辰。
何钰一咬牙,猛地跃了过去,他也算轻功很好的那种,年龄不大,体重也保持的好,踩上瓦片还是会有些细声,尤其是突然一下,瓦片发出不堪受重的声音。
糟糕,要被发现了!
这要是被发现,说他俩是出去偷菜,有人信吗?
第99章 死了没有
不管别人信不信,何钰自己都不信,费尽心机出去,就为了偷菜?
若非是他自己,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别有目的。
何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陡然打入另一边,底下巡逻的人果然听到动静,去那边搜查,也有的人不死心,抬头往上看。
52书库推荐浏览: 花心者 女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