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刻倒在地上的那位肌肉男,正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
倒是吓了她一跳,硬着胆子将那人手中的武器给拿了下来。
也是费了很大功夫的,那人虽然不能动弹,那把武器却拽得紧紧的,一副不甘心的神情看着她。
眼看就要到手的东西,不拿到不是她的风格。
抬脚就要往那只手上踩下去,对着那人点点头,示意他松开手,否则自己就不客气了。
那人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想吃这眼前亏,如她所愿松开了手。
取下那把武器别在自己的腰间,反正在隋糖的意识里,这一种防身的武器只许多,不许少,那样自己觉得安全一些。
猫着腰进了那人的屋内,迅速隐藏好自己,从门缝里往外看,观察着一切。
这个夜里的行动,究竟谁是敌人,谁是盟友?
别自己一阵瞎忙活,把自己的队友全给干掉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又一想,算了,这些人不管是不是队友,但却是她有力的竟争对手。
干掉一个少一个,这样一想,心里也就舒坦多了。
警惕地盯着外面的一切。
嗯,不对劲。
身后好似有活物存在着。
隐隐地好像听见了打呼噜的声音,回过头来一看。
原来屋里并不是单身宿舍,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此刻这个人还没心没肺,放心大胆地睡得正香。
不管二六一十八,端着枪上前就给了那人一发子弹。
只见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呼噜照样打着。
再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
仔细想了一想,如果真的是有敌人的话,此刻不应该正出没在各处了?为何此时外面还寂静一片,半个人影都不见?
如果这些学员真的是今晚任务的目标的话,那也太容易了吧。
对于那些门的按钮她有些头疼,下午自己房间门雷立行给自己设定了指纹开关,所以此刻要进入那些学员的房间是难上加难。
所以此刻自己只需要守住一个制高点,守株待兔,出来一个消灭一个。
心里想着,立马朝高处张望了一番。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在自己左前方十点钟方向,那一栋圆形建筑的顶部,有一个类似于天线的架子。
此时在那架子的下面,隐隐地可以看见一个人头影像。
那人不知道是何时去了那上面,如果是在刚才自己行动之前,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正好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
只是那人为何没有对自己开枪?眼下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那人是自己的队友。二是,那人是在自己行动之后上去的。
她举起手中的枪来,瞄准那若隐若现的头部。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开枪的机会,那人也十分机警。
只是露出半个头后,不出几秒又缩了回去。
如此反复,一定是在观察着地面的一切,但又害怕自己成为别人的目标。
她在心里数着秒,很快,她发现了规律。
那人每隔30秒必定会探出头来一次,而且探出头来的时间也不会超过5秒。
那么这5秒正好是自己的机会。
倒计时5秒,5,4,3,2,1。
正是此时,扣动手中的开关。
在那头刚好探出来的时间,子弹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那头沉了下去。
盯着那房顶,足足有一分钟。
那头再也没有探出来。
该谨慎的时候,还是要谨慎。
各个房顶都瞄了一遍后,确定没有危险。
她才出得门来,一路小跑,跑到了那栋楼下面。
却也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在那栋建筑的后门,顺利找到了通往房顶的楼梯。
房顶的天线下面,趴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
在见到那人的时候,隋糖的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
因为此人正是白天那位严肃的黑面教官—马里
她将黑面教官往旁边挪了挪,给自己腾出地方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最好的制高点,往下看去,下面的一切360度无死角,一目了然。
这是一个圆形的凹槽,中间凹下去的部分刚好可以藏身。
她明白为什么刚才黑人教官每隔30秒时间露一次头,他一定是在那30秒的时间内转头观察后面那排建筑的通道,以达到首尾相顾。
她趴了下去,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摆在了前面的位置,又将黑人教官手中的武器拿下来摆放在了后面的位置,以防有突发的情况,两边兼顾,节约时间。
然后,她静静地趴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看着下面。
这个过程是相当漫长的,很长一段时间,下面什么情况也没有。
她也由开始的精神百倍,到最后渐渐眼色迷离,昏昏欲睡。
正当她一个打盹,头像鸡啄米似的咣的一下碰到了面前的武器。
这一下生疼生疼的,伸手捂了捂额头,放眼往下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我的个娘哎,顿时脑中的瞌睡虫全都跑回了老家。
只见前面的两排建筑之间的过道上,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
透过夜视镜,她看明白了。
此队人马绝对不是下午和她一起跑步的那批学员们,那敏捷的身形,端着武器的姿势,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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