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敲门声。苏软沨去开门,一拉开,白芮儿站在外面,纯白色套装,一头漂亮的栗色长发,身材还是那样修长苗条,皮肤还是那样光洁白皙。苏软沨不由地想起了在法国的那段日子,一时间神情恍惚。
白芮儿笑道:“怎么,不请我进来坐坐?”
苏软沨这才意识到她还站在门口,赶忙让进来。白芮儿毫不客气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看来看去,不住地赞叹:“你家好大啊!装潢得也很漂亮!”
苏软沨浅浅笑笑:“哪里?没有你们家大,装修也不如你们家好。”
白芮儿转身,看着她,苏软沨也看着她。她笑道:“怎么这样客气……”
苏软沨默默地不说话,进厨房去泡茶。
白芮儿和苏软沨坐在沙发上喝着八宝茶。白芮儿这才开口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
苏软沨默默地抿了一口八宝茶。
“苏软沨,你知道,西城虽然跟我在一起,但他的心,始终在你这儿。我试图挽留他的心,可是我失败了……这一年多来,我为他付出的心血多得你无法想象,恐怕你不及我的十万分之一。我对他付出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留住他,留住他的心。可是,他爱的始终是你……”
苏软沨依旧默默地抿茶。
白芮儿看着她,道:“苏软沨,尽管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有一点你始终没变。那就是无论何事,你都能保持冷静高傲的姿态,以前是,现在也是,我想未来,你也不会有太大改变。以前我说过,西城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他做了什么?现在我还是要说这句话,你为他做了什么?你能为他做什么?你这样高傲,这样不服输不低头,西城跟你在一起只会不断地受到折磨,因为你们是一样的人,都那么高傲!可是我不同,你不能为他做的事我可以做到!从你第一眼看到我在你们从前的家里打扫的时候,到现在发生的记者会事件,从头到尾,我都在包容着西城,我为他,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他肯留在我身边!你可以吗?”
苏软沨终于放下茶杯,慢慢地道:“你说得对,我不可以,我做不到。我也已经放弃他了。”
白芮儿舒了一口气,但恨恨地道:“可是,他还没有死心,他还想着跟你重归于好,你不会答应他的吧,苏软沨?”
苏软沨顿了两秒:“不会。”
突然,白芮儿站起来,跪在她身下,哭道:“我知道,苏软沨,我知道我很过分,可是,可是求你离开西城!离开他!好吗?求你!我真的很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我怕他,再回来找你……我害怕……”白芮儿在她面前泣不成声。
苏软沨看着她,面无表情,平静地道:“你起来吧,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放心。”
白芮儿抬起头来看着她,眼里满含感激的泪光。苏软沨不想看这样的场面,她起身走进工作室,丢下一句:“我还有图纸没画完,就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白芮儿没应声,此时她跪在那里,脸上心上全是喜悦和欣慰,有了这句话,她就放心了。她明白苏软沨的性格,言出必行。不过她还有一枚杀手锏。此时的她早已不是在法国处处帮着苏软沨的那个白芮儿了,早在半年前,她的心便全部被爱情占据,早已没有了友情的容身之地。而苏软沨,却还顾念着在法国的那些情谊,对苏软沨来说,白芮儿是她在法国第一个帮助她的人,她在法国唯一的朋友。她无法忘记她们一起逛遍了巴黎的大街小巷,一起在露天咖啡厅坐一个下午,当然,她无法忘记白芮儿给她提供的进入设计领域的机会,如果没有白芮儿,她也不会遇到Alice,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世界巡展和名望。是她白芮儿成就了她。这点,苏软沨永远不会忘记。
第二天,准新娘给小三下跪的新闻就出现在了各大媒体的显眼之处。一大早,就有人给西城看了报纸,西城又惊又气,眼珠子都登出来了,一脸刷白地盯着那个下跪的画面。画面中,白芮儿柔弱地缩着跪在地上哭泣,旁边站着一脸冷漠的苏软沨。西城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这样,他马上打电话问白芮儿:“你看了今天的报纸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西城办公室里,白芮儿正哭着坐在西城面前。西城的脸在一点一点发黑。
“我是去跟她道歉的,我说以前做了一些对不住她的事,希望她能原谅,还祝你们幸福。可是……”白芮儿说不下去了,哭了起来,西城无奈地过去拍拍她的肩。她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西城想要挣脱,无奈忍住了。
“西城,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苏软沨,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弥补,我不怪她,是我自己的错,我就该接受惩罚。”白芮儿道。
“什么惩罚?”西城看着她,无法置信地道,“你是说,苏软沨让你下跪?”
白芮儿哭得更凶了。
“不可能!”西城不相信,他狐疑地看着她。
白芮儿一脸惊讶地抬头看他,声音颤抖地道:“西城,我知道你深爱着苏软沨,可是,再怎么样还是要讲道理的吧?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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