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又转向在一旁沉默的傅逸生,“听医生的,尽快给我安排手术吧,妈想做完手术早点回去,妈不喜欢X市。”
“好。”
……
五天之后,傅母被送上了手术台。
莫语涵陪着傅逸生在手术室外等了足足五小时,这段时间里,她坐立难安,各种匪夷所思的猜测混着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不断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而身旁傅逸生异常的镇定更是让她狂躁。
“怎么还不出来?你怎么不着急?”
傅逸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会有事的。那个囊肿长的位置比较糟糕,所以手术有点难度,就是时间长点,但成功率是很高的,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仰头看他,看到他的表情温和又淡定,她这才相信了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正如傅逸生所说,这个手术虽有些难度,但是成功率并不低。傅母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她的声音也会在一两个月后慢慢的恢复成以前那样。
傅母醒后,莫语涵问她感觉怎么样,她朝她眨了眨眼。莫语涵又问她疼不疼,她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哑着嗓子说,“比生逸生的时候好多了。”
莫语涵也笑了,“您只需要在这里住一个月就可以回家了。”
“一个月还短啊,我是一刻都不愿意留在这里。”
……
傅逸生总是很忙碌,但只要有空,哪怕半小时一刻钟他都会来医院陪陪母亲。莫语涵为了让他安心工作,每天都来陪着傅母。
不过一点也不无聊。傅母的声音和身体都在恢复,她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莫语涵会做新学的点心带给她,每次傅母都吃得不多,但是看得出很喜欢,两人聊着厨房的事情比傅逸生的事情更多。
时间长了,医院的小护士对莫语涵反倒比傅逸生要熟悉多了。她们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是老太太的家人。
这天,她离开后,小护士来给傅母打点滴,“那是您姑娘么?”
傅母笑着摇头,“不是,我儿媳妇。”
“那您可真有福气,儿媳妇都这么孝顺。”
傅母想了想说,“但愿吧。”
小护士拧眉,一时不知道老太太什么意思,想不明白也没多想,低下头将针头插、入她的血管中。
……
傍晚时顾琴琴打电话到花店订花。
“这回又是哪位教授过生日啊?”
“不是生日,就包一束百合吧,再帮我准备一个大的水果篮。”
“好吧,一会你直接来拿吧,小玲在店里,我还有事就不等你了。”
“别!别!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
果然,百合刚刚包好,顾琴琴就到了。她一手捧着花让莫语涵拎着水果篮,“一起走吧。”
“去哪?”
“去看看你婆婆啊!”
莫语涵愣了一瞬,白她一眼,“我哪有婆婆?”
顾琴琴不以为然的在前面走,“我说莫语涵,你可不要太没良心啊,人家老太太还没出院呢你就说这种话。”
莫语涵没有接话,跟着顾琴琴出了花店。
出门才发现一辆熟悉的A6正停下店门前,顾琴琴走上前去开车门,钻进去之前对愣在原地的莫语涵发号施令,“上车!”
陆浩笑着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嫂子。”
莫语涵望了眼天,打招呼的话都免了。
顾琴琴问陆浩,“傅逸生呢?”
“有个挺重要的合同估计快签了,所以最近常得应酬。”
“公司里的事情你俩不都是形影不离么?怎么你没去?”
陆浩笑嘻嘻,“这不是想我媳妇儿了么!”
顾琴琴瞪着眼睛朝车子后面偏了偏头,陆浩仿佛这才想起车上还有一个莫语涵,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当顾琴琴和陆浩凑在一起时,世界永远都是喧闹的。
她故意挑衅他挑他的错误,他也顺从的认错,有时候干脆伸过脸去痞痞的讨罚。
这时候的顾琴琴往往会将俊秀的眉毛一横,“少讨厌!让语涵笑话。”
莫语涵扬了扬手看向窗外,懒懒的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过了最冷的时节,白天的时间开始慢慢拉长,前些日子的这个时候已经看不清路人的影子,可今天这时候依然看得出天色还是蓝的,虽然天边已悄然挂上一牙浅白的月。
今天难得的好天气,没风,晴朗,即便是将要落幕也让人心情愉悦,更何况这对小情侣的气氛也感染着莫语涵。
莫语涵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她的好姐妹有多幸福,她庆幸这样奢侈的感情就发生在身边,她为她祝福着同样倍受鼓舞着。
……
傅逸生到医院的时候陆浩和顾琴琴已经离开了。病房门虚掩着,一道明晃晃的白光从门得缝隙中透出穿透了走廊内昏黄的光线。
他轻轻推门,缝隙宽了些,他看到莫语涵正坐在病床前削苹果。母亲躺在床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跟她聊着,神情轻松愉快。
傅逸生看到莫语涵将削了一大半的苹果举得高高的,又薄又细的苹果皮长长的垂了下来。她沾沾自喜的笑,又看看床上的母亲,那种神情就像一个拿着成绩单等着夸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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