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不愿两人同在一家公司工作,一方面肯定不可避免会有公私不分、影响感情的时候;另一方面,两个人都是专业的,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与规范治理公司相悖。
裴振亨那么说不过是逗她开心,她懂。而她会拒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两人都知不可能,但就是爱说些类似的话增加情趣,真是无聊,可常常乐在其中。
现在么,满好恼恨的想,那个事业单位财务经理一职暂时还是推辞吧。
这年头,于女人而言,最可靠的还得是要自己经济独立,有份足以不看男人脸色的高薪工作!
不然到时候他觉得你赚钱少,那么带孩子煮饭洗衣服做一切家务,连带给他捏腰捶背都是理所当然!
再看那份杂志,男人再帅气,也讨厌!
满好几次试图想将它扔进废纸篓,电话来了,解救了她愁苦的心情。
“妈?找我什么事?”
“满好,快快回家来!”
“我这正上班呢,到底有什么事啊?”
“大事!你赶紧请假回来就对了。就等你了啊,快点!”
满好再待细问,向娣已经把电话挂了。
她有些莫名。
听声音,向娣的语气轻快,那就不是满妙出了情况,也似乎不像是发生了其他的不好的事情。
但是妈妈说是大事,那还是赶紧请假回家一趟。
满家。
“我们以为分手了,就没有上门来叨扰,毕竟我们家振亨有那样的过去,满好看不上他是理所当然的。谁知道两个孩子偷偷又和好了,只是瞒着我们,估计是振亨怕事情又告吹才没说。但是他两个既然分开没多久就复合了,可见满好的眼光高瞻远瞩着呢!”
一旁正织着小衣服的满妙,听到最后那句话,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满好将脑袋垂得更低,耳朵通红。
“满好这孩子漂亮又懂事,是最佳的儿媳人选。说实在的,我们家振亨真配不上她。当初听到裴颖说他俩分手了,我和阿华不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尤其是老婆子,她整天唉声叹气,晚上还偷偷抹泪呢。”
“但是这怪谁呢?还不是怪振亨自己不争气,就是一辈子找不到老婆也是他活该!”
说到此处,裴伯中擦了擦眼睛,自己已是老泪纵横。
端木华也禁不住啜泣。
向娣忙搂着她低声劝慰。
满诚裕则连声招呼裴伯中吃菜喝酒,一壁厢则不赞同道:“你怎么这么说孩子?振亨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吗?”
“是啊。”向娣附和,“他也是被人陷害了,说到底也是因为他心善。有句话不是说---人善被人欺吗?老裴啊,在我们面前,你就别骂振亨了,他是个好孩子。”
“骂,一定得骂,不然不长记性!”
……
裴振亨像个乖学生一样正襟危坐,嘴角一直擒着亲切迷人的微笑,一头不声不响的任由自己父亲时不时骂上两句,一边享受着满诚裕和向娣的赞美。
东边日出,西边雨的煎熬,看得满好憋不住想笑。
“没什么配不上的。只要振亨这孩子勤快、上进,先莫说他苦尽甘来又做了老总,就算他现在是在工地上搬砖,我们也愿意答应这门婚事!”
“就是!”
满妙重重一咳,装腔作势道:“爸、妈,他要真的在搬砖,婚事成与不成,只怕不是你们说了算,这得问问满好吧。”
这话一出,裴伯中和端木华都紧张的望向满好。
虽然这个假设分明已经不成立了。
裴振亨也把眼睛黏在她脸上,见她迟迟不开口,目中怨念越来越明显。
满好窘迫不已,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有本事他就去搬砖啊!”
又不是没见过他做搬运工的样子……
起身就去了厨房。
身后满诚裕笑着打圆场:“她这明显是不好意思了。喝酒、喝酒!”
裴伯中和端木华互相望望,心有灵犀道,振亨要真的在搬砖,这婚事肯定黄了,好在振亨争气啊。
这么一想,心情又好了。
细说从头:“老满啊,从前都是我的不是,是我鼠目寸光、思想狭隘了。今日除了来为振亨提亲外,也是特意来登门道歉的。”
……
裴振亨的余光瞟一瞟双方父母,几人已经在热烈的猜拳、话家常,他于是起身,跟着去了厨房。
满好正望着燃气灶上的汤锅在出神。
裴振亨从身后将她抱住,吓了她一跳,“干嘛走路没声音?!”
“如果我真的在搬砖,你真的就不愿意嫁我了?”他只是哀怨的问道。
“不嫁。”满好脱口就说。
“啊,完了完了,”裴振亨立刻夸张的叫唤,“你要是不嫁给我,我真的只好去搬砖糊口了。”
满好没好气,“都是全城最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了,说什么搬砖?我只奇怪你干嘛要急着娶啊?”
裴振亨愣了愣,将满好的身体掰过来看着她的神情,认真而严肃的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满好提示他:“财经人物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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