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的致命伤在后背,被人用刀从脖子划到后腰,那里腐烂的厉害。
林宛央:“你可以说了。”
宋远茫然的眼睛,渐渐找回视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去。
一个月前 ,他和程瑞带着两个女人去自驾游,城市呆腻味了,所以想去人口没有那么密集的地方,换换心情。
路途刚开始,四个人都兴致不错,也玩得很尽兴。
直到有天,他们投宿了一家客栈。
那是一个路边不起眼的客栈,老板是个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普通话说得很标准,长得白白净净,举止也不像少数民族的男人。
宋远当时多嘴问了一句,对方是本地人吗?那个男人笑着说,他的确不是本地人。
只是喜欢安静这才盘下这家客栈,做做生意。
宋远当时也没有怀疑,毕竟对方看起来太正常了,逃离一线城市的中产阶级。
一直到他死的前一刻,都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那天夜里,他和女伴亲热完,正准备睡觉门突然被推开。
老板把他拉出来,一直拖后面的院子,给了他一刀。
他连着反抗和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钻心的疼,宋远倒在坑里的时候,看见了程瑞已经在里面了,对方浑身是血,眼睛紧紧闭着,显然已经死了。
不知道多久,他听见了笛声。
黑夜里面的笛音婉转动听,然后他和程瑞都醒了,然后两个人从土里面爬了出来。
然后很自然的坐回了车上,换了衣服和擦干净身体。他们开车离开了那家旅店。
车子回到了宁市,他们就分道扬镳了,忘了经历的事,也忘了那两个同行的女伴。
宋远发现吹到风皮肤会疼,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去了。他这会儿想起来,是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他所在游戏公会,有人说他是不是请了人代练,不然怎么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线,而且连续好多天。
宋远解释说就是他自己在打,但是对方不相信,他一气之下就退出了公会,自己随便组队玩。
这么多天,他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一直到被人点醒。
三魂七魄都已经归位,地府自然会有察觉。
明明没有风,窗帘却动了一下。
鬼差来接人了。
宋远自然也看到了那两个鬼差,他的神情变得紧张了起来。
宋远看向姚暮,激动的说:“我很羡慕你,以前对不起。”
姚暮没说话,人已经死了,很多事就没了意义。
宋远又慌忙的说:“那个男人的脸很白!他已经来了!小心吹笛子的男人!”
他说完这句,身体就往后倒去。
两个鬼差带着人的魂魄离开了。
宋斌一时不能接受独子就这么死了,懵然大哭,看向几个人问:“是谁,谁杀了我儿子?”
林宛央:“生前的纠纷不归我管,你或许应该问问警察。”
她说完,变就站起来往外走。
一来是这里味道太……二来宋远还提到了个人。
林宛央准备过去看看。
宋婉晴看到从小就偏爱的侄子去世,哒哒的往下落泪,想上前摸摸对方的脸,又怕蹭上那些恶心的液体。
姚暮也没有看两个人,径直的走了出去。
坐到了车上,姚暮想了下问:“你说为什么,他要提醒我们小心吹笛子的人?”
谢文颖说:“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姚暮叹了口气,虽然他不喜欢那个人,但看到对方不得善终,也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希望对方能早点入土为安吧。
姚暮记得在两个小时候,因为年纪相同还经常一起玩。
但是每次舅母都会把宋远拉走,说别人家有的是钱,等着继承财产,宋远和他不同,你必须成绩比他好,比他更努力,他玩的时候,你也要学习。
这么几次之后,两个人就渐渐疏远了。
现在想起来,姚暮不由有些唏嘘。
林宛央从这个小区离开,就打电话给了特殊部门,让那边马上去调查那个客栈。
三个人开车到了程瑞住的地方,远远的就听到了警笛声。
这边是住宅区,其中一栋楼的顶层燃起了大火,火光让四周的温度仿佛也升高了不少。
林宛央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警方和消防都已经到了现场,火没有熄灭之前,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次来处理的警察刚好是王义远,他看到几个人还很意外,开口问:“你们怎么来了?”
“你知道燃烧的那套房子,户主是谁吗?”林宛央开口问。
王义远说:“我们已经和物业了解过了,好像是叫程瑞,是个独居的年轻男子。”
姚暮和谢文颖对视了一眼,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们没有着急走,一直到三个小时后,那个单元的火才被熄灭。
几乎那一层都被烧完了。
现在虽然天气干燥,但是要造成这么程度的火势,一定是在房子里撒上了助燃剂,像是汽油或者酒精之类,或者本来就堆满了易燃品。
警方和消防的人,在温度降下来后进去,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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