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圆圈圈横在两颊。
郑濂努力憋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泽市会长掩着嘴咳嗽两声,把笑意憋下去,然后一本正经地关心道:“这是哪位道友弄的你知道吗?伤人脸面,有些过了。”
郑濂立马护短道:“可没说不准开玩笑吧,又没真伤。那小家伙,男人心胸要开阔一点。”后面这句是说给A省大师兄听的。
开阔两个字被郑濂特地重音强调了一下。
大师兄觉得自己心胸再开阔一下,就要爆炸了。他呼吸了两下,问自家A省的协会会长:“会长,您知道那个拿了最多会徽的女道友是哪个省会的吗?明日个人赛一定要再请教一二!”
A省会长看向郑濂:“就是他家的,云省。车子是那边那辆,有云朵标志。”
这一说,可是引起了轰动。
啃着盒饭的弟子们盒饭都不带啃了,一齐抬头看向云省的车。
拿了鸭蛋的郝升失落得很,也没听见泽市会长的话,只来得看到很多人傻傻地盯着自己省会的车。他纳闷地问道身前一个路过的道友:“你们为什么都在看那个车啊?”
“啊?”那人愣愣一下回神:“你不知道?云省的人明天惨了,他们抢了所有省的人!兄弟难道没被抢过?”
郝升:……
我就是云省的人啊!我身后的都是。
一种强烈的感觉让郝升觉得这时候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他尴尬地笑道:“我们正好没被抢,所以不知道。”
他面前的人立马拉着他叨叨了一通赵雪槐的罪恶史,对着这只队伍用了什么阵法,把人欺负惨了,对那只队伍又动了什么手脚,把人欺负得更惨了。
最后这位兄弟觉得光说不够具体,指着A省大师兄的脸蛋说:“你看,那个是最惨的,被抢了两回,所以有了光荣的勋章。”
郝升梦游一样离开。
夏季山也懵了,他感觉自己错过了全世界!居然傻乎乎地跟着郝升走,而不是跟着赵大佬走四方!
强抢一座山,遇上谁都敢杠!想想就爽上天啊!
当下,夏季山肚子也不管了,乐颠颠地爬上云省专属的那辆车。
不管那些看着夏季山的背景连带记仇的其他省会弟子,车里的赵雪槐已经醒来,懒洋洋地靠在车座背上看远山。
夏季山走路的动静挺大,赵雪槐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夏季山眉飞色舞:“还问怎么了,赵姐你扬名了!一战成名。”
赵雪槐笑笑:“成什么名,人都被我得罪完了。你出去看看,都想揍我呢。”
“想就让他们想呗,反正揍不着!这种对方很想揍你,但是就是揍不着的感觉,也是很爽啊!”夏季山笑得很开心,他们省在玄青会憋屈了好多年了,终于能一日威风,想想就开心啊!
夏季山很乐呵,他的肚子也跟着乐呵起来,咕咕地叫着。
赵雪槐见他没吃饭,让他下车先去吃饭。回头吃饱了再来说他激动的心情。
没等夏季山吃完饭回来,一波又一波的访客来了。
张放打头,诚心诚意地和赵雪槐别表示:“赵道友厉害,明日个人赛再会,还请指教一二。”
除了张放,后面了连续又来几位都是气势汹汹,看起来明天九成能把赵雪槐打成烧饼。
“明日个人赛见。”
“道友,明天见。”
最后来的是A省大师兄,他走上车,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大师兄站着看了赵雪槐一会,气呼呼地拎出一根断了的黑色发带:“还你。明天个人赛见,我会赢你。”
大师兄自信地宣告完自我宣言,就捏紧了手下车去。
看着一批又一批人来去,夏季山站在车门边上扬声道:“友谊赛啊,就是要友谊第一,大家何必火气这么大呢?明天个人赛,搞车轮就是赢了也难看啊。”
夏季山拉稳了这一波仇恨,回车去问赵雪槐她是怎么抢了一路的。
这事儿赵雪槐没法说,个人对不同术法法诀的掌握程度不一,施展方式和手段都不同。赵雪槐只能从大方向上给夏季山指点一二,再让他改了几个出错的地方。
等弟子们啃完盒饭,车子拉着他们回到泽市会馆。
晚上又继续三个小时的教育,弟子们火气全消,半死不活地回去洗漱睡觉。
赵雪槐被郑濂找去,说是要叮嘱一下明天的事。
小庭院里,郑濂看着赵雪槐就忍不住笑:“你这丫头,可是锋芒毕露。”
“总不能给师傅丢脸,也是多谢会长和气旋子多多照顾我师傅。”赵雪槐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郑濂被这话说得心里一震,他没想过赵雪槐这小丫头那么努力完全不怕得罪是因为齐芸那老太婆。明明地方才是弟子,老太婆才是师傅,但小丫头做的事却是反过来了。而且,对方一脸的理所应当,仿佛一切再正常不过。
郑濂突然问道:“你家里还有没有弟弟?”
赵雪槐有点纳闷这问题,摇头道:“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亲属,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郑濂叹气:“你有个有个这样孝顺的弟弟,我就收来做徒弟了。”
赵雪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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