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再来一碗。”
小芳瞪大了眼睛,她没有看错吧!
当家的吃了这么一大海碗牛肉面,居然还要来一碗。
难道是这么几个月在外面没钱吃饭?不对呀,自己可是按时将餐厅的营业款打进她的卡里的。
“当家的,这牛肉面真的有那么好吃?”
“确实,跟我一位故人烧的面有得一拼。”
小芳终于舒了一口气,看来这换厨子确实是明智之举。
此时,是那孔厨子响亮登场的时候了。
东北丫头的嗓门不是盖的,她这一出声,大门外那棵老榕树下打盹的大黄狗立马竖起了耳朵。
“孔厨子,再给当家的来一碗牛肉面。”
隋糖心里一惊,这胖厨子啥时候变成了孔厨子?
这,有这么巧合么?
不,绝没有可能。
那孔生难道真的从那石林中的时光遂道穿了回来?
一颗心开始嘣嘣地跳开来。
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绕着圈。
牛肉面,孔生,舌尖上的时光,牛肉面,孔生……
“小,小芳,咱家换厨子啦?”
隋糖不敢确定,那胖厨子记得他姓什么来着?
张?王?赵钱孙李?
但她可以肯定的,这个世间姓孔的不多,这胖厨子绝对不姓孔。
第320章 为君弹作琵琶行
小芳的声音欢快,在隋糖听起来犹如那催人心跳加速的交响乐一般。
“当家的,你不在,我齁不住那五大三粗的胖厨子,所以就换了一个。”
隋糖怔住了,胸中知道,这换的厨子十之有**正是那孔生。
一双眼睛立马噙了一包泪。
小芳吓着了,老板向来大大咧咧,性子开朗,自己个只是换了一个厨子而已,她至于么?
如果她觉得还是那胖厨子好,再换回来不就得了。
当下战战兢兢地说。
“当家的,不是我吹,这新厨子比那胖厨子好不下千倍。”
小芳看隋糖还怔着不说话,又加重了语气。
“真的,客人们都反应他烧的菜比胖厨子好得多。”
隋糖此时还不说话,就跟魔怔了似的。
半晌,才悠悠醒转过来。
“小芳,新厨子是不是叫孔生?”
小芳是个聪明的姑娘,这孔厨子八成还真的是老板娘的故人,不然当家的何故这一番表情。
看来之前那孔厨子说他是老板的故人,并没有说谎。
小芳当下就替当家的惋惜,想不到老板娘如花似玉的一位姑娘,却……
还真应了那一句话。
鲜花往往不属于赏花之人,而属于牛粪,关键这孔厨子还是一坨稀牛粪。
“当家的,你认识这厨子?”
老板又魔怔了,本来性子泼辣得如红楼梦里的凤辣子似的,眼下就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林妹妹。
小芳心里是这个样式的。
都说爱情的力量之强大,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
“当家的,我去将这厨子叫出来,你们见上一见?”
说话间,大堂里传来琵琶调弦的声音。
再来,一曲《琵琶行》悠扬而起。
孔生: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那个男人衣袂飘飘出现在了大堂的门口。
隋糖泪崩,接下曲调: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两两相望,在小芳的眼里,这还真的是久别未见的老情人相会的场景。
院子里,亭台曲径,秋意甚浓,院墙上的那一面爬山虎依然绿意葱葱。
那两个人都魔怔了,弹琵琶的弹琵琶,舞衣袖的舞衣袖。
此曲的尾声,在那长安城的酒吧里,向来是隋糖与孔生和一曲的。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孔生隋糖青衫湿~~~
孔生那个男人向来不争气,岂止是青衫湿那么简单。
简直就是泪奔如大江决了堤好吗?
小芳这个姑娘看着那一男一女两个人,边唱边舞的,将那小院里能转的地方都转了一个遍。
心中突然有一种感觉,都说鲜花插在牛粪之上,样子忒难看。
如今看来,怎么觉得这鲜花与牛粪特别地搭呢?
隋糖还算是理智一点,一曲唱罢,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孔生。
拍了拍孔生的肩膀。
“男人,好久不见,怎么还是这样没出息。咱们居然还能再见面,不是应该庆贺么?”
孔生也不示弱:“死女人,人家正在煽情,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断我。”
隋糖坐了下来,沏了一杯茶给孔生。
那孔生还吸溜着鼻子,自顾自地煽情。
“哎,我说差不多得了啊,戏精都没有你这么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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