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分家的人不止有卓家,大山村民们在得知包产到户时, 无不像卓家这样,陷入分家与不分家的抉择里。
当然,分家也不是每户人家都像卓家兄弟好说话,得以理性分家,所以在分的不平下,吵闹不休打架的皆有,一时大山村是吵吵闹闹,有种鸡犬不宁之感。
总之闹归闹,随着时间推移,该分或不该分的都分好了,是以隔年春耕时,各个可叫一个热情满载。
因为缴足公定的粮量,剩下就是自己的,怎么不叫人浑身干劲十足呢。
就当整村子火热朝天的扬撒着热情,满满期待此时的辛劳换取秋收时的丰收盛况,卓子敬跟傅云茵这俩口子则是被一家人骂个狗血淋头。
因为夫妻俩人划的地居然不是水田,而是比较靠山的贫瘠地!
那可是没人要的!
“胡闹!你还当你还靠着家里,不愁吃穿吗?”卓毅气的满脸涨红,“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媳妇孩子想!”
“爸,我就是为媳妇孩子想,才选那地儿……”卓子敬话还没说完,当即是被打断。
“为孩子媳妇想!?你别当我不知道你是因为懒才选那个地段!”
“可你也不想想,就是因为贫瘠地缘由使得上缴的粮量少于其它田地,可种出来的庄稼相对来的少!”
“你没带脑子吗?不知道这样会害一家人喝西北风?”
“是懒惯了还是傻了,你你你……”
卓毅连珠炮似的,骂的飞起,末了更是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一个‘你’字鲠了许久,这才气的拍着椅背。
“气死我了!”
卓子敬夫妻俩早已经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
张翠花看了也是气,可当妈的哪不知道孩子是什么脾性?
小儿子自小鬼主意多的很,有着好处哪不上赶着?
此时选了没人要的地方……张翠花只觉其中定有猫腻。
不得不说,这当妈的还是比较了解孩子的。
张翠花也在这时打着圆场,说着:“孩子的爸,你也别气了,就不听听狗子怎么说?”
“我相信这么多年都为家里想的他,不会真干出蠢事。”
知子莫若母,夫妻俩心里登时一汗。
其实那地段──无非是故意挑的偏远,好方便他们去养殖场,也是打着贫瘠可以少缴点粮……
当然他俩也不是只有划那块贫瘠地,还多要了三座没人要的山头。
这年代都是着紧着肚子,没人会去想山上有什么,所以他们要这三座山,打着不爱下地干活喜欢山里野味的口号,倒也没人多想。
所以这时能说什么……
一时两夫妻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是傅云茵站了出来。
“爸妈,我们也知道水田产量大,可你们也知道我跟子敬不爱下地干活,这才选这贫瘠的地的……不过这也没差,够我俩跟孩子生活就好了。”她知道两老疼自己,便这么说着。
可她浑然忘了,她现在已为人媳,还是两个孩子的妈,所以这话以及做的事,落在两老眼里,不止欠缺妥当,还缺心眼!
于是两夫妻被骂的直抬不起头来。
末了还是孩子的哭啼救了两人。
“爸妈我去去给孩子喂奶!”傅云茵丢下这句话,麻溜的跑了。
至于卓子敬,媳妇儿都开溜了,他怎么可能留下挨骂!
“唉呀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去整地,不然今年真喝西北风啦!”卓子敬丢下这么一句浑蛋话,人也跑的没影儿。
被留下的两老气的额头突突狂跳。
“你教的好儿子!”卓毅迁怒。
“呵~不也你惯的!”张翠花可不背这个锅,哼了回去。
后也不跟这看眼睛不是眼睛,看鼻子不是鼻子的人挣!张翠花立即撇下老头,去了老五房,就想了解是怎么回事。
正给孩子喂奶的傅云茵,见张翠花不死心的前来,一张嘴如蚌壳般,可不多泄露什么。
于是张翠话到后头,也觉得,莫非是高看了小儿子?
夫妻俩真这么懒?
“不是妈想说你,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在这事上由着子敬胡闹也没拦着?”张翠花觉得划地的选择是儿子会干的事。
然而这事是傅云茵主张的……
但这会她才不找骂,况且卓子敬也不在这,就……闭嘴的啥也不说。
好吧,黑了她家男人不是件厚道的事,所以到后头,她还是为其说着:“妈也不用担心,你想,我跟子敬也不是个爱下地干活的人,搞来个水田,每天跟牛一样勤勤恳恳,我俩还真做不来……”
说什么牛?!
明明就是夫妻俩懒!
还尽找借口了!
“贯坏你俩!”张翠花没好气道。
傅云茵尴尬,立马将息怒神器──女儿塞入张翠花怀里。
见张翠花果然在逗弄孩子时,垮了的唇角已经扬起时,边给儿子喂奶也边说着:“妈,其实那地看着贫瘠,可还不错的。”
张翠花没反应,可逗弄孩子的动作却是微微顿了下。
傅云茵见状,就知有戏,又道:“那地是碎石多,可整整,其实是块好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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