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简单的触碰,好像清纯地都用不到接吻这个词来形容。
枕溪想不明白。
她现在更多的,是在耻辱自己刚才的反应。为什么,不在那一瞬间就扬起巴掌落下去,以至于错过最佳的时间,后面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很没有底气。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吗?
她两辈子都没跟人这样过。
她和饶力群,是穿着衣服在一起同居的动物,所有行为动作的出发点都和动物相同——为了繁殖。
对于人类,男女,甚至是年轻男女的相处交往方式,她是有点不明白。
但就算这样,她和林岫,也不是可以鼻梁碰着鼻梁,嘴唇贴着嘴唇,心脏共振的关系。
那是不是还是可以理解为——
这个狗崽子!
对自己耍流氓!
枕溪有一瞬间的想杀人,拳头握紧捶在案板上,咔咔作响。
“不疼么。”
枕溪捂住胸口往后瑟缩。
想这狗崽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声音没听到。
他伸手推了她一把,把她从案板的正中央推到了角落。他自己纵了上来,坐到了她的旁边,掰着她盘起的脚,拉到了一边,搭在他质地优越的西装裤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实验室里摆放得人体标本,可以随你心意720度无限制旋转?”
☆、二百零二、女人都爱八卦
脚后跟发凉发疼的地方被粘上了一个胶质的东西。
在它的上面,又被粘上一个。
空气中第三个创可贴被撕开的时候,枕溪说:
“我流的血不足以浪费三个创可贴。”
第三个创可贴,落在了小指上。
其余的四个脚趾被拢到了一边。对方某根手指上的戒指正好就卡在那个缝隙里。胶质的东西缠着她的小指绕了一圈又一圈。
她记得,这人是个死洁癖来着。
“这东西你会用么。”
手里被塞入了一个金属质地的东西,枕溪捏了捏,猜测是口红或者唇釉之类。
为什么要给她这个。
想被忘掉的事情又不争气的窜出来,好在现在光线不明,脸红不红也看不大真切。
捏着盖子拧开,空气灌入,发出了一声好笑的“啵”。
是个唇釉没错了。
“您能闭着眼睛擦这个?”
对哦,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回头我去卫生间……”
对方从她手里拿过了刷头,说:“我给你擦。”
“不……不用了吧。”
这种死直男,回头捅她鼻子里去。
“这个颜色和你之前的好像不一样。”
“你哪找来的。”
“岑染准备的答谢礼盒里。”
“新的?”
“新的。”
香甜味道的刷子带着香甜味道的唇釉被抹在了她的唇上。
面前的人明显是第一次做这事,蹭上去之后,就不知怎么办了。
枕溪自己抿着唇把它抿开抿匀。
“可以了。”
她杵着桌案想要起身。
后腰被拦住,额前的碎发被拨到脑后。对方的手顺势,插入了她束起的头发中。
又想干嘛!
“假发和真发的手感不一样。你这次把头发留长,别剪了。”
“你管我!”
枕溪伸手,想要打人。
“我是你直属老板,你头发剪不剪,我想我说了还算。”
“那你拿把剪子绞了去,当我送你,成不成。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你新涂的口红颜色不对,别人看见了,会说的。”
“有什么不对,它还能是黑色的不成!”
“金色的。”
枕溪暗骂一声,抬起手背就想抹。
这人抓住她的手,说:“当心抿脸上。”
手里又被塞进了一个东西,指腹蹭过。
是眼镜。
这次再没有先经过鼻子眼睑和呼吸的讨论,直接地,唇上一软。
你——大——爷!
这次真的把巴掌高高扬了起来。拍在后脑勺上,这么着,也得落个轻微脑震荡。
唇上的触感戛然而止,她的巴掌也凝滞在半空中。
这是打,还是不打?
就是这犹豫的当口,下巴被抬起。
“口红为什么要做成桃子味。”
准确来说,是水蜜桃味。
甜,腻,还有一点点化工的味道,被带进了自己的口齿间,混合着尼古丁的涩和薄荷糖的辛。
手里的镜片被捏得嘎嘎作响,好像下一秒,就会碎在掌心里。
“哭什么。”
眼睛被捂住。
是起了水汽没错,但跟哭半点关系没有。
她为什么要哭。
这个狗崽子!
“杀了你。”
咬牙切齿。
真的是咬牙切齿。
手被拉到他的脖颈上,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底下就是突硬的喉结,以及跳动频率夸张的动脉血管。
“杀了我。”
被她按着命门,说得话还狂妄得狠。
她真的压着力气往下按,感觉已经能摸到后面的颈椎,哪里多了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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