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承的嘴已经贴上了赵令然的脖子。
身为猎物本能的危机感让赵令然觉得想哭想逃想要妈妈。
虽然她天生也没有过妈妈。
小色胚是没有底线的。
白日里不愿意叫的夫君,此时叫得溜得飞起。
“夫君夫君,我要上茅房……你快松开我……”
顾月承暗哑的声音从赵令然的皮肤上传来,“方才上过了。”
顾月承吮得赵令然难受,不由自己地抓紧了顾月承的袖子。
顾月承将赵令然忽然拦腰抱起,放在了榻上。
赵令然十分灵活地翻滚而起。
尴尬而不失讨好地微笑。
“夫君夫君,我好久没有回文鸳阁了,我怪想我的卧房的。”
困兽犹在挣扎,“要不我今天回文鸳阁住吧。给你一朵花!”
赵令然情急之下随手捏了好几朵花,捧到顾月承面前。
顾月承已经拉下了床帏的帘幕,拉过赵令然困在怀里,“好,然然喜欢,待会儿咱们一朵朵戴。”
说着,如雨点般密集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膜拜着赵令然的躯体。
夜……还长呢。
这一夜,赵令然只觉得都变成了一只随波浪逐流的小船,随着顾月承上下沉沉浮浮。
快天亮的时候,这家伙在也撑不住,一根手指头也懒得动了,沉沉地睡去了。
顾月承眼睛亮得像夜空里的星辰,淬着痴迷,将赵令然报道浴桶里,一点一点给她清洗。
清洗过后,手脚极轻地将赵令然放回榻上。
期间这家伙完全没有醒过来。
看不出来,顾尚书还有做搓澡工的潜质。
昨天晚上留下的青紫,如今更重了。
新婚夜她喝醉了酒不晓得这是怎么来的,这一夜后,她就该晓得了。
顾月承自己躺下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赵令然如今看见顾月承,尤其是入了夜的顾月承,犹如书生看见了吸人精魄地女妖精一样。
一面觉得他漂亮,一年又觉得他危险,避之不及。
这家伙觉得大婚这件事情简直解锁了一个不一样版本的顾月承。
一定是盗版的!
不过好在过了前两夜之后,顾月承倒再没有拿赵令然怎么样,又恢复成了赵令然一直熟知的那个顾师兄顾大人。
似乎新婚前两夜的顾月承只是赵令然一个人的错觉罢了。
这几天来,顾月承每晚都是规规矩矩的,吹了灯搂着赵令然就睡去了。
赵令然战战兢兢地等了会儿,发现没事,于是就卷了被子一个人欢快地呼呼大睡。
顾月承每天早上醒来,身上都是只有单薄的睡意。
这家伙也不晓得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竟然将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密不透风跟个春卷一样。
如此几天下来。顾月承就到了伤寒的边缘,再加上有一夜窗户竟未关严实,溜了夜风进来。
顾月承众望所归地终于将伤感彻底坐实了。
可事儿都是赶着一块来的。
这厢顾月承在家里养病,每日凄凄惨惨戚戚,那厢,宫里来了急报。
邻国爆发了种族大屠杀。
顾月承听了,咳嗽陡然加剧。
“进宫,我要立刻进宫。”
顾月承有些发烧,脸色潮红。
赵令然立即扶住他,她看得出来他很着急,也不说劝他不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进宫。”
顾月承虚弱地点点头,“好,然然陪我。”
宵禁后的京城,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辆马车正向着禁城的方向狂奔。
“快一点,再快一点。”
车厢中不断有人催促。
马车的颠簸使得顾月承咳嗽得更加厉害了。
赵令然将顾月承拉到自己身上靠着。
皇宫到了,守门的侍卫却不让进去。
“顾尚书,夜已深,陛下已回后宫休息,不再议事。
尚书所奏之事,请明日早朝上奏。
“放肆!”
顾月承罕见地发怒了。
“陛下在何处,乞是你一个小小的午门侍卫所知!分明是托词!”
那名侍卫单膝跪下,“请尚书大人不要为难小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皇宫的守卫,奉的是谁的命令,答案不言而喻。
“你去向皇上递口信,说我在这里等他。”
顾月承也是丝毫不让。
守卫权衡再三,还是去了。
真是典型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不想让顾大人进宫的是皇上,殃及的却是小小的守门护卫。
屋漏偏逢连夜雨。
顾月承本就病着,偏偏这是还下起了雨。
顾月承和赵令然只能在门口等着,雨点子不断溅湿了两人的衣袍。
皇帝的确不想让顾月承掺和这件事情,因为这么大的事,传信的却是李尚书。
夜秦,大楚北部临国。
国内主要有两大民族,一曰北羌族,二曰戎狄族。
这两族历来恩怨重重。现在国家的政权掌握在北羌族手上。
半个月前,北羌族组长,也就是现任的皇帝,在和戎狄族部落首领谈判的时候,两人双双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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