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枕溪说。
“枕溪,我要怎么办。”林岫问她。
“可是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枕溪就搞不明白了,这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但是单纯的马大哈一个?怎么都出了这样的事,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今晚没有见过姜菅,也没来过这里。”林岫说。
“是吗?”枕溪疑惑:“谁知道呢?谁又能帮你作证呢?”
“那我再问你一遍,你之前从里头带出来了什么东西。”
“什么?”
“藏在你毛衣背后的,是什么。”
☆、九十五、诬告
接下来的事和枕溪预料得差不多,赵逸磊一伙人一口咬定林岫是被他们给抓了个现行。而枕溪,就是那个负责给潘金莲和西门庆拉皮条放哨的王婆。
枕溪可不乐意了,王婆是个什么下场谁都知道。
大晚上的,枕溪又冷又困地坐在派出所里头接受闻讯。姜菅的家长来了,学校的领导来了,就连枕全和林慧都来了。
姜菅的父母一副要和林岫同归于尽的模样,林慧和枕全闷着嘴不吭气,学校的老师领导倒是腰杆挺得笔直,说林岫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你们两个又作什么怪?”
枕溪好久没见枕全,因为上次的事情,家里的老底被掏了个干净,日子过得很窘迫,枕全又苍老了不少。
枕溪看见他,心里刚起了那么一点苦涩心酸,就被这句话给打没了。
“估计命中带惨,躺着也能中枪。”
枕全没再理会她,和林慧凑一起去打探这事的内情。
哪有什么内情?
“我没做过。”
蓦地听到这句话,枕溪还以为自己又在梦里。
“枕溪,我没做过。”
“我没做过。”
这两句话,除了多了她的名字,其余无论是语气还是传达的情感都一模一样。
枕溪回头,正好和林岫的目光撞上。
枕溪把头转了回来,心想所有事情都在冥冥中自有定数。她原本还很焦虑,不知道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还会不会在这辈子出现。
如果发生,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会在哪里发生?
打她重生之后,很多事情都偏离了上辈子的轨迹,让她措手不及应接不暇,她一直都很紧张。
和她猜想的还是不一样,这事比上辈子提前了一年多,但好在,地点还是那个地点,所以她之前做得准备没有白费。
枕溪仰头,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白炽灯,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忘了上辈子报警的那伙人是不是赵逸磊他们,反正说辞雷同,就是偶然撞见了林岫,然后发现了被糟蹋的姜菅。
警方调了沿路的监控,确定林岫当晚确实去过七中附近。但是监控也就只能拍到林岫在七中附近出现。像俱乐部那种荒废了好几年的地方,是没人会费心装个摄像头的。所以,警方也没法了解当晚林岫是否和姜菅碰过面,他们做了什么。更没法证明这事就是他做的,毕竟现场除了脚印,没留下半点与他有关的痕迹。
这事最后能够结案,能给林岫定罪,还多亏了两个人。
一个是下班途中经过那里的枕溪,她给警方作证,她在当晚的案发时间前后,看到了林岫出现在俱乐部那里。她当时的原话是:
“鬼鬼祟祟瞻前顾后,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另外一个,也是最为关键的证据,来自于直接被害人姜菅同学,她跟警方透露,她在被打昏迷之前,看到了林岫的脸。
这会儿刚在医院清醒过来的姜菅,也是这么跟警方说得。
见鬼了么这不是!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警察问。
“可以对质吗?”枕溪说:“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躺在地上了,她身上那衣服还是我给披上的呢。”
“可那衣服不是你的。”
“是,那是我表哥的,但是我们的衣服在面馆的时候就换了。我见那家店贴着有监控的标识,你们可以去调监控取证。”枕溪陈述。
“我们自然会去,现在说的是,姜菅指证她在昏迷前见过林岫,这事要怎么解释?”
“所以我请求和她当面对质。她何时见到的我表哥,在哪见到的,一一说清楚细节就好了。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枕溪是真的很想弄清楚,姜菅为什么要做伪证。
姜菅答应对质,但由于时间太晚,她的情绪也不稳定,所以怎么着,这对质也得等到明天。
得,事情弄不清楚之前,枕溪和林岫只能暂时被拘留。
跟枕溪认识的女警察来跟她说,让家长去给她两请个律师。
“律师暂时不用,衣服倒是要来两件,不然今晚都得冻死。”
林慧和枕全是指望不上,枕溪只能让人帮忙给徐姨和眭阳打电话。
“徐姨来送衣服,眭阳呢,来干嘛。”林岫问。
“衣服可以不穿,冻着就冻着呗。但是我两的清白得靠眭阳。”
眭阳来得很快,隔着栅栏和枕溪相望。
“你别怕,我联系律师了,李明庭那也在想办法。”说着,已经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塞给枕溪。旁边看守的同志拦着不让,眭阳压着嗓子问:“十来岁的小姑娘,冻出点什么毛病你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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