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她发现,没敢多待,只一会儿便跳了下去,将画交给明月。
也试图找明月说话。
是不是真的明月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这么好看,无论是谁都喜欢。
可惜人家爱搭不理,不爱说话,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突破口,只要一说起何钰的事,明月便会耐心的听着。
有一次他抱怨何钰,说何钰这个坑货差点出卖他云云,还说他每天课上睡觉,几乎从来不复习,偏偏每次应试都能考出好成绩来,气死大把日夜苦学的同窗,恨不得装上麻袋,将他打上一顿。
有一回他路过隔壁的院子,发现里面许多人在说话,凑近一听可不就是在说何钰的事,商量着是迷晕他打一顿好?还是直接干掉算了,大家居然一致觉得这种祸害不如直接干掉算了。
安清风提起往事说的吐沫横飞,讲完猛然发现不对,这种事女孩子都不感兴趣,说不定明月早就偷偷的跑了,谁料他停下来,那边突然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被何钰耍了一顿,想出另一个报复的法子,冤冤相报何时了,何钰被报复了,当然会报复回来,奈何他一个人,人家那么多人。
每次说到何钰受伤,被人围剿之类的,明月呼吸都会重上几分,隐隐约约带着哭腔。
吓的安清风再也不敢说那些个伤心事,尽量捡好事说,想把明月逗回来。
明月脾气古怪,不是那么好逗的,他讲了几个笑话,也没见人家有丝毫笑意,有时候为免尴尬,会拍手叫好,是不是真心的连安清风这个二愣子都听得出来,没戳人家的笑点,人家笑不起来。
也只有关于何钰的事,她才会笑。
那是发自内心的,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回话的语气都会加快。
每次他想把话题转移到别的上面去,很快就会被她转回来,她只想听关于何钰的事。
她想听,安清风只能说给她听,否则他俩之间的谈话进行不到十句,为了拉长,为了听婉转清脆的声音,他也只能憋着自己,继续谈何钰。
“何钰那小子昨天又跑了出去,被夫子逮住,倒挂书苑两个时辰,下来整个人都虚脱了。”安清风羡慕妒忌恨,“那个混小子,一天不折腾点事出来心里不得劲。”
明月先是被逗笑,又有些心疼,好气又好痛,“两个时辰,夫子也太狠了,可留了什么后遗症?”
安清风撇嘴,心道才两个时辰而已,我能在大太阳底下种田三五个时辰,他这才哪到哪,两个时辰而已。
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娇气。
当然表面不能这么说,“没有,好着呢,上窜下跳就差揭瓦甩褂,方才还在商量着晚上去哪,得亏我跟在后头,听到了一两句。”
“去哪?”明月急切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他俩只说了要去,去哪没说。”这是实话,何钰与顾晏生去凤秀宫的事他俩自己心里清楚,不用特意强调位置。
“这样啊。”明月有些失望,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继续问道,“他今天还做了什么?”
虽然何钰说过,他喜欢男人,尤其是三殿下,叫她赶紧死心,可心这东西根本由不得她。
这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动心,没有前辈教她如何脱离出来。
她也不想脱离,就这样挺好。
如果说原先每天都是不开心的,那么现在听到何钰的名字,想起与他同做的那些事,心里便是甜蜜的,既然自己都乐意,开心,为什么要放弃?
至少现在偶尔还会笑一下,以前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连身边的丫鬟都说她最近鲜活许多。
以前像个木头人似的,母妃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一点没有自己的想法和爱好。
现下至少有了一样,不,不止一样,她因为喜欢何钰,又见不着,便每天买何钰的画。
那画画的实在是丑,可至少都是不一样的,有何钰站立的,坐立的,躺着的,还有跳到树上的。
她只要知道何钰的动向便好,有了这些她便能凭空想象出心中何钰的模样,然后画下来。
为了更好的画出他的风采,她每日钻研画技,请了数位师傅教诲,如今画技越发出神入化。
她还记得何钰喜欢听曲,特意花了大把银子去青楼听,那等地方的女子怎么能与她比?
她是皇上的女儿,从小金枝玉叶,含着金汤匙出生,天生便高人一等,何钰为何不选她?反倒跑去青楼听曲听戏,是她的琴技不如人家,还是样貌不如?
若说样貌,那些青楼女子个个浓妆艳抹,她可什么都没抹,素面也不比那些女子弱,若是再化上妆,哪个能比得上她?
不是样貌的问题,那便是琴技了?
她怕琴技入不得何钰的耳,整日磨练,手指头都刮破了皮,只为了某天何钰来了兴趣,叫她演奏一曲。
上次与何钰同行,坐的是何钰的马车,乱虽乱,可爱好也一目了然。
她给何钰整理并不单单只是整理,她想看看何钰的马车里都藏了些什么?
喜欢的玩意儿会磨的圆润光滑,不喜欢的便是菱角分明,一眼便能瞧出。
何钰有喝茶的习惯,同样作画,还有下棋的爱好,他喜欢的,她都喜欢。
挖空了心思学,只想与他有个共同话题,叫他不要觉得与她待在一起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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