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张大虎,这才算让吴飞妈同意让凤凰街那边警察过来处理,先查看尸体,检查尸体死因。
而听了中年警官后面说的话,孙母有些诧异地靠近了两个吴家人抬着的东西。
偷偷地掀开一看,死人面色的吴飞吓得孙母一个屁股墩儿摔在地上。
她一脸见了鬼的样子道:“怎么就死人了?怎么回事?!”
吴飞妈和中年警官达成了基本共识,这才有空和孙母扯皮,眼含恨意:“怎么回事?你问问你的好女儿,案发现场可只有她一个人。
孙母看向孙梅,问她:“梅儿,到底怎么回事?”
孙母脸上也急了,这死了一个丈夫可不是小事,而且吴飞作为女婿孙母满意得很,万万想不到这才结婚一个月小两口就出事了。
这时候被问到的孙梅怎么想?杀人的罪名她肯定是不能担实了。这些多事的人类对于死人也看得重要,还要查东查西,杀人的人还得关到牢里去,真是麻烦。
孙梅咬了咬唇,在所有人视线下缓缓开口:“我…我不知道,吴飞突然就倒了下去,和我没关系。”只要吴飞的死和她无关,其他的吴飞妈也拿她没办法。
可孙梅的话,吴飞妈是不信的。她认定了,吴飞的死就是张二虎和这个贱女人孙梅搞的鬼。
两方各执一词,警察也没办法,只能证据说话。证据偏向那边,那边就有事实支撑,可以让人信服。
看完了吴家人上门砸门,又看到孙母出来维护孙梅,当事的三方都到齐了。比较惨的就是张老丈家,门被砸了,多少年在邻居心里留下的好感也得到了一种猛烈的冲击。
就好比一个人做好事做了一辈子,但是突然他杀了一个人,许多人便觉得他靠不住了。
没一会,凤凰街的警察们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突然听见出了命案,他们也是吓了一大跳,然后又听着在田十巷口这边,不由得想了一出惊奇大戏。
到了现场,先把地方隔了出来。
然后专业的检查人员做了简单的死者基础身体检查,试图判断吴飞的死因。如果基础检查检查不出来什么痕迹,那么会在家属强烈要求和同意下做解剖深度检查。
如果没有什么异样发生,法医当然是什么都检查不出来。生气损失过多,在较短时日里并不会发生什么明显的特征,只有把人埋在坟墓里,一个月后才能发现死人成了干尸。
赵雪槐早在凤凰街的警察们来之前就从人群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摆下一个小法坛,开坛做法。
这事做得看着有些像多管闲事,但是作为张老丈的街坊邻居,赵雪槐觉得自己动手相帮也是应该的。有这位热心的老人在,整个巷口的安全系数都高了不少,而且数十年如一日,是极不容易的事。
三长两短的五只香插在香炉之中,五道微弱的亮光在白日里闪烁着。
三张泡过公鸡血的符箓摆放在案桌上。这三张符箓颜色血红,唯有符纸上的符文是黑色的黑狗血弄的,对鬼的效力可一般符箓强出好几倍。
公鸡血和黑狗血都具有辟邪除晦的作用,用到特别处则更显微妙。
趁着法医刚解了吴飞的衣裳,赵雪槐右手拿起第一张符箓投进香炉之中。
“噗!”香炉中猛地燃起一阵烈火,将那符箓吞得干干净净。
隔壁院子,法医解开吴飞的衣裳,在他身上看到了不相符于身高的消瘦身材,吴飞身上的肉像是诡异地消失了,透着一股让人一看就知道不对的意味。
看过身子,法医又去检查吴飞的脚和腿,发现吴飞的脚指甲一片灰黑。
虽然没看出更多证据,但法医可以肯定地判断:“死者的死怕不是正常死亡,你看他身材上的消瘦,还有黑色的脚指甲,有中毒的可能性。”
昆市在云省,而云省在外省人面前都像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那些神秘的印象就来自于昆市各种动植物。动物里蛇虫让人觉得可怕,植物们不甚出名,但也是暗藏各种特性。
法医也见过几例投毒的事,不过这个还得请当地的老大夫来看一看。
听说吴飞死得不正常,又发现吴飞脱了衣服身子消瘦成枯骨,吴飞妈崩溃地晃了晃,一个没站稳倒了下去。她可怜的儿,都被那女人折腾成这副样子了,而她做母亲的却毫不知情……
“扶住!”
“小心,赶快把大姐扶好!”
吴飞妈的晕倒引得众人都是大呼起来,靠得近的中年警官更是快速伸手赶紧把人扶住了,没让人直接摔在地上。
接着是一阵鸡飞狗跳地急救。
孙梅被孙母拉着在一个角落里,面上浮现惊色。
怎么可能会发现人不对劲?孙梅觉得有哪里不对了,可是她只是一个好不容易占了原本的“孙梅”身体的鬼,哪里有那么多的人的经验去应付这些事。有一瞬间,孙梅都想过做人没有做鬼有意思。
可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觉得做人还是很好的。可以睡男人,也可以吃各种东西,触碰到各种物体的实体,还可以有真正的活着的感觉。
孙梅想甩开孙母的手,靠过去看一下吴飞的尸体。
可是她一动,孙母察觉了她的异样,死死地拉住了这个丫头,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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