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不记得我妈上次找不到路的事?”她歪头笑着,问了一句。
苏礼铮也偏头看她,望见她面上真切的笑,点点头,忽然叹了一句:“你和师母真真是像极了。”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妈啊?”朱砂愣了愣,随即伸手掐住了他的手臂。
苏礼铮吃痛,却并不敢甩开她的手,只好强忍着道:“我对师娘是敬爱,对你嘛……”
他顿了顿没有立即回答,朱砂却已经不肯等了,“嗯?”
这个字尾音上扬,入了耳就让他抖了抖,心头警铃大作,连忙道:“我对你是喜爱,原先是兄长对妹妹,如今是男人对女人。”
说完生怕她不信,又补充强调道:“是真的,我要是说假话,天打五……”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朱砂就已经连忙道好了,“好啦好啦,我信你的,发这些誓做什么。”
进了新房的门,朱砂一眼就看到了被封闭起来的阳台,防盗网外面的窗紧紧关着,地面以原有的移动门为界,往里是胡桃色木地板,往外是黑白格瓷砖,一张地毯卷起来放在墙角。
室内的陈设同上次她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只是不知道后来的改造又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她忽然想起当时他说的话来,“你不是说找我帮忙的么,怎么也没见你再提起?”
“这些小事,不需要你再操心了。”苏礼铮睁着眼睛说瞎话,实际上是他当时沉溺于猜测她的心思,全然忘了这事,后来想起,又索性丢给了设计公司去做。
“那你怎么挑的这个颜色,万一我不喜欢又让你换呢?”朱砂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开始鸡蛋里挑骨头。
苏礼铮闻言哦了一声,道:“那就再换,反正不着急住,住家里也是使得的。”
朱砂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没有再反驳他,反倒是他自己说完后有些忐忑,问道:“你不会真的不喜欢罢?”
问完又不等朱砂回答,继续嘟囔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和念高中的时候很喜欢黑白格子的。”
朱砂愣了愣,忍不住失笑,又觉得心口一阵发暖,只是嘴上却不肯说出来,嗔了他一眼,道:“我几时说不喜欢了,陈年旧事你倒记得清楚。”
房子没甚好看的了,苏礼铮拉了她下楼,她看着电梯数字不停的变,忽然就心生感慨,“这世上的事吧,真是巧合,要知道有一天咱们会这样的关系,我就第一时间来看了。”
“可不是么,毕竟自己住的房子嘛。”苏礼铮朝她笑了笑,伸手刮了刮她的脸,语气不无调侃。
朱砂被他一说,脸就红了起来,忙咳了一声扯开话题,“我突然想喝奶茶了,我们去买罢。”
这种要求苏礼铮当然没有不答应的,便开车载她去了离这边最近的商场,待她点了饮料后便自己去排队了。
朱砂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着等,不时玩玩手机,更多的却是在东张西望的看周围,这一看可让她看到了些不得了的。
商场建筑的造型是个圆,中间从顶层的天花板上垂挂了十几米高的水晶吊灯下来,又开了灯,十分的璀璨夺目。
就在这片夺目的光线里,隔着灯的对面服装店门口,有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在和一个男人拉扯,似乎是发生了争吵,男人正拽着她的手腕,她却用力的想甩开。
朱砂觉得那个女人侧脸有些面熟,却又不确定是谁,于是便好奇的一直看着。
直到那男人的侧脸换了个方向正对着她这边,她才在心里咦了一声,哎哟这是认识的人,不就是心内那位新来的彭医生么!
才在心里说完这样一句话,紧接着她就睁大了眼睛,那个女的不就是苏礼铮的同事柳瑜么,她猛的想起来,今天中午在食堂见过她,正是穿着一件这样的黑裙子。
“苏礼铮苏礼铮,我跟你说……”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她立即跳下了高脚凳,往苏礼铮身边寄过去,凑近他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然后又拉着他让他往那边看,偏恰好叫到了他们的号,苏礼铮顾不得回应,只好先拿了饮料拉着她出来,这才往那边看了过去。
这时便看见彭医生一把扣着柳瑜的腰将人往自己那边卡,然后就低头吻了上去,朱砂啧了两声,“真凶呀,这是什么品种,怎么这么凶。”
她阴阳怪气的,苏礼铮无语极了,“别人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又知道那个是柳医生了?”
“当然啦,我认得她的裙子。”朱砂还是很喜欢柳瑜的,于是就嘟囔了起来,“彭医生肯定对她说了不好的话,你没看见她刚才一直甩开他的,男人呀,只会欺负女孩子……”
苏礼铮被她念得忽然有些烦躁,侧头瞅了正在跟奶茶瓶子作斗争的小姑娘一眼,长臂一伸,勾了那莹白如玉的脖颈过来,也学彭医生那样凶狠的吻了下去。
这是他们正经八百的第一次接吻,朱砂惊讶得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苏礼铮便趁机将舌头都伸了过去,在檀口里搅动风云,全然不顾还在公众场合。
朱砂好容易回过神来,用力的推开了他,抿着唇瞪着他,既羞又恼,有路人笑嘻嘻的回头看她,她就立刻红了脸,哆嗦着小声骂了句:“……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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