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死死的瞪了那个侍卫许久后,却是忽然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脚上。
他浑身一颤,只觉双腿瞬间发软,倒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小心翼翼的脱下鞋子便放到了床边。
这才见那洛南缓缓地下了床,伸手摸了摸床边,本想拿剑,却见原本放在床边的宝剑又没了踪影。
诺大的房里除了桌子和床,几乎什么也没有给他剩下。
他咬牙切齿,“剑呢?”
那没了鞋子的侍卫连忙跪下,“回殿下,约莫又,又被当了……”
他唇角一抽,“那银子呢?”
“还是入了那凉音的口袋……”
他霎时气急,“去,将那收了剑的当铺给封了,至于凉音,也是时候送她上路了!”
“是……”
话罢,那个侍卫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退了出去。
所谓庆祝,其实也就是几个主要一点的人围在城主府上一起吃顿而已,因为城里的百姓们每家每户都会自己庆祝,所以压根就不需要谁来安排什么。
傍晚时分,诺大的城主府上热热闹闹,每一个下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喜悦。
而府上最大的一个客厅之内,一张长长的大桌摆于大厅中间处,桌上满是好酒好菜。
大桌的两头分别坐着洛南与洛潇然,而另外两边则是坐着北城的城主与少主,再有一个城主夫人以及北城的重要将领。
于若悠与凉音则坐在他们的对面,旁边还有一个很少说话的莫安。
晚膳时分,众人皆是好不客套,唯有凉音一脸平淡的吃着自己的东西,洛潇然也同样不语。
后来约莫酒劲上脑,才见那个威皓一脸尴尬的站起了身,同时举起酒杯望向了对面的凉音。
“凉音姑娘,有一事憋在我心里头很久了,便是你与六小姐一同来北城的时候,其实是我让人阻止了那个去向离王殿下禀报的人,这才将你二人拦在了城门之外。”
说着,他又十分尴尬的接着道:“那时我并不知晓你是不是真的凉音,也不知道皇上下旨的事儿,所以便没有大过注意,后来你进了城我才终于知晓,于是心里也十分愧疚,好些次都想同你说声抱歉,可又一直抽不出时间,而你也一直都在为北城而忙碌,今日难得共聚一桌,不同你说句抱歉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便先自罚三杯,请你千万不要介意!”
话罢,他举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接着又一连喝了两杯,这才缓缓放下了酒杯。
这突然的道歉整的凉音一脸懵圈,看了眼他的酒杯后,又看了看一旁若无其事的洛潇然,忽觉十分尴尬。
所以,那次其实是这个少主拦住了那个侍卫?
不让她进城的也不是洛潇然?
若是这般,那他后来的反常也就终于解释的通了,并非是他忽好忽坏,而是他本就不曾有多坏过……
约莫是见她一直不语,威皓便又十分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凉音姑娘,你果然不愿意原谅我吗?”
凉音瞬间回神,只连忙摇了摇脑袋,“没有没有,小事而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就好,既然你原谅我了,那咱们便小喝一杯吧,就当是误会过后交个朋友也好。”
说着他又缓缓举起了酒杯,凉音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这才随他喝了一杯。
又见一旁的城主夫人缓缓站起了身。
“凉音姑娘真不愧为女中豪杰,听闻你与殿下也是甚有情意,我一妇人也说不来好听的话,便想敬你一杯,当是谢你救了城墙上的将士,也当是祝你……”
说着,她又一脸深意的看了眼一旁的洛潇然,而后甚是端庄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洛潇然垂眸,也不开口,也不看她。
见如此,凉音的脸色不由微僵了僵,本想开口反驳,又想此时众人都欢欢喜喜的,也没必要给大伙找不愉快,于是便再次礼貌的陪喝了一杯。
刚一放下杯子,斜对面的城主又随之举起了酒杯。
“此番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赶走横族,还化了瘟疫之毒,都是凉音姑娘的功劳,所以这一杯,一定得敬!”
凉音唇角一抽,倒也随之客套了几句。
于是乎,有了他们的开头,后来就连莫安与洛南都同她敬起了酒,这让她十分无奈,没过多久就脸红了。
到了最后,就剩于若悠与洛潇然没给她敬酒了,大概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于若悠便也尴尬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独自一饮而尽。
“看我干嘛?我才不会给她敬酒呢!”
凉音缓缓起身,约莫是喝多了,一时便也有些迷迷糊糊,只礼貌着道:“我吃饱了,各位继续。”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开,倒是洛潇然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本王送你。”
她轻轻将手抽回,道了句“不用”便缓缓走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高琴一见她出来,连忙便迎了上去,“姑娘,您还好吧?怎的喝了这么多呀?”
凉音轻轻摇头,“无碍的,先回去吧。”
话落之时,却是洛潇然随后便跟了上来,一边将凉音轻轻拉入怀中,一边阴沉沉的抱起了她,而后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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