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暮怔了怔,往后退了一步,突然醒悟过来。
奏乐声停了下来,领头浓妆艳抹的女人说:“你不要捣乱!”
老头一把抱住女人胳膊,对姚暮说:“快跑,不要回头看!”
姚暮如梦初醒,转头拔腿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一头扎倒在雪地里。
姚暮从雪地里坐了起来,他的眼里和鼻子里都是雪,浑身像是要冻僵了一样。
四周换了个景色,而后面那追赶的七个人,就都倒在不远处。
他们背朝着天,全部身体陷在积雪里,只露出一点点衣服。
这是个很危险的状态,不用多久,人就会因为低温而心肺功能受损。
姚暮叹了口气,这几个人虽然可恶,但是也不能看到对方冻死在这里吧。
八个人,全部都不约而同的倒在雪地里,这显然不对劲。
姚暮走过去,十分不客气的揣了每个人一脚,就但是泄愤了,如果不是这几个人追自己,哪里会遇到这种事。
那几个人也都察觉到不对,醒了后脸色一变。
“我的身体发冷就算了,为什么肩膀还这么疼?”有人问。
刚才狠狠给人来了一脚的姚暮说:“……能活着就不错了。”
七个人陆续从雪地里站了起来。“现在不许追我了,这个地方怪异的很,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姚暮说。
七个人也有些后怕,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维持暂时的平静。
姚暮走回去的时候,就看到林宛央站在那里,低头正在思考什么东西。
“那个人呢?”
林宛央伸出手,指了指躺在雪地里的人,真是没意思,就这么多点东西,而且又不禁打。
姚暮又问目睹了全程的赵羽汀,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羽汀表情复杂的说:“这太残忍了!简直太残忍了!”
姚暮:“……”
林宛央用剑指着人,开口问:“你还想不想收拾我。”
许全业才被徒弟和信众扶起来,他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不了!我这就回云南!”
林宛央:“我不相信。”
许全业:“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真的!真的我错了!你相信我!”
林宛央想了下,把剑收起来:“算了。”
众人:“……”
赵羽汀说:“师父这是第五次问对方‘想不想收拾我’,其实第三次就把人彻底打服了,可是她不相信,这不后后面又打了两次。”
要再不相信,对方得哭晕过去了。
这下别说对方会不服气,回头打击报复什么的,以后听到名字都得绕开走。
姚暮想了下说:“林掌门最近脾气很大,希望能多来几个给她练手的,这样我们日子也好过。”
死道友不死贫道,两个人对视了眼,从对方眼里找到了赞同。
林宛央皱眉:“你既然相信了,还不快滚蛋!”
几个人落荒而逃,太可怕了。
姚暮把刚才遇到的事,和林宛央说了下。
赵汀羽说:“我查了下新闻,三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是有人蓄意,刚好几天后有个女孩出嫁,爱慕新娘的一个男的因为心生不满这才放了大火。”
那场大火后,这里就开始出现各种问题,嫌弃不吉利的人早就搬走了,后面又离开了一批。
白天还好,晚上千万不能到处走动,要是冲撞了什么东西,可能就会倒大霉了。
现在村子剩下的都是老人了。
林宛央说:“这地方怨气太重了,回头让谢文颖和小张来做一个道场,就应该没问题。”
姚暮:“我记下来了。”
现在都过了十二点,这边荒凉成这样,也没有酒店,他们准备回道观。
两天后,姚暮带着谢文颖和张浩来这里做法场。
姚暮一下车就听到了唢呐小鼓的声音,让他联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鬼乐队,吓了一大跳。
不过仔细去听,这次却不是喜庆的调子,而是哀乐。
前面搭建了个灵堂,有人死了。
姚暮经过的时候,心里觉得不对劲,往那边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呆住了,黑白照片上的人,和那天晚上问他要吃的一模一样。
姚暮找了个人问:“这位老爷子,是什么时候走得,我看他面善,也许从前认识。”
“张家老爷子啊,他是大前天晚上走的,人挺好的,儿女都不在本地,才奔丧赶回来。”
姚暮:“你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走的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反正是第二天被邻居发现的。”
姚暮觉得有些怪异,那天帮他的老头是鬼,那之前伸手要吃的是什么?
所以说不管怎么样,人还是要心存善念,这总不会是错的。
———
雪还没有化,就又下了新的一场雪。
上来道观石阶积雪更厚了,还结了冰。
今天早上起来,姚暮和宝心找了块翘头板,然后把石阶当成了滑梯。
从上面滑下去非常的好玩。
他们两个人玩了会儿,道观其他人也都加入了,唯独年纪大的玄诚道长和一年严肃的谢文颖,站在旁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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