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亏你还当上执行长,这麼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她恶作剧地在他肚子上用力坐了几下,「我这是长期投资啊!把你照顾好了,以后我们七老八十的时候,说不定换我坐轮椅,到时可就换你推我了。」
「我不以為我们会有这一天。」他反射性地说道,但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因為他确信自己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难得两人这麼平和的聊天,似乎就毁在他这一句话上。
黎灿沉下小脸瞪著他,忽然身子一个前倾,把他的双手压制在两边。
「妳要做什麼?」他的上肢并没有受伤,要挣开她易如反掌,但他却不知為何的任她摆佈,或许是怕这麼一推,在他身上的她会因此摔下床去。
「我要吃了你!」她恶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等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你不认帐也不行了……」
「妳这疯女人!」他痛呼一声,什麼愧疚全没了,早应该直接把她推下床,不必浪费同情心在她身上。
大手轻易地挣脱,反抓住她的小手,黎灿却像咬上癮了,在他身上到处烙下痕跡,两人就这麼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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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灿啊,凌阳的復健做好了没?要不要出来吃宵夜……」
季母推门而入,看到媳妇骑在儿子身上,两人在床上衣著凌乱,明显经过一番翻滚,不禁傻眼地呆在门口。
「妈?」季凌阳先回神过来,连忙拍了拍黎灿跨在他腰间的大腿,使了一记严厉的眼神叫她下去。
在长辈面前,黎灿也不敢造次,狼狈地翻下他的身体。
「呃,你们在忙这事儿啊……那我不打扰了……」季母乾笑两声,断定自己坏了小俩口的好事,急忙想退出房间。
「妈!不是妳想的那样!」瞧母亲那曖昧到不行的表情,季凌阳用头髮想也知道她误会了什麼。「我们不是在……忙妳心裡想的那件事。」
「那你们是在干什麼?」季母柳眉微皱,方才那激情到不行的镜头,会是她老眼昏花?
「我们是在……復健。」他硬是挤出一个蹩脚的藉口,严格说起来也不算说谎。
「復健?」季母的表情压根就是不信,不过她只当儿子是在书臊。「不用掩饰了,妈也是过来人,你们如果能尽早替我添个孙子,我反而更高兴呢。」
季凌阳白眼直翻,有一股撞墙的冲动。此时他真有一身清誉被黎灿毁於一旦的悲凉感受,而那始作俑者,只是无辜地坐在一旁,彷彿不干她的事一样。
「黎灿!」他才没那麼好心让她置身事外。「妳跟妈解释!」
「啊?」她望了婆婆一眼,此时才反应过来。「对,復健,我们在做復健。」
「復健需要坐到他身上去?」小俩口越紧张,季母就越怀疑。
「是啊,我在试验他的……那裡,有没有受到车祸影响。」话说著,小手便指向他的两腿间──敏感处。
「黎灿!」季凌阳几乎要仰天嘶吼了。「妳在胡说什麼?」
「我没有胡说啊!」她瘪起嘴,乾脆在婆婆面前把好长一阵子的闺怨全掀了。「有我这麼美丽动人的妻子天天睡在你旁边,你还能停机这麼久,我当然怀疑你是不是『雄风不再』啦!」
「我、那、裡、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宣示。
「可是我刚刚都坐到你身上去了耶,你还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真的开始担心你是不是『无望再举』了。」凭他爱逞强的个性,很有可能。
「妳再说──」他恶狠狠地瞪著她,完全忘了母亲还在一旁,「很好,我会让妳累到明天爬不起来,妳就会知道我有多麼『行』!」
「光说不练是没用的。」她娇睨他。
「妳想试试?」
听著话题越来越朝限制级前进,季母又尷尬又好笑,轻轻敲了下门扉提醒眼前就快為房事吵起来的夫妻俩。
那方传来的声响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两人猛然一惊,顿时闭嘴,发窘地往季母望去。
「妈──」季凌阳仍试图挽回声誉。
「好了好了,今晚宵夜就别吃了,我看你们继续……呃,復健比较重要,明天如果早上爬不起来,妈会把早餐温在电锅裡。」忍住笑意说完,季母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快速地退出房间,还很好心地落了锁。
「这下妳满意了?」季凌阳半是无奈,半是不悦地盯著黎灿。
「才不满意呢!」她当真仔细地打量起他的那个部位,「喂,你刚才说的话,应该不是安慰妈吧?」
「我说过我那裡很好!」她可不可以别再用眼睛意淫他了?他是个非常非常正常的男人,再这麼被她看下去,他怕自己会忘了所有坚持,狠狠地扑倒她。
「真的吗?」她贴近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可是我没看你循正常管道『使用』过它耶!」
柔柔的身躯就贴在身上扭呀扭的,小巧玲瓏的浑圆抵住他胸膛,随著他的呼吸磨蹭著他……
「该死的女人!」就算是圣人也受不了了!季凌阳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记令人窒息的吻就极具侵略性的印了上去。
黎灿吓呆了,终於知道玩火自焚四个字怎麼写。这种激情的感受她从来没经歷过,那种小说裡写的,像在云端上飘的感觉,根本和她现在的体验相去甚远,她只觉自己像落入无尽的黑暗,害怕与刺激交杂,几乎让她分不清方向,只能随之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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