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生日礼物?”
“你怕是要去看看耳朵,都说了是游园奖品。”
“你自己留着用吧。”
枕溪一拍沙发站了起来,气冲冲地把盒子塞到了对方怀里。
“这个颜色又丑又土,我才不喜欢呢。”
枕溪甩着手往卧室走,走出几步又退回来,从包里又掏出了一个纸袋。
“这个才是送你的生日礼物,虽然说你的生日已经过了,但我昨天请你吃饭了不是?”
“是什么?”林岫问。
“一个钱包。”枕溪见他眸色迅速暗下去急忙补充,“我原本是给自己做的,但是做完了之后发现不喜欢才送给你的。”
“自己做的?”
“不然呢?你还指望我花钱给你买?怎么可能?我这么抠门一个人。”
枕溪把书包往肩上一甩,步履匆匆地回了屋。
林岫垂眼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枕溪紧闭的房门,有点僵硬地,从包里掏出了烟。
……
林慧回来了。
枕溪之前想过很多次,包括做梦都梦到很多次她和林慧再见面的情境。她以为会是天雷勾地火的大动干戈,免不了有一场硬仗,说不定又会把林慧再送进去一次。可等林慧真的回来,枕溪反倒成了最迷茫的一个。
除了不和她说话,林慧和之前没什么差别,还是一个家庭主妇,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洗洗涮涮。要说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她每天亲自接送枕琀上下学。要是和周炫有约会,她就非得看着周炫来家里把枕琀接走,过后又把枕琀给送家里来。
“多此一举。”枕溪说:“我要是还想对枕琀做什么,就她蹲里面这三月,我都能把枕琀卖山里十来次了。”
“你还是小心一些。”徐姨一脸的担心,说:“不是说林征要回来了。”
枕溪烦躁地挠头,“那倒真是个祸害,头疼。”
“话说回来,品牌总监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他们已经放弃那个皮具企划了,打算照你说的,还是把目标受众集中在学生和年轻人身上。”
“就是,有那点做高奢的钱不如多请几个现当下最受欢迎的偶像明星做代言带货,来钱刷刷的。”枕溪眯眼笑,说:“徐姨,我们念叨了好久的盈利分成终于来了。”
……
枕溪沉浸在赚钱的喜悦里没高兴几天,林征回来了。
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枕溪已经不记得了,但是现在的林征,越来越贴近她记忆深处最鲜明的那个。
他一回来,家里就一片乌烟瘴气。
不知道他和他那个表哥在沿海干了些什么,回来后的他天天都在吹嘘,说那边的繁华时髦,说这边又村又土。说那边人打个喷嚏都是香粉,说这边的人嘴里都含着蜂窝煤,一张嘴就往外喷煤灰。
林岫和他共享一个房间,几乎每天都有冲突。
捡破烂的邋遢大王和洁癖强迫症患者住在一起,那画面太美,枕溪简直不敢看。
林征这个人,外强中干,从以前开始就是。他现在碎嘴说得那些枕溪都不见得理会,林岫更是从头到尾把他当个透明人。
但这人欠就欠在,怪会蹬鼻子上脸,林岫一次两次不搭理他,他还以为人好欺负,贱么兮兮地撕了人作业,嘴上还说:
“会读书有什么用啊,还不是妈死爹不要的小杂种。”
☆、八十、碰瓷找茬
他是在饭桌上说得这话,以为当着林慧和枕全的面林岫不敢把他怎么着,其实枕溪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当林岫把一酱油瓶掼他脑袋上的时候,枕溪把筷子都吓到了地上。
这才是要打架的架势,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把式,冲上去,就是干。
酱油瓶倒是没碎,但听那动静,林征就算没得脑震荡也得肿出个球。
枕琀尖叫一声避开了,林慧冲上去把住林岫的胳膊,问他想要干什么?
“男孩子之间的事情别掺和,让他们自己处理。”枕溪挽着林慧的手,把她生生从林岫身边拖了出来。
这会儿的功夫,林征已经被林岫按在了地上,腮巴子上也挨了一拳头。
“你拉着我做什么?放开!”林慧着急地甩开枕溪的手,再次朝着林岫扑去,用拳头捶林岫的背,说:“你放开我儿子。”
枕溪从背后抱住她,又把她拖走,说:“谁让林征嘴贱,挨打活该。”
林慧突然就不挣扎了,转过头来看她,说:“说错话就要挨打?没有这样的道理。”
“那不然呢?”枕溪问:“看不顺眼想打就打咯,难不成还等着对方朝我捅刀子了才还手?”
“你什么意思?”林岫掐着她的手臂,像是要把指甲都抠到她的肉里。
枕溪掰开她的手,说:“林岫是您亲侄子,您手里拿着人母亲的大笔抚恤金,给自己儿子女儿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到了了,林征还要拿这事恶心人。这叫什么?白眼狼又吃人又羞人?”
“你!”
“要我说,林征已然是个废物,您闺女又四六不着的,他两的以后您老的晚年能指着谁啊?您现在不赶紧巴结着林岫,难道还指着拿林岫她妈的抚恤金养这两个白痴一辈子?那您得祈祷这钱跟老母鸡似得会下蛋,钱生钱,钱又生钱,这样才能勉强维持到给您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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