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这么娴静的闺中小姐,不该颠沛流离。”
谢氏使劲点他,她测顾给承是不是打算将赵令然送给谁去。
“谁?”
顾月承下意识地就发问。
那个……
娴静的……
赵姓小姐……
谁啊?
谢氏都气笑了,“顾大人说是谁,自然是你的义妹赵姑娘了。”
一锤定音的,顾月承在谢氏心里,往后就是个叫妇人迷住的忘恩负义之徒。
跟她这儿都演上了!还谁!
顾月承只是一下没反应过来。
因为就像男人是女人的反义词一样,而娴静很显然也是师妹的反义词。
“其实赵小姐不是我的义妹,是师妹,之前是有打算结成,但还没有……”
顾月承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必要解释一下。义妹份同亲妹,那可是不能通婚的。
这也是顾月承在坍塌的文鸳阁前拥抱赵令然的时候,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感谢师妹的任性与顽皮!
感谢她……
哪怕结义姐弟也不结义兄妹的坚定觉悟!
谢氏为“可怜的赵小姐”掬一把泪水,原来连义妹的名分都没做实,如今要被随手送人人,连冤都没发喊。
韩泰对这件事情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妻子和顾月承……
似乎……
在说一件事……
还似乎……
两个人都在对着空气各抒己见……
是不是在他们眼里,对方都是仅仅比空气浑浊具象一些的……
屁?
顾月承还要去上朝,不能再多留。
临走前,谢氏如下了决心,“顾大人若实在不方便,赵小姐的婚事我依旧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实在不行……”
谢氏也是个热心人,她实在怜惜那样一个美貌又乖巧的闺中女孩子。
谢氏想说她可认赵令然做义妹,可又想到,这不是简单他一个人的事情,事关家族,她也不能随意做主。
“嫂夫人多虑了,子清无甚不方便的。”
方便!
非常方便!
师妹的事如何能不方便……
就这样,顾月承和韩太太谢氏牛头不对马嘴的,完成了他们以为的对话。
顾月承意气风发地去上朝了。
**
天慢慢亮了。
直笔居里一片安静。
赵令然睡得昏沉。
偶然间……
她被扇醒了。
“谁!谁扇我巴掌!”她气得破口大骂。
时运不顺起来,这日子真是没法说。
睡着睡着说不定就屁股着火了……
还说不定顾大人就变异了……
在梦里打个架都要被人撬后门!掰手指!
她生气得发现自己的脸上……
四仰八叉地……
十分嚣张地……
坐了一本书……
她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慢慢滑落,露出她曼妙的胴、体来。
定她的黑葡萄大眼睛,龙精虎猛地一看。
忍不住读出来。
《女叉叉生之权叉宠叉》。
……
好吧……
那上面不是叉……
也不是圈……
只是这家伙……
不太识字……
赵令然怒气冲冲摔了这本书。
“格老子的顾月承,羞辱我!”
顾月承那个阴测测的人,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在承庆侯府进学的时候是混日子的,大字压根……不能认全。
不是大字不识几个绝对不是!
这个很有必要解释清楚!
只是不能全部认得……
而已!
赵令然捏着这本书,左瞧瞧右瞅瞅的。
给塞到了书桌底下垫桌脚。
但……
书桌本身是平的……
于是一角垫了一本书之后……
就不平了……
这家伙本着艰苦朴素的精神,不辞辛劳地又找来了几本她觉得好看的花册子,又垫了三边。
劳动的感觉……
自食其力的感觉……
好踏实哦。
今天不是普通的一天。
今天是赵令然死里逃生活下来的第一天。
第一天!
好歹干些事情纪念一下。
而后赵令然惊喜地发现,顾月承把她的禁足令给解了。
赵令然以为顾月承是为了安慰她昨天差点被烧焦。
而事实是这样的。
当然不否认这可能是一个原因。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
顾月承发现自己不用再教导师妹了。
之前教导师妹,教她德行,引她向上向善,是为了给师妹找个清贵读书人家做归宿。
如今,已经不需要找别的婆家了。
那自然就没有了总是拘着她的必要了。
赵令然站在顾府的门外,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身后很着一溜的顾府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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