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承按住赵令然,脸色潮红,眼中染上了流转的睡意,眼尾细眯,轻斥,“胡闹!”
顾月承紧紧抱住赵令然,生怕她再胡闹。
顾月承脸红的样子就像是个熟透了的大苹果,散发着“来呀来呀来呀来呀”的气息。
色胚看得色心大动,两小胖手抱住顾月承的脑袋,不由分说不讲道理地就在他额头上盖上了一个戳。
今天出来的时候,小朵给这家伙涂上了花朵碾成的甜甜的口脂。
差不多都叫家伙舔干净了。
但还是有残余的。
顾大人的额头上生出了一只粉红通通的嘴唇印子。
这家伙看得很是满意。
于是如法炮制,在顾大人左右两边脸上都盖上了一个戳戳。
好了圈地了,这是赵令然大王的私产。
顾月承被心爱的姑娘胸亲了三口,脸色更加潮红了。
色胚本胚还假惺惺地问,“你怎么啦?生病啦?快回去躺着吧不用管我啦!”
顾月承无奈,“你就盼着我生病?”
“没有,没有。
绝对没有我发四。”
“不许到外面去,听见没有。”
“听见了。”特别乖巧,乖得都不像赵令然了。
顾月承疑惑,刚才还非要上外面玩去呢。
这家伙错了亏心事,自然乖巧。
赵令然平时向来不着水粉,这个顾大人是知道的。
所以他没想到自己的脸现在……
竹筠走进来的时候,看了顾月承然后就愣住了。
接着他就掉头急急疯跑出去了。
顾月承看得纳闷……
竹筠疯了吧……
白叔也看见了竹筠一边跑一边满脸扭曲的表情。
于是他来看看情况。
顾月承天真不谙世事地抬起头。
白叔试图憋一下,然后憋失败了。
“小姐,太调皮了……老爷的脸怎么可以……”
白叔拼命捂住自己的嘴。
你行的!你不是一般人!你是专业的管家!
白叔也出去了。
顾月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有问题,一照镜子。
三个唇印四仰八叉躺在他的脸上。
再看始作俑者,跪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席上,狗头朝外,巴巴地仰头看着外面的雪。
手还在往外面一招一招的,打算掏一两片雪来吃吃。
从顾月承的角度,就只能看见那家伙欠打的毛茸茸圆润润的后脑勺了。
活宝。
远在千里之外的三水镇并不如京中那么宁静祥和。
万家灯火鞭炮的夜晚,云蔚公主派出的人,将李家米铺,赵家二叔,驱赶着离开了三水镇。
将近一年之前,赵家二叔和米铺老板一起被下了大狱。
赵家二叔,因为赵崇先生临死前交代过,如果不再来生事,就放过他们一家。
而米铺那一家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作为纯被报复的对象,又在那年卷入了暗害别家米铺掌柜的事情,陵乡县那老知县为了讨好段朗和远在京城的顾尚书,直接给判了死刑。
这一次被带上京城的,赵家老二一家,以及米铺全家人,另还有一个寄住在米铺家的外甥。
泰心殿中,云蔚公主拔下头上的冠物,脖子瞬间就送快了不少。
伺候的宫之中,有一个始终低着头,也不敢主动往公主面前凑。
此女便是劫后余生,却又毁容的陈佳音。
作为前天之娇女,形容然是公主,之前也不在陈佳音的眼中。
公主又如何,御妹又如何,还不是只能低嫁,好一些的,嫁了京中毫无权势的落魄勋贵,或是五品朝外的小官。
不好一些的,直接被皇帝佩给了平民。
比如广王的同胞幼妹云溪公主,就被皇帝嫁给了一个家中紧巴巴的农户。
听说过得很不好,常常跑回宫中。
可谁又敢理她呢?
皇帝没叫她和她亲哥哥一起去死已是宽厚,得了天子的厌弃,谁敢帮她。
云蔚公主心比天高,天家贵女,不肯就如之前几个皇姐一半草草嫁了,硬是蹉跎到如今。
年岁比之顾月承还大一岁。
这个年龄即使在朝中勋贵人家家中,也已早早出嫁。
陈佳音看着在铜镜中端详自己的云蔚,心中冷笑。
看着吧,就算毁了顾大人那宝贝师妹的名声又怎么样,人家说不定照娶不误。
可这些话话她不会说出来。
云蔚似乎急病乱投医了,在她看来,只要顾月承那所谓的未婚妻没了,嫁给顾大人的就是她。
可朝里未婚的贵女那么多,远的不说,就说右相家里还有两个未许人家的嫡女,顾大人凭什么娶一个没有任何依仗的公主,然后和所有驸马一样,庸庸碌碌过一生。
不知不觉间,殿里的侍女都褪干净了。
“人呢?”
云蔚一下一下抚摸着一只波斯猫,神情慵懒。
“昨儿个奴婢收到回信了,已经找到人了,带着在赶来京城的路上。”
云蔚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将这件事情交给了陈佳音来办,全部由她负责。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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