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了眼霍峰对面的楚恬，脸上画满问号。
楚恬电话响，她接起来：“陆现。”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怎么还没回来?一会直接来表演台左手边，有好玩的。”
楚恬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抬头看了眼霍峰：“我走了。”
霍峰盯着她眼睛看了几秒，眼神刚交汇便挪开：“好。”
楚恬回身往出口走，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忍不住回头看，那里却早已没了人影，他应该是从另一侧出去了。
楚恬自嘲般笑了下，真是够自作多情的。
被甩一次还不够么。
她甩甩头发，快步走向台前，一打眼就见表演区左侧一排长队，陆现站在队首四处张望，看见楚恬，冲她摆了摆手：“这里!”
楚恬走过去：“干嘛啊。”
“跟海豚合影，你们女孩儿不都喜欢么，听说还能亲亲呢。”陆现把她推到队伍里，自己让到一边。
楚恬没什么兴致：“我不想拍，咱们走吧。”
“别，马上开始，他们叫人去了。”陆现往那头一指，楚恬眼神跟过去，一眼就看见霍峰拎着塑料桶往队伍这边走。
她心一沉，想躲，却来不及了。
霍峰看见她也楞了一下，扫了下她边上的男人，又转回来，定了定心神走到她身边，放下塑料桶，挥手跟不远处的照相工作人员示意开始。
“一次只能一个人，其余的人退后一下。”他面无表情。
陆现听了往后退几步，楚恬蹲在水池边。
霍峰抓了把小鱼洒在水池里，引诱海豚，眼睛盯着水面，声音很低：“朋友?”
楚恬一句“嗯”已经在嘴边，鬼使神差，出口就变成：“男朋友。”
小小“报复”了一下，却没任何快感。
霍峰伸出去的手僵住，抬头看了她一眼，那姑娘眼皮向下，根本没看他。
霍峰把手伸到水平面十五厘米左右的高度，悬在那里，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挺好的，看着比我靠谱。”
他手做了个动作，早已沉浮在浅水区的海豚突然窜上来，厚厚的嘴巴向上伸引，轻轻抵在他朝下的手心。
霍峰看了她一眼：“把手放在我手背上。”
楚恬犹豫一下，还是伸直手掌，轻轻覆在他手上，触碰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电流过了身一样，却都默契的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被人觉出异样。
霍峰慢慢从底下抽离自己的手，小海豚的嘴唇抵在她手心，凉凉的，滑滑的，嫩嫩的。
给了几秒拍照时间，霍峰又指引：“现在你可以把手撤掉，吻它的嘴。”
楚恬收回手却没立刻凑过去，打量了半天，有点不敢。
“别怕，它很乖。”耳边温柔的声音响起。
楚恬鼻子一酸，有些晃神儿，大二那年，一帮同学来北水镇旅游，就是在这个水池边，楚恬磨蹭了好半天才敢亲小海豚，刚亲完，回头就被霍峰吻住了。
他那时候霸道，嚣张，使劲儿辗转了好一会才肯放过她：“我女朋友被人亲了，我不爽，要亲回来。”
楚恬笑他幼稚，他坏笑着凑到她耳边说了句话，楚恬顿时红了脸。
回过神来，楚恬头探过去，小海豚就在那里挺着身子等她。
她攥了攥拳头，忽然站起来，陆现赶紧跑过来：“怎么了?”
“我不想拍了，走吧。”
两人挤了出去，陆现怕她被人撞到，手虚扶在她后腰上护着，很绅士，霍峰站起来，看着两人的背影。
心里像着了火一样。
天渐渐暗下来，楚恬和陆现随便找了个海鲜大排档，点了几样海鲜，吃完又随处逛了逛，晚上八点的表演就要开始。
两人买了票，坐在靠后的位置，前面舞台很大，百十来个人也容得下，最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屏幕，正播放小镇的历史和推荐景点，舞台正中央摆了一个超大的球形铁笼子，据说一会有摩托车特技表演。
吃完晚饭的游客拍着饱饱的肚子晃悠过来，观众区渐渐坐满了人，主持人准点儿登台，开始先是几个热场小游戏。
挺无聊的，反正就是观众互动那种。
最后一个环节，摄像机随机选择六名游客，两人一组，每人叼着巧克力饼干棒的一头，同时向中间咬，最后哪一组剩下的长度最短，哪一组获胜，奖品是个小镇微缩模型，挺逼真的，连海边的大轮船都做了进去。
摄像师镜头连续晃动，很快选出了四个人，正好两男两女。
楚恬低头摆弄手机，忽然观众又开始鼓掌，陆现激动的怼了怼她：“楚恬!”
楚恬抬头一看，大屏幕上自己那张呆愣的脸清晰无比。
游客一见是个美女，顿时沸腾起来，起哄吹哨，气氛达到最高点。
楚恬是真的美，她和霍峰读的是艺术院校，她配音系，霍峰音乐系，帅哥美女数都数不清，在那种修罗场里，楚恬还是被封为校花，可不是开玩笑的，她不是网红脸，也不纯靠瘦取胜，她的脸让人看了很舒服，会上瘾。
架不住众人鼓动，楚恬只好上台。
一个小游戏而已，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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