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了上来,右手被他死死拽住空不出来。
只得伸出左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好家伙,也忒有定力了些,眼皮都没动一下。
心下喊道,糟糕。
他这不是皮肉之伤吗?也没有伤到脑子哇。
怎么看有点像痴呆了似的,不发一言,难道语言功能退化啦?
再也顾不得许多,腾地一下起身来,摇了摇他的手臂。
“杰辛,杰辛,你怎么啦?你倒是说一句话哇,别这个样子吓人。”
这一通摇,摇得厉害了一些。
那杰辛却出了声,一只手捂着胸口,努力隐忍着咳了几声,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别摇了,你都快给我摇散架了。”
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过于冲动了些,他胸口还有着伤呐。
复又坐下来,嗔怪他道。
“谁让你不发一言的,害得我虚惊一场,以为你傻了呢!”
“我是傻了,都是为你而傻了呗。”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倒还懂得开玩笑,看来脑子倒是真没有坏掉,倒是近步了,好听的话信手拈来般容易。
“你就贫吧!松开手,我去给你倒杯水来。你这都昏迷一天了,怎么也得补充点水分。”
床上躺着的那个家伙这个时候却执拗得很,就是不松开。
弄得隋糖是左右为难,刚才在楼下还为他们俩的关系而烦忧着呐。
他倒好,扒开眼睛就又来这一出,是要将她陷于何种境地嘛。
“你松开。”
他却仍然死命地拽着不放,金口一开,也不容人反驳。
“从今以合我再也不松开你的手了。”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弄得隋糖还真以为他这是刚醒来,脑子还不够清明,是得给他好好捋一捋了。
看着他对着她满含深情的样子,隋糖心里万分的诧异,心中已经铁定认为他确实不够清醒,或者将她当作他心中的那位彼岸花了吧!
所以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杰辛,你没糊涂吧!”
他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她。
“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她还是不相信,这大概也许是那麻醉药的副作用吧!
遂又试探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我爱的人啊!”
这话没毛病,却顾左右而言他,令隋糖更觉着他脑子还真不够清明。
遂托起他的那只手,扯着身子将屋内的灯打开来。
刚才被夜色所笼罩的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起来,这样的两个人看着也不会如雾里看花似的,难以分辨。
“杰辛,你看清楚了。我是隋糖,不是你的那位爱人。”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
隋糖急了。
“杰辛,你倒底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着的啊!别让我着急好吗?”
“糖糖,我从来没有一个时刻比这个时候更清醒。”
他表情认真,不像是在说谎,也不像是脑子不清醒的状态。
那么她就有必要跟他掰扯清楚了。
“那好,你跟我说一说,你爱的人究竟是谁?”
“糖糖,你真是这么后知后觉吗?我爱的人当然是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面部表情也足够到位,除了眉头因为胸口的伤而微蹙而外。
但她仍然不相信,想起上次来人类世界的时候,他还口口声声地说,他这一辈子自始自始只爱那一个女人。
而她当然知道,那个女人并不是他。
或许她真的只是那个女人的替代品而已。
所以她也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杰辛,你要想清楚,你确定在你心里我不是她的替代品,我不想谈一场不明不白的恋爱。”
他一双眼睛也回望着她,无比的坚定。
“糖,我心中所爱的人,至始至终不过都是你……”
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楼下就传来白老伯急切的声音。
“茉莉,赶快,有人查到我们这边来了。”
情势徒然急转,后面杰辛说了些什么,隋糖没有听清。
她立即转身跑出了房门外。
独留下杰辛一人躺在那边,继续那未完的话。
“……不过都是你一个人罢了。”。
说完长叹了一口气,一阵风的时间,她又转了回来,身后跟着白老伯。
两人动作倒也麻利,迅速将杰辛给转移到了花园底下的一个地下室里,那里相当隐蔽,敌人是很难搜索到的。
话说,搞这行工作的,不说狡兔三窟,两窟至少还是要有的。
地下室里的摆设倒是一应俱全,靠屋角还有一个类似于监控的东西,地面上所有的一切尽收在那画面当中。
老伯将他安置在了地下室的床上,匆忙回到了地面上。
隋糖以前在谍战片里看过这样的场面,那时候的她对于这样的镜头深不以为然,以为那只是用来烧脑而且博人眼球的。
没想到在千年之后的自己倒是亲身经历了一回,心中不免佩服白老伯数十年如一日,都是过着这一种担心吊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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